? “啊。”
“啪。”
听着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以及黎玄的训斥声,王吉露出担忧的神色,他担心萧苓微被罚之后,怨怪黎玄,到时候黎玄可能会后悔。
他想了一下,便往前院去了。
黎玄重重地打在萧苓微的手上:“我让你乱跑。”
“啪。”
“啊。”
萧苓微的叫声越来越凄惨,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黎玄置之不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你还知道痛啊?啊?”
“你要是出了事,你有没有想过你娘的心里该有多痛,啊?”
“我今天就狠狠地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是孝顺。”
“啪。”
“现在知道错了吗?”
萧苓微咬紧牙关,不再叫喊,她眼中噙着泪,扬着下巴,执拗地说道:“我没错。”
“啪。”
“错了没有?”
“我没错。”
...如此反复,黎玄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萧苓微的手掌上,一个不停地问“错了没有”,一个倔强地回答“我没错”。
一个双眼赤红,但就是不愿停手。
一个泪如雨下,但就是不愿认错。
两个人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悲伤。
“吱呀。”
房门打开,平福冲了进来,一把抱住黎玄往后退了两步:“主子,您这是干什么呀?
“姑娘身上还有伤,哪经得起这般惩罚。”
黎玄将手藏在袖子中,冷哼:“她如今胆子大了,哪里知道疼。”
说完,拂袖而去。
王吉看了一眼萧苓微,随即转身跟上了黎玄。
平福一看见萧苓微那肿得又高又红的手掌,顿时就露出心疼的眼神:“哟,怎么打成这样啊?
“主子真是心狠。”
平福伸出手想安抚一下萧苓微,又顿在了半空中,“姑娘您没事吧?”
这一问,萧苓微嘴巴一扁,哭出声来:“呜呜...四师兄太狠了...太狠了...呜呜...”
平福顿时手足无措:“哎,姑娘您别哭,您别伤心啊...这...这...”
“痛...好痛...”
“我这就去请大夫,您别哭,别哭啊。”
平福疾步走出房间,对门口的丫环吩咐道:“快进去劝着姑娘不要伤心,免得哭坏了身子,我去请大夫。”
“是。”
刚走到前院,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桓伯。
“桓伯,你回来了。”平福惊喜地拽住他就往后院跑,“回来得正好,快跟我来。”
桓伯扯开他的手,“别拉我,我自己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碰见主子,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去后院。”
“哎呀,别提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子去剿匪,一回来就对姑娘发了火,还惩罚了姑娘。
“姑娘正伤心呢,她脚上的伤也没好,你快去瞧瞧吧。”
桓伯讶异:“脚上还有伤?这都是怎么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萧苓微的房间。
此时的萧苓微没有哭了,但双眼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哭得有多伤心,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桓伯。”
桓伯抬起她的右手,看了看,满脸的心疼:“呀,伤得这么重?可见是主子气得狠了。
“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事惹你师兄生气了?”
萧苓微撇开脸,哼道:“我没错。”
桓伯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药,细心地给她抹上:“我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主子打过姑娘。”
平福点头:“我跟在主子身边九年了,我也没见过主子打过姑娘。别说是打了,主子平时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姑娘说。”
“我还没见过呢。”萧苓微小声嘟囔,这要么不打,一打就下这么重的手,她的鼻头又开始泛酸了。
手上传来冰凉的感觉,让痛楚没有剧烈,刚舒心一点,桓伯的问话又来了:“打得这么狠,主子是用什么打的?”
萧苓微堵心了,嘴上讽刺道:“哼,他武功盖世,哪里还需要什么武器,就用他那玄铁一般的手打的。”
桓伯突然叹了一口气:“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打的人手痛,打人的人手也痛啊。”
萧苓微神色一顿。
“你的手伤成这样,他的手也一定伤得不轻。”
萧苓微的眼神闪了闪,下一刻,她将目光瞥向床里面:“哼,我才不信,我娘打我的时候,她的手从来都没事。”
仔细听去,她的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
桓伯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这个,转而说道:“给我看看你脚上的伤。”
萧苓微将脚伸出去。
桓伯拆了纱布,看了看:“嗯,处理得还不错,不过药就不怎么样了。”
他重新清理了伤口,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撒在伤口上:“用了我这药,保管你以后不会留下疤痕。”
上了药,包上纱布:“好了,明日,我再来看姑娘。”
收拾好,又对丫环说道:“你们两跟我过来,我跟你们交代一下姑娘平日里该注意的东西。”
萧苓微躺下,面朝里,闭上了眼睛。
平福在门外等着桓伯,见他出来,便问道:“主子的手当真受伤了?”
“去瞧瞧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前院书房,果然看见黎玄的手受了伤,而且比起萧苓微的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手,不在萧苓微面前露出伤来的。
平福满脸的心疼:“主子,您到底是为了什么惩罚姑娘啊?还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黎玄沉默。
桓伯看了一下他的脸色,一边上药一边说道:“小孩子嘛,有时候难免顽皮些,好好教就是了,何必弄得姑娘埋怨、自己又万分心痛的境地。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用武力解决?”
黎玄还是不说话。
桓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惩罚姑娘的同时也在惩罚你自己。
“你觉得自己没教好姑娘,心里愧疚,觉得这是你的责任。
“但是,姑娘毕竟不是黎府的姑娘,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不用给自己强加这一份责任。
“姑娘毕竟是有亲生爹娘兄长在的,她如今在你身边,你保证她的安全就是了,别的不要多管。”
谁知这番劝解安慰的话说完,黎玄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收回手,起身往里面走去。
“桓伯辛苦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说着,就在里间的榻上躺下,不再说话了。
桓伯和平福、王吉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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