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南一处饭店里面,八字胡正领着一众手下正在那里庆祝,各种大鱼大肉摆满了两个桌子,酒也都是一桶一桶的上,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却是可以放开了喝。
“弟兄们,静一下!”八字胡站起来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说道:“大伙今天跟我走这一趟也都辛苦了,帮里的钱咱们动不得,但那多要来的,嘿嘿,那就是咱们的兄弟辛苦费了!这事就算说出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天哥说得对!这些年出去要债的人那么多,有哪个能完完整整要回来的?更不要说还多要了十几万!这靠的是天哥的威风,本来就该归天哥!谁敢有意见,我第一个饶不过他!”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不要说还有胡天在那里盯着,这种时候自然没有人敢说二话,纷纷拍着胸口叫了起来。
胡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伙放心,我胡天吃肉也不会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凡是今天跟我来的,每人奖励三千联邦币!等大家一会儿吃饱喝足了,便来我这我领,一个不少!”
一听这话,这一众混混打手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拼命拍起了马屁:“天哥豪气!对兄弟们就是够意思!来,我们敬天哥一杯!”
几杯酒下肚,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手下忍不住走开口说道:“天哥,那小子这么有钱,几十万联邦币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咱们就这么放了他?不再捞一笔!”
“当然不能放过他!”胡天舔了舔嘴唇,目光阴鸷贪婪,阴恻恻的说道:“不仅是他身上的钱,还有那福利院,一个都别想跑掉!”
底下人不知道,但他可还记得老大临走时给他说的话,钱可以不要,但这福利院却是必须要拿到手,而且过程还必须要做的名正言顺。
刀疤脸眼睛一亮,搓着手,问道:“天哥,那咱么什么时候动手?兄弟们手头最近都有些紧,正好可以捞一笔!”
“对啊!天哥,只要你一句话,杀人放火,兄弟们绝不含糊!”其余人也都跟着嚷嚷起来。
这世道不止是普通人不好过,这些混混们同样也是如此,尤其是最近风头正紧,他们日子过得更是苦巴巴的,有机会自然要狠狠的捞一把。
“这事急不得!”胡天摆了摆手,不再多说什么,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喝酒!今天先不说这事!”
他不说,那些手下自然也不敢多问,纷纷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这一喝一直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才醉醺醺的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两个喝的最少的开车,带上他们朝着郊外的地下赌场开去。
“妈的,你们一个个喝爽了,睡得跟死猪一样,非要让我来开车!”
听着后面传来的呼噜声,大牛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但奈何他在众人里面资历最浅,这种开车的事情也只能由他来做。
“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开膀子喝一回!这群王八蛋!”
左手摸了摸藏在口袋的那壶酒,他只觉得喉咙痒痒,忍不住掏出来,喝上了一口,解了解肚子里的馋虫。
酒壶刚刚放下,大牛突然发现前面那辆梭车不知怎么回事,好似是喝醉酒了一样一样,左右剧烈晃动起来,轮胎与地面发出一阵阵吃啦吃啦的刺耳摩擦。
“虎子他也没喝两口啊!怎么把车开成这样?!”
大牛心中满是疑惑,搞不明白前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时候他也只能管好自己,右脚往刹车上一放,准备降速,与前车拉开距离。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好似是被定在了那里,与此同时,车子开始莫名其妙的加速,朝着前面的车径自冲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大牛面色剧变,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出来,但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如同木头人一样,动弹不得。
难道虎子也遇到了这种事情?
大牛的脑袋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眼睛瞪得滚圆,心中更是惊恐到了极点,双手之上青筋直冒,想要将梭车往旁边偏移一些,但同样做不到。
“阿力,阿力,快醒……唔……唔……”
大牛想要求救,但刚喊出两句话,嘴巴便被什么东西堵了起来,只能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唔唔声,透过前置放光镜,他眼角终于看清了是什么东西缠住了他。
那是一团漆黑无比的影子,将他嘴巴到身体的各个位置都覆盖了起来,如同是胶水一样,将他牢牢的定在了那里,别说是刹车转向了,就连转头都做不到。
影子忽的蔓延开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露出了一个邪恶诡异的无声笑脸。
鬼!这是厉鬼!他是来找我们报仇的!
艳阳高照之下,大牛只觉得通体一寒,好似坠入了无尽地狱一般,手脚发软,脑袋更是里面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轰!
耳边蓦地传来一声巨响,身子猛地向前一倾,无法言喻的剧痛袭来,又瞬间消失不见,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知觉。
“来来来,下注!下注!押大还是押小!”
“你还要不要牌了?怕的话,就别跟!”
“我这玉佩至少值五千联邦币,我跟了!我就不信能连输这么多把!”
…………
城南远郊的一处地下赌场,门窗紧闭不透半点光,头顶白炽灯照在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色彩,赌徒们血丝密布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叫喊,看上去如同是疯子一般。
这里是城南最热闹的地下赌场,来这里的都是城南贫民区里穷哈哈的人,看着叫的厉害,但实际上都没有什么钱,除非是借高利贷的,否则一次输个几百上千的联邦币便到头了。
赵泉是这里的常客,从他十五岁开始第一次跟着朋友进来“见世面”,便迷恋上了这种刺激的游戏,平日里只要有点钱便会来玩上两把,可以说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
但哪怕是赵泉也不知道,在这赌场的下面其实还有一层。
赌场明面上的老板、胡天口中的老大此时正虔诚无比的跪在地上,双手交叉于胸前,结出一个十分古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祷告一般。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古怪诡异的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人身蛇尾、坦胸露乳的石像,石像手中拿着一根柳条,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木碗,面带慈悲怜悯之色。
但在这慈悲怜悯的石像前,供奉着的祭品却是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他的胸口被挖开了一个方形的洞,能够看到里面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殷红的鲜血不断流出,将祭坛上面刻着的诡异图案一点点填充满,最后汇聚到了那石像的脚下,又汇聚到了她手中的柳条上,渐渐凝成一滴如玛瑙一般的暗红色血珠,滴落在了木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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