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阳,南城门,城门将关闭时,一驾马车驶入,朝着苏府赶去。
“小哥哥!”
苏府前,马车停下,仡离从马车上跳下,径直跑入了府中。
“阿离。”
前院,一直在等待的秦怜儿看到终于回来的少女,心中松了一口气,迈步上前,开口道,“别担心,公子已经回来了。”
“小哥哥没受伤吧?”
仡离关心道,卯川的实力,她最是清楚,巫族中,除了师尊外,无人敢说能一定胜的了他,小哥哥的计划虽然很周详,她还是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受了点轻伤,如今正在房间中休息。”
秦怜儿安慰道。
“我去看看他。”
仡离闻言,立刻小跑朝后院赶去。
后院,正房中,苏白半靠在床榻上休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
“小哥哥。”
这时,房门怦然一声打开,仡离小跑而入,看着床上的少年,关心道,“你的伤势怎样了?”
“一点轻伤,不用担心。”
苏白看着眼前丫头,微笑道,“看来,你全好了,总算没有白费我辛苦一场。”
“嘻嘻。”
仡离开心一笑,道,“这下,我看卯川那个大坏蛋怎么找到我。”
“别得意太早。”
苏白忍不住打击眼前得意洋洋的丫头,道,“卯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要是被他知道你就在苏府中,我可再帮不了你。”
“放心。”
仡离拍了拍小胸脯,说道,“他要敢来,我打跑他。”
苏白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让这丫头神气一会吧,这次金蚕结茧,她也没少吃苦头。
“阿离,你回来了。”
两人说话间,房间外,小鲤鱼端着汤药走来,看到屋中的仡离,面露喜悦道。
“小鲤鱼,我饿了。”
仡离一看到小鲤鱼,立刻装的可怜巴巴,道,“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小鲤鱼将药端到苏白面前,看着自家公子将药喝完,旋即接过药碗,轻声道,“公子,早点休息。”
说完,小鲤鱼起身,看向身后巴巴等着的少女,道,“我去给你做吃的。”
“小鲤鱼你最好了。”
仡离闻言,上前一把抱住小鲤鱼,开心道。
苏白注视的目光中,两个丫头一同离开了房间,将受伤的某人单独留了下来。
“公子。”
就在这时,房间外,敲门声响起,甚是礼貌。
苏白凝神,开口道,“进来。”
话声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道美丽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入,后面一人,脸上带着轻纱,遮去倾城的容颜。
“见过公子。”
秦怜儿后面,月仙子看到床榻上的少年,恭敬行礼道。
“月婵。”
看着来人,苏白眉头轻皱,道,“你怎么来了?”
“月婵听闻公子受伤,放心不下,所以前来看看公子。”
月仙子轻声说道。
苏白闻言,眉头再皱,目光看向前方的秦怜儿,开口道,“怜儿,你出去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秦怜儿点头,迈步走出房间,关紧了房门。
“你不该来这里。”
苏白神色变得有些冷漠,道,“要是让别人发现,你我都会有不少麻烦。”
月婵在洛阳城的名声,可谓家喻户晓,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引得他人的关注。
“来时,月婵已可以注意了身后,并没有人跟踪。”
月仙子轻声道,“公子,你这次太冒险了,为了一个南疆女子,对上一位小先天强者,实在不符合公子谨慎的作风。”
“仡离不是普通的南疆女人,她是巫族圣女。”
苏白平静道,“将她留在洛阳,对我们的会有更多的帮助。”
“希望事实真如公子所说,公子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您的安危,胜过一切。”
月仙子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房间外,秦怜儿守在门前,神色有些担忧。
她能感觉到,苑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亲自到来。
一直以来,苑主都是最忠于公子的人,苑主先公子四年来到洛阳,便是为了提前给公子的回归铺路。
苑主这次生这么大的气,她多少能够理解,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公子已接连受伤两次,每一次,苑主都会跟着担惊受怕,生怕公子出什么意外。
关心则乱,即便如仙子一般心性淡然的苑主,在面对公子的事情上,也无法时时保持冷静。
房间内,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一向恭敬的月婵,首次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以下犯上”,让苏白惊讶的同时,也不禁心生愧疚。
他知道月婵的性子,一向心如止水,这次,看来是真正的急了。
“下不为例。”
苏白主动开口缓和了气氛,承诺道,“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尽可能不做。”
“不是尽可能,而是绝对不能做。”
月仙子正色道,“公子,像这样危险的事情,你可以吩咐李儒他们去做,而不是您亲自犯险。”
“知道了。”
苏白脸上露出笑容,道,“月婵,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生气,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是公子太不爱惜自己了,月婵才会忍不住生气。”
看到公子服软,月仙子心中一软,神色也温和了许多,道,“公子,你安排在长孙府的棋子,已开始起作用,如今,李家和长孙府的关系十分的僵硬,需不需要我们再加一把火?”
“不必。”
苏白摇头道,“凡事过犹不及,只要甄娘还在长孙府一天,长孙府便一日不得安宁。”
“若是长孙炯将甄娘赶出府呢?”
月仙子担忧道。
长孙炯那个老狐狸不可能因为一个甄娘,而让长孙府和李家的联姻破裂,赶甄娘出府,是最好的办法。
“此事,由不得他。”
苏白冷笑,道,“你给甄娘的解药,只是一半,他怎么将甄娘赶出府,今后,就怎么将甄娘请回去。”
月仙子听过,神色一凝,一半解药?
那岂不是说,长孙殷德还会再一次昏迷不醒?
长孙府,西厢房,长孙炯带着府中的管家到来,管家手中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盖着一块尺余长宽的红布。
“嵇老先生。”
厢房内,长孙炯看着眼前的老者,微笑道,“这些日子,多谢老先生和甄姑娘对犬子的照顾,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先生笑纳。”
说完,长孙炯掀开木盘上的红布,露出一锭锭黄灿灿的金子。
嵇岳看着眼前长孙炯脸色的笑容,心中明白了大半。
这位长孙大人此举,是要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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