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王德从三轮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手中照片,也在街道上张望,他身上挂了无数佛牌,仿佛一个佛牌摊贩。
他刚想放鬼仔寻找,猛然瞧见一群巫师,心中一凛,赶忙躲去墙角,虽然他自认实力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三拳难敌四手。
鬼王德竖着耳朵偷听对方的谈话。
街道纷扰声传来,郑友谊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王梓轩,心中疑惑的循声看去,王梓轩一搂他的脖子,压低声音道:“不要回头,跟着我走。”
“大哥,他们谁啊?”
郑友谊听到王梓轩的声音,但没有看到他的脸,并不知道王梓轩已经恢复本来面貌,因为下车回头找王梓轩,郑友谊的保镖去寻地停车,并没有在他身边。
王梓轩飞快在脸上抹了一把易容涂料,瞬间面色变得枣红,脸上还戴着一副眼镜,多少有些不一样,他收敛全身气息,若无其事的带着郑友谊钻入人群。
“怎么没有,打电话问问李盟主,确认一下具体位置,大街上人这么多,怎么找?”降头师们抱怨道。
“我们放鬼仔寻找?”一名降头师出主意。
“你找死吗,对方八字纯阳,还是定气境的高手,放鬼仔那是肉包子打狗!”为首的降头师瞪他一眼。
墙后的鬼王德心中庆幸,幸亏他还没有放鬼仔,竟然让他对付定气境的高手,那不是找死么?鬼王德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你们!站住!”一名满脸符文的降头师喊住王梓轩两人。
郑友谊心里一惊,他紧张的偷眼打量,这些人身穿黑袍,气息阴森,模样可怕,很像是恐怖的黑衣阿赞。
搂着郑友谊的脖子转身,昂着头,不耐烦的东北腔道:“干哈干哈,我哥们胆子小,都被你们吓到了,我跟你说嗷,再跟我装B,信不信我削你!”
降头师比较相片,发现对方不是,口音也不是香江粤语,轻蔑的扫了两人一眼,转身去检查下一位路人。
王梓轩两人顺利拐进一条小巷。
“大哥,你还会东北话啊?”郑友谊心说这位大哥不愧是哈佛高材生,真是多才多艺。
他看向王梓轩,却发现王梓轩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
“会一点。”王梓轩打量四周道,小巷是条死路,一面三米高的墙挡住前面。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像是黑衣阿赞?”郑友谊忐忑不安的道,黑衣阿赞很邪门,在泰国没人敢招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梓轩微微一笑:“放心,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去做点事,你先回酒店吧,办完事情我回去找你!”
“好吧,诶!……”郑友谊刚应声,只见王梓轩助跑几步,身手矫捷的一下翻过三米高的围墙,竟然就这么走了,连正脸的都不给一个。
别墅里,负责追踪王梓轩的降头师飞快跑到李兆天身边。
“李盟主……,王梓轩他!……”
“王梓轩他怎么了?”椅子上的李兆天将发辫往后一甩,脸色阴沉的道。
“他、他在飞,在天上飞,朝着香江的方向在飞!”降头师结结巴巴的道。
“飞!?”李兆天腾地站起,又失魂落魄的坐回椅子上:“乘气境?……”
“乘气境,传说中的大能!?”所有人相顾失色。
“快,快去将人都找回来,就当不知道!”李兆天惶恐的喊叫道,别墅里登时鸡飞狗跳。
拜塔卓思那兰寺的后院厢房中,寿眉老僧猛然睁眼:“王梓轩在飞离曼谷,他在飞回香江!”
“什么!?飞!?他是乘气境?这绝不可能!”惊怒交加,贺国彰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邋遢老者们也皆是吐血,他们的伤势又加重了。
同行难算,即便用观星阵法,也只能窥视个大概,而且王梓轩福运加身,功德护体,更加难以窥视。
唐人街,龙尾古庙。
这是一座有着300多年历史的小型神庙,位于曼谷唐人街石龙军路伊萨拉帕巷16号。
庙为砖石结构单体式神庙,式样与山神庙相同。屋顶满铺琉璃瓦,屋脊饰以双龙戏珠彩陶。
山门左右关帝门神像,门前立着两根蟠龙柱,上额横匾书“龙尾古庙”。
王梓轩掐算,没错,这里是他的大吉大利之位。
他刚要去推庙门,门却自己开了。
只见一名身形高大,须髯皆白的红脸老者,单手拎着一把扫帚,似乎要出来扫地。
“老伯,请问,这里开放吗?”王梓轩抱拳请教道。
红脸老者闻声停下动作,打量面色枣红的王梓轩,却并不言语。
他翻手不知从哪取出一只毛笔,递给王梓轩,指了指庙门上的关帝门神像,又指了指庙门左右的两根蟠龙柱。
王梓轩会意,这是让他在蟠龙柱上题字,写一副关帝门联!
这可是龙尾古庙,不会喧宾夺主么?
王梓轩双手接过毛笔,微微沉吟,纵身挥毫。
儒称圣,释称佛,道称天尊,三教尽皈依。式詹庙貌长新,无人不肃然起敬。
汉封侯,宋封王,明封大帝,历朝加尊号。矧是神功卓著,真所谓荡乎难名。
红脸老者手抚胡须,打量写蟠龙柱上的对联,微微点头,抬手示意王梓轩。
王梓轩抱拳微笑,将毛笔递给对方,迈步进入龙尾古庙中。
这位扫地老者他用观气术也看不清实力,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
王梓轩取出瓷瓶将卸妆水倒在手绢上,边擦去脸上的易容涂料,恢复本来面貌,边打量四周。
正殿正中供奉龙尾圣王虱母仙及他的夫人,左边配祀关圣帝君,右边配祀九天娘娘,右墙角挂着铸于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的铜钟。
这位虱母仙可以说是风水界的一位前辈大能,即便刘伯温当年也败给他九十九次,对其敬佩不已。
王梓轩烧香拜神后,盘坐到蒲团上,手结太极决放于下丹田,双眼半睁半合。
他寻找突破的契机,但每一次都好似有层模糊的屏障般,将他拦在了定气期的门槛之外,不能进入丝毫,始终不能定气。
他还缺少悟。
佛家禅宗叫顿悟,道家叫悟道,总之就是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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