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昊回到了自己的破洞,突然感觉不对。
他身子一转到了隔壁的洞穴,一眼就看到了君天下,他盘坐在地上,全身都是血,一个女子也在洞中,一看到有人进来立刻向后面逃,紧张得脸都白了,直到看清江昊的脸,她才放松下来。
那是般若。
江昊目光陡然收缩:“怎么回事?”
君天下原本已经跟他分道扬镳,他应该是出外执行任务去了,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他简单目测,应该是被人打断了至少四五根骨头。
般若说了,是至尊联盟的人,孙先凯亲自来了,踩伤了他,还打破了他的丹田。般若很恐惧……
“丹田也废了?”江昊眼中射出寒光。
君天下的眼睛慢慢睁开:“放心,没事!丹田没事!”
江昊的目光落在他的丹田处,这丹田处被一刀洞穿,怎么会没事?
君天下居然笑了:“原本这一刀真的会废了我,但我君天下岂是一般人物?临时将丹田隐藏,所以,丹田并没有被废。”
他居然精通丹田隐藏秘术?
江昊手一伸,抓住他的肩头,细细一检查,心头大定。
他的修为还在!
这就是深厚底蕴带来的生机啊,如果是旁人,遭受如此挫折,必废无疑,但君天下,硬是从不可能中闯出一条可能之路。丹田隐藏秘术,可不是一般的秘术,即便是在圣域,也只有那些大势力的弟子,才精通。
君天下道:“我已经服下了枯木丹,肉体之伤很快就会恢复。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那个王八蛋同样不会放过你。”
江昊冷冷道:“不会放过我?我何曾说过想放过他?般若,照顾好他,我去去就回。”
他大步走出洞府,后面传来声声大叫,什么别冲动啊,他是五重天巅峰啊,江昊一概没听见!
江昊阴沉着脸穿过前方巨大的广场,四周弟子议论纷纷。
“那就是江昊!”
“孙先凯师兄刚刚不是在找他么?”
“他是要去孙师兄那磕头么?”
“至尊联盟的威风岂容挑战?这两个小子居然敢打伤邓家兄弟,磕个头就算揭过,做梦!”
有弟子叫道:“刚刚得到的消息,这小子将江天和周风云也打了,江天此刻正在孙师兄那边……”
“啊?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跟至尊联一而再、再而三地死磕,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江昊对周围的闲言闲语一概不理,大步走上一座殿堂。
武堂!
几名弟子迎过来:“你做什么?”
江昊身子一侧,从弟子中间穿过,手一起,一剑穿空,上方悬挂的一只铜钟敲响,声音清越,传遍整个外门方圆百里之地。
“有人敲响武钟!”
“谁要挑战?”
外围的弟子全都奔向武堂,此钟只为一种情况而鸣,就是生死战!有人发起生死战,才会敲响武钟。
空中人影一闪,一名长老横空而过,落在武殿门前,威严的目光落在江昊脸上:“谁在鸣钟?”
“本人,外门弟子江昊!”
“欲挑战谁?”
“外门孙先凯!”
长老久久地盯着他,缓缓抬头:“外门江昊,挑战外门孙先凯,孙先凯……前来武殿!”
他的声音一出,传遍百里!
整个外门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君天下,他全身一震,而旁边的般若,也脸色大变。
当然更多的人并不知道江昊是谁,一听到这个传讯,个个面面相觑。
“挑战孙师兄,谁皮痒痒?”
“江昊?是谁?”
“眼前可能是个人,很快就是一堆肉!”
也有人很振奋:“去看看,挑战外门第一人,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事?”
外门最高的一座山峰,一群人坐在山顶正在喝酒,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几个人手中的酒杯突然停在空中……
一名身着内门服装的年轻人哈哈大笑:“哈哈,孙先凯,你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现在冒出个连风云榜都不是的小子,直接挑战你!”
他对面的一个长发年轻人阴阴一笑:“总会有些蝼蚁活得不耐烦的,江天,照顾好李师兄,本座去将这只蝼蚁的脑袋拧下来,给李师兄助兴。”
江天躬身道:“是!”
他的心头瞬间全是激动。
江昊,终于找死了,这次之后,世间再无江昊,压在自己心头的这块石头总算是搬开了。
内门李师兄淡淡道:“我也去瞧瞧,冒犯至尊联的外门弟子,可是很少见了。”
声音一落,他从山顶直接俯冲而下,而孙先凯、江天、周风云等一群人跟在他的身后。
武堂之前,已经聚集了大批弟子,一看到这群人前来,立刻分到两边。
“孙师兄!”
“孙师兄!”两边同时鞠躬,就如同朝臣迎接皇帝一般。
孙先凯傲然穿过人群,大步来到武堂,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大殿中的江昊:“你就是叫什么江昊的蝼蚁?”
他的声音傲慢至极,且气势凌厉无匹,江昊身后的几名武堂弟子身不由己地退出,只留下江昊一人。
江昊冷冷地盯着他:“你就是叫什么孙先凯的杂碎?”
他的声音没什么气势,但传遍全场,下方之人全都愣住。
很多人心目中,孙先凯的确是个横行霸道的杂碎,但谁敢说?
孙先凯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你自知必死,想在死前刷一刷存在感否?”
“不用在那里表现你可怜的傲慢!”江昊冷冷道:“我只问一句话,是你打伤君天下的?”
“当然是我!胆敢挑战至尊联的人,在本人的外门,休想直立!”
江昊森然道:“果然是一个白痴!今日,本人就以你的脑袋,来告诉整个外门一句话:外门,是苍云学府的外门,不是至尊联盟的外门,更不是你这白痴下三滥的外门!”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似乎连旁边的长老都吓着了,这是将矛头直指至尊联盟啊,这是要捅破天啊!
那个内门李师兄原本风清云淡的似乎只是一个闲人看客,此刻,脸色也陡然一沉:“孙先凯,将他脑袋摘下来,下酒!”
孙先凯脸色阴森无比,转向长老:“请黎长老开启武站台!”
黎长老手一扬,武殿震动,一座武台慢慢从殿中向外延伸,通体血色的武台,代表着生死战。
江昊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孙先凯也跃起,远方,般若飞快地驰来,但她刚刚赶到,武台已开,防护阵法也已启动,将两人包在武台之上。
她心头怦怦乱跳,却完全改变不了什么……
孙先凯手中长刀直指江昊。
江昊手一探,从乾坤袋中取出他的长剑。
“生死战台,按说是应该能够杀人的,但本人还必须听长老亲口说一句:此战台,生死但凭本事,不违学府之规。”江昊盯着台下的那个黎长老,一字一句。
黎长老道:“生死战台,上台可决生死,不违学府真规。”
江天和周风云对视一眼,心头同时一跳,又来这手?
莫非他还真以为在孙先凯面前,他有半分机会不成?
孙先凯,功力可是法境五重天巅峰,即便是江氏三长老,都有所不及,黑山任何年轻俊杰,在他面前都是蝼蚁一般。
江昊,虽然惊艳于黑山,但他终是井底之蛙,又怎知天下之大?
在孙先凯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孙先凯手中长刀陡然扬起,这一起,宛若改天换地,整个高台全都笼罩在刀光之下,这就是法境五重天巅峰之威,法出可改天换地!
他大势已成,一刀斩下!
刀出,却是开天辟地!
这一刀如果击实,江昊分成两半都是奢望,恐怕直接就会化成血雾。
突然,江昊动了,剑光一闪,如山的刀幕被切成两半,孙先凯大吃一惊,变招!
刚刚变招,已到他面前的剑光突然消失!
下一刻,一缕剑光陡然亮起,孙先凯的脑袋凭空飞起!
全场轰然大作!
一招!仅仅一招!
江昊斩杀外门第一人,仅仅只是一招,这怎么可能?
江昊一脚横扫,这颗脑袋飞出高台,射向李师兄,他的声音传来:“你喜欢用人脑袋下酒,送给你!”
李师兄脸色猛地阴森,他眼中血光一闪,眼看就要撞上他脑袋的脑袋凭空炸得粉碎,李师兄脚下一动,狂风大作,直上高台!
他手中长剑光芒一闪,刺向江昊,这一击之威,比之刚才的孙先凯,强出何止三倍?
江昊手中长剑一横,宛若一只巨大的盾牌凭空而生,轰地一声大响,他倒退十丈,长发飞扬!
“你这也是挑战么?”江昊剑指李师兄,沉声道。
“是!不管你敢不敢接,你必须都得接!”李师兄全身气势如虹,爆发出来的功力乃是不折不扣的六重天,跟当初在妖川之中追杀江昊的那个杀手,完全在同一层次。
江昊冷冷道:“如果是挑战,就适用于刚才黎长老所说的规则,生死决斗,不违真规!”
下方众人全都石化!
他刚刚一招击杀外门第一人,已经爆下了本年度最大的冷门,众人还来不及消化这个奇迹,转眼间,他又跟内门弟子对上了?
这内门弟子可不是一般的弟子,他是法境六重天!
而且是内门阎长老的记名弟子,阎长老何许人也?那是在内门跺跺脚都山摇地动的人物,李三江虽然不是他亲传,据说也已得到了他部分传承,实力远非孙先凯可比。
黎长老脸色不知何时也阴沉无比,目光射向李三江,李三江向他重重一点头,黎长老宣布:“生死决斗!”
他的声音一落,李三江长剑陡然一翻,如同山川翻滚,清晰可见的白色剑幕封锁高台所有空间。
“覆天剑!”有人大呼。
覆天剑,正是阎长老早年所修的绝技,玄级下阶武技,实有覆盖天地之威,当年他凭此剑法清剿河东三十六镇,血流成河,闯下一个外号叫“阎王”!时至今日,那片天地闻阎王而婴不敢啼!
江昊手起,如拔大山,一声大吼:天下!
天下势一出,覆盖天地的剑势纷纷破碎,轰地一声,两人同时后退。
李三江退了三步,江昊退了十步。
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包括黎长老在内!而江天、周风云,更是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短短四个月不见,江昊居然成长到这步田地,功力已经达到六重天,已经远远将他们甩在身后。
高台上人影纷飞,已经再也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见剑影弥空,每一剑都足以斩杀五重天巅峰。
这样的剑法,招招凶险,江天这种层级的人,如果百人上台,都早已清扫得干干净净。
江天嘴唇不停地哆嗦,他看不清局势,他只能看黎长老,黎长老脸色阴沉如水,也相当紧张……
突然,哧地一声急响,宛若长空闪电!
黎长老突然飞起,手起掌飞,轰地一声,一条人影翻滚而出,正是江昊。
黎长老扶着一人,脸上被划了长长一道血口,满脸不敢置信,也有满脸的羞愧,正是李三江。
他败了!如果没有黎长老紧急救援,他都已经死了。
堂堂内门弟子,堂堂至尊联内门执行手,居然会败在一个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手中。
这份羞辱,将成为他毕生的污点,永远都洗不清。
江昊已落地,全身气血翻涌,他对黎长老怒目而视:“黎长老,你居然破坏规则?直接插手弟子间的武斗?”
黎长老满身戾气,沉声道:“小小外门,竟然欲杀内门弟子,如此暴虐,必为宗门带来祸端,今日本座清理门户!”
他一步踏出,威势绝伦,高台猛地一震,江昊全身骨骼喀喀作响。
“老匹夫!你也是至尊联的人!”
声音一落,黎长老又是一步踏出,江昊一口鲜血喷出!
此长老功力绝对是法境巅峰,决不是他此刻所能敌。
他决没有想到,苍云学府,至尊联盟的势力居然强大如斯,根本无视宗门之规,随意更改,顺我者倡,逆我者亡。
就在此时,高台之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黎长老,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黎长老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说话的人,这是一个年轻的人,脸色苍白得过分,额头一只妖异的漆黑乌鸦,他的心头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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