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真正消费的项目,其实不多,女人主要集中在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上。
男人,则是集中在吃喝嫖赌的娱乐消费上,这些项目,基本都集中在青楼妓馆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平康坊各家青楼妓馆,身后都连着一家,甚至是多家权贵的原因。
这个行当,就是当下社会,最吸金的暴利产业。
作为一个后世人,李龟年太知道娱乐行业,能给人带来多大的利益了,而且,他自身,也就只有这方面的才能,靠这门手艺赚更多的钱,是此前他一直都在想的事情。
有了钱,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是他想做的事情,十分的有难度。
马车总算是在坊门关闭之前,进入了曲池坊,李龟年回到家里的时候,饭菜已经全部都摆上了桌。
翠蝶知道李龟年不爱在外面就餐,是以,每餐都会按照他的标准,准备好食物。
在花园的凉亭中落坐之后,李龟年感觉少了点什么,今天隔壁的田姑娘没来。
当然,院子里其实也很热闹,因为有丁山那些小伙子们的欢声笑语,在李龟年宣布开餐了之后,他们就各自抱着一个大饭碗,围在哥舒翰旁边,听他讲明天的训练计划。
让这些乞丐们打死也想不到的是,他们的一切训练目标,就是为了防止主家公子被人劫色。
“怎么地,像本公子这样帅出了天际的人,不应该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么?你们难道不知道长安有多少狂蜂浪蝶豪放女想我睡我?”
对于李龟年这么无耻的解释,小伙子们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也就信了,主家公子长的确实挺好看的,只要他今后都像今天这样饭管饱,他说啥就是啥了。
待得哥舒翰跟他们讲完了吃饭,洗澡,睡觉的一些规矩之后,便拎着一个酒壶,来到了李龟年的案几旁边。
这几天在宅子里的生活已经让他知道,这府上最好吃的东西,总是会被翠蝶摆在李龟年的案几上,连袁妞妞这样的偷吃高手,也很难得逞。
于是,哥舒翰就只好选择光明正大的来李龟年的来案几上拿东西吃,谁叫这个时代大多数食物,都难吃的要死呢!
今天案几上的食物确实比平时丰富的多,有各种糕点,桂花酿什么的,看到这些东西,李龟年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昨天在岐王府上的赌注,以及与这个赌注相关联的杜甫。
“杜甫呢!怎么没见他出来用餐。”唐时是分餐制,但是李龟年一点也不觉得和别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有什么别扭的,尤其是哥舒翰这个他十分看重更多人才,主动的将自己面前的肉食推向案几对面的哥舒翰面前后,向一旁的翠蝶问道。
翠蝶答道,“他呀,王大郎来了之后,他就跟着一起走了,连这些赌注,他也不要了。”
“等等,以那小子的性格,会连赌注都不要就走了?”李龟年有些诧异的看向翠蝶道。
翠蝶再度答道,“是啊!本来王大郎看到曲谱之后,是想找杆长箫来吹奏一番的,可那小家伙却一直催着王大郎走。”
李龟年又问道,“在此之前呢!他在家里做什么?”
翠蝶想了想答道,“没做什么出奇的事情,一直在书房写字作学问。”
“写字作学问?”
要做这样的事情,杜甫不知道回自己家里去做?指不定还能获得许多家里长辈的夸奖呢!
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李龟年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小子肯定找到了一个,比赌注上面获得的好处更多的项目。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枉凝眉》的曲谱。
这家伙,能在半个时辰内,将自己书写出来的一千多字的曲谱背诵,并且默写下来?
虽然,整首曲谱的第二段和第一段的文字基本重复,但那也还有至少六七百字的篇幅,一个小时内将六七百字的文章背诵默写出来,至少,杜甫这位诗圣的智力,是远超常人的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但愿王维不要让这小子瞎搞吧!”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之后,李龟年郁闷的。
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刻,就算杜甫有什么动作,他也是阻止不了的了。
瞎搞,是不可能瞎搞的,杜甫的智力,如果只停留在瞎搞上面,那他就不是诗圣了。
要搞,也是天翻地覆的搞。
能够在他这个年纪,一天之内赚到三百贯,而且还帮王维把广告打出,搞的人尽皆知的,只能算作是妖孽。
时间倒回到午后,王维在翠蝶手上拿到曲谱之后,十分欣喜,作为爱乐人士,他自然是想找杆长箫,现场照着曲谱吹奏一番,可这个时候,在李龟年书房里,默写了三份曲谱的杜甫出来了。
实在是连续几个小时的书写,他的手已经酸的不行了。
见到王维之后,他马上就开始做思想工作了。
“王大哥,我知道李大哥准备把这印刷曲谱售卖的事情,交给你们王家来做,不知道你们打算售价几何?”
王维是个实在人,如实答道,“此类千多言的曲谱,刊印成册,不过十几页,造价最多两三百文,售价一贯,便已经大有赚头了。”
“才卖一贯钱?”杜甫似乎很瞧不起王维的报出来的这个价格道。
这个时期的纸贵,一张能写下一百个指甲壳大小的毛笔字的好纸,至少三文钱。
印类似的曲谱,大多还会用香墨,以提升其逼格,这种略带香味的墨丸,一个可能在百文以上。
十几页纸的一本曲谱,加上墨水,雕版印刷,装订的制造成本,两三百文,算是实价,然而,他还没有把出售这种售价一贯钱的书册的税收算上。
要知道,这个时期关市上的商税,基本都是实行的十税其一,运到外地出售的货物,还需要交过税,三十税一。
这么一算,王家如果不偷税漏税的话,一本曲谱,也就赚一倍多一点的利而已。
“一贯钱一本,不便宜了,这也是因为龟年兄作的曲比较好的缘故,单单只是在长安和洛阳两城,我王家就有把握卖出去上千本,如果全国的话,过万本也不在话下,如果卖的太贵,就会有人手抄曲谱去售卖了。”
一本曲谱,能给王氏带来过万贯的收益,虽然整个周期可能有些长,但是,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暴利了,毕竟,一贯钱的购买力摆在那。
长安,洛阳的权贵多,大家都花的起这个钱,但是到了地方上,就未必有人舍得花一贯钱来买一本洞箫曲谱了,学习乐器的人口基数可摆在那呢!
价格定的太高,就会引来抄书者,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是所有会写字的人,都能混的很好,抄一天书,能挣一贯钱以上,就有很多人愿意抄,毕竟,像杜甫,只用了半天时间,就默写了三份曲谱了,只算笔墨纸的成本的话,还不到五百文,拿出去卖,却至少能卖三贯。
然而,对于王维的这个解释,杜甫却不以为意,道,“我若是将此曲谱,卖出百贯高价,而长安城内那些想要买曲谱的人,最终却只花两贯钱买了你的曲谱,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赚大了?”
“这······”王维迟疑了。
杜甫则是继续蛊惑道,“这就是李大哥之前所说的价格锚点,虽然,我把这个锚点设计的有点大,但是肯定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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