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寿心殿,一向极少出现人前的宗正陈御夫现身,一身白色常服,不染尘埃。陈
国四王,掌控皇室刑罚的宗正,是皇城中那些皇亲国戚,世子公主最为害怕的人物,自陈国立国以来,只要进入宗正司的皇室贵胄,几乎没有能活着走出来的。“
柱国府余孽?”
听到这久违的几个字,陈帝神色变得阴沉起来,道,“何意?”
“今日,我宗正司的一位少卿在追逐劫狱的贼人时,在柱国府西院发现了一条密道,直通宜阳街的一间杂货铺,可惜,随后的一场大火,将所有的线索又都毁去了。”陈御夫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此次劫狱是柱国府的余孽所为?”陈帝沉声道。
“表面上看的确如此。”陈
御夫点头道,“毕竟,也只有柱国府的余孽,才最有可能知晓柱国府的密道所在。”“
当年柱国府中所有人的尸首不都检查过了吗,为何还有余孽在世?”陈帝冷声道。“
尚不清楚。”陈
御夫平静道,“当初负责检查柱国府尸首的人是七王和长孙大人,陛下或许可以问他们。”陈
帝眸中冷色闪过,注视着眼前的四弟,片刻后,开口道,“你真的认为劫走赫连云的人是柱国府的余孽吗?”“
臣只相信证据。”
陈御夫神色从容道,“以如今的证据显示,柱国府余孽的嫌疑毫无疑问最大。”一
旁,刘允弓着身子,默默地听着陈帝和宗正的交谈,心中波澜难掩。柱
国府,真的是柱国府吗?“
朕可听说,劫狱的人是三方不同的势力,其余两方势力都是什么来历,可有端倪?”陈帝继续问道。“
正在查。”陈
御夫回答道,“臣建议,从出席长孙大人寿宴的那些人查起。”“
哦?怎讲?”陈帝皱眉道。
“长孙大人的内院刚失火不久,宗正司的大牢便被劫,时间上正好吻合,事出反常必有妖,御史府失火,周围的皇朝守卫必会前去相助救火,引起骚乱的同时,城中的守卫力量也必须空虚许多。”陈
御夫冷静分析道,“不过,何时放火,何时出手劫狱,时机必须掌握的十分完美,若要做到如此,仅凭提前计划是远远不够的,定然还要有人在长孙府中坐镇,以做到随机应变,所以,臣推测,策划此次劫狱的势力,必定也出现在了长孙大人的寿宴上。”
寿心殿中,陈帝听着眼前四王的分析,神色越发阴沉。
不对,不对,太多说不通之处。就
在陈御夫进宫请罪的时候,太子府中,太子陈文恭坐在主座上,听着探子传回的情报,脸色难看异常。“
殿下,宗正大人已前往了宫中,这次劫狱之事牵连到了宗正司,想必宗正大人不会再袖手旁观,这对我们是一件好事。”庆元侯看着前方脸色难看的太子,劝慰道。
陈文恭看着手中的密报,道,“柱国府中发现密道一事,你怎么看?”“
两种可能。”庆
元侯回答道,“第一种可能,柱国府真的还有余孽活着,策划了这次劫狱,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嫁祸,有人利用柱国府的密道,转移所有人的视线,让我们认为这次劫狱是柱国府余孽所为。”“
你认为是哪一种可能?”陈文恭沉声道。
“臣也猜不出,因为这两种可能皆有解释不通之处。”
庆元侯神色凝重道,“若真是柱国府的余孽策划的劫狱,那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们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救赫连云,如果是有人嫁祸,那他们又怎么知道柱国府有一条密道?”陈
文恭听着前者的分析,目光中精芒点点闪过。的
确都有可疑之处,这件事着实扑朔迷离,让人看不透。
等等!突
然,陈文恭神色一震,面露难以置信之色。七
王!
与此同时,寿心殿内,陈帝震怒,同样想到了一个可能。七
王!当
年负责清洗柱国府余孽的正是七王和长孙炯,抛开长孙炯不谈,七王是最有可能知晓柱国府密道所在的。但
是,当年七王并没有将此事禀报。
难道,劫狱之事都是七王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吗?若
真是如此,七王当真好深的心机。七
王府,书房中,七王闭目坐在书桌后,眉头紧锁。前
方,世子陈北尧站在那里,面容同样凝重。
“父王,如今的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陈
北尧看着前方沉思许久的父亲,凝声道,“劫狱之事,很可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柱国府西园竟然密道,当年为父却是没有发现。”七
王缓缓睁开双眼,语气沉重道,“难道真的是柱国府的余孽回来了吗?”
“会不会是长孙炯?”
陈北尧凝声道,“当初负责柱国府一案的还有我们这位御史大夫,除了父王,长孙炯也有可能知晓柱国府密道所在,而且,今日御史府内院有两处地方同时失火,说明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精心策划了这次劫狱。”七
王静静地听着前者的分析,心中不断思索,若说嫌疑的话,长孙炯的确也有嫌疑,但是,动机是什么?
若要嫁祸给他七王府,何必将柱国府牵连其中,这样反而给他了洗脱嫌疑的机会。
如今,赫连云下落不明,对他始终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苏府,西院,经历了白天劫狱的奔波,燕采薇在自己房间中沐浴更衣,洗去了身上的血腥气。厢
房中,烛火跳动,燕采薇换好贴身的衣衫,或许是因为刚沐浴完的关系,绝美的容颜上带上了一抹迷人的艳红。
她来陈国时,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示了七王府的蟒纹金令,此事不可能隐瞒得住,陈国那位皇帝必然已经知晓。此
次劫狱,她本以为能够嫁祸在七王头上,引得陈国君臣进一步猜忌,只是没想到结果便是这样。
柱国府,那位苏先生是故意将柱国府暴露在人前的吗?“
咚咚。”
房间外,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燕采薇的思绪。
燕采薇回过神,上前打开了屋门,前方,一身素净长袍的苏白静立,少年面容,七窍玲珑之心。
“我可以进去吗?”苏
白看着眼前刚才沐浴完的女子,眸中惊艳一闪即逝,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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