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忙上前道:“周叔叔你好,我叫王枫。”周楚欣爸爸点点头:“你好,我叫周肃,你是欣欣的朋友?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也是律师么?”
他误会了,还以为王枫是周楚欣的男朋友,不过这小子浓眉大眼,英挺威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坚忍的气势,一看就是军人出身,所以他看了倒还觉得蛮顺眼,若只看外表的话,他觉得也配得上自己这个骄傲的女儿了。
周楚欣当然是老爸想什么呢,忙道:“人家不是律师,是开公司的,老爸,王枫他精通医术,是祖传的很厉害的那种医术,他听说爷爷的病后就一再要求要过来看看,爷爷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周肃浓眉一挑道:“胡闹,现在都过来的两个专家正在帮你爷爷会诊,怎么能进去打扰?再说给你爷爷看病那是要上级批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不懂事。”
他这话虽然是骂周楚欣,其实也是给王枫解释了一下规矩,以免王枫有什么误会,毕竟人家是好意来帮忙的嘛,又是楚欣的朋友,可不能给人家难看。
王枫笑了笑道:“既然是专家在会诊,楚欣,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周楚欣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周儒下去陪客人了,周肃又进去病房了,现在走廊上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儿。
周楚欣凑到王枫跟前小声道:“王枫,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你的医术到底是不是祖传的?”王枫也小声道:“不是。”周楚欣怒道:“那你还敢说你很厉害?”
王枫无奈道:“我说我的大小姐啊,谁说就祖传的能治病啊?我是跟我师傅学的,我师傅是不是祖传的他老人家可没跟我说过。”
周楚欣道:“亏我还这么相信你,怎么我感觉你都是骗我的呢,以前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你会瞧病。”王枫无奈的说你也没有问过我的好么?你要是问了我肯定会说的,不可能你问了我不说,你不问我却一定要说,也不可能……气的周楚欣伸手轻轻的打了他的脸一下。
过了一会儿屋里出来了四个人,除了周肃之外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不用问就是医生专家了,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听他们说话好像是周楚欣爷爷的秘书,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面走,似乎还是在讨论老爷子的病情。
周楚欣轻轻的一拉王枫的衣服,做着鬼脸跟他挤了挤眼睛,王枫心领神会,两人悄悄起身,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进到房间中。只见里面是一个套间,很大很宽敞,一进门就是会客室,而里面就是一间大卧室。
两人走进卧室,见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人,脸上都是老人斑,消瘦的都快皮包骨了,嘴还微微张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时而的抽搐一下,雪白的眉毛依然浓厚,却是紧紧的皱着,似乎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到周楚欣和王枫两人进来,老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欣欣你个捣蛋鬼,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爷爷这里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偷。”
他说话声音还是挺大,但是王枫一听就知道他已经气虚微弱,看他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黑斑重重,眼袋明显也黑,这是严重的失眠症状。“小伙子,你是谁啊,是不是我们欣欣的男朋友,呵呵呵。”
周楚欣嗔道:“爷爷你说什么呢,人家是我的好朋友而已啦。他叫王枫,王枫,还不过来,你不是要给爷爷看病么?躲那么远。”王枫其实只是过去将药箱子放好而已,当下走过来笑道:“老爷子您吉祥,我是王枫,给您瞧病来了。”
老爷子却丝毫不见怪,笑道:“刚走了两个专家,又来了一个毛头小子,你又是什么科的专家啊?”王枫笑道:“我什么科也不是,属于业余专家,只凭您老一句吩咐,我就给您瞧瞧,我听说给您瞧病的规矩还不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老爷子你敢不敢让我瞧瞧啊?”
老爷子呵呵笑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激将法,你有本事就瞧,没本事趁早给我滚蛋,废什么话啊?”
王枫笑道:“您要是不怕,那我也不怕,我这就给你老诊脉。”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搭上老人干瘦的手腕,闭着眼睛开始诊脉。周楚欣见他神色渐渐的凝重,眼皮子一跳一跳的,似乎还真的感觉到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才张开眼睛,松开手指,看着老人道:“周爷爷,医生没有告诉你不能喝冷酒么?尤其是窖藏多年的冷酒,你是万万不能一滴沾唇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周楚欣听得莫名其妙,道:“王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爷爷他根本不喝酒……以前喝,不过都戒了三十多年了。”却见爷爷神色极为古怪,不由的狐疑道:“爷爷你啥时候偷喝酒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我是不该嘴馋贪杯,那次在老战友家里,是喝了半斤窖藏二十年的女儿红,当时着急,也没有热着喝,咦?不对啊,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王枫道:“您这腿上本来就有弊症,若平时少喝一点热酒,倒也能起到通血脉的作用,但是这窖藏老酒本来性子就是极寒,那是带了二十多年地气的啊,一般人多喝几杯都会受不了,何况您这积年旧病呢,只怕就是从那天后,您这腿疼才严重起来的吧?”
老爷子目光蓦地一亮,精神也为之一振,这个年轻人了不得,竟然只凭诊脉就推断出这么多症状来,这不会是位神医吧这小子?
却听王枫接着道:“周爷爷,你这腿上当年是中了弹片,虽然弹片应该都取出来了,但这手术却做得很不好,预后尤其不理想,在手术中将您的膝盖骨给伤到了,以至于变形,却一直没有帮您做复位,这就是您这腿疼症的根子所在。”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怎么能怪医生呢,我当时是中了敌人的埋伏,被*炸的晕了过去,是手下冒着生命危险才把我背到野战医院的,那医院就是帐篷,手术明都用的手电棒子,能够把弹片都取出来已经不错了,要不我这腿都得废了,还谈什么预后不预后呢。”
王枫默然点头表示理解,如果是在那种状况下作的手术,的确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周楚欣却急道:“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就说能不能治不就得了,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说着急切的看着王枫,现在她也感觉王枫似乎真的是医术很厉害了,要不怎么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呢?
王枫笑了笑道:“自然能治,要不我来是干嘛的?”周楚欣大喜过望,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差点狠狠的亲了他一口,道:“我就知道你是无所不能的,快给我爷爷治吧,他都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你瞧他瘦的,还有每天都疼的那么厉害,我……”
说着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老爷子笑道:“你这孩子,哭个啥?我疼都不怕,就怕你哭,你这一哭我心也揪揪着。”
周楚欣却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一下子又扑到爷爷的怀里:“爷爷,你一定要好起来呀,我不要你死,你要死了我也跟你一起死,我舍不得你啊,看你疼我心里难受,难受的心疼啊爷爷……”
她本来性子坚强,这些天一直硬挺着过来,似乎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每天都是揪着心吊着胆,就怕爷爷坚持不住,有个三长两短。
她从小就是爷爷惯着长大的,跟爸爸妈妈都没有跟爷爷亲,所以她心里的难过和折磨就也可想而知了。王枫要说治不了也许她还是会憋着,但是王枫突然说了一句能治,她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痛,终于彻底的泄出来了。
老爷子宠溺的拍着她的背,笑着安慰着她,眼睛里也是深深的不舍,充满了对生命和孙女的留恋,他才七十多岁,还想要四世同堂呢,不见到周楚欣结婚生子,又怎么舍得就这么死去?
只是这病痛实在是太过折磨人了,他铁骨铮铮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对他来说,现在死就是一种解脱了。虽然王枫说能治好他,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这个病症有多么的可怕和顽固,其实喝冷酒固然是一个诱因,但之前已经是很疼很疼了。
只是那时候吃一把止疼药每天还能勉强的睡个三四个小时,总算也能够煎熬过来,可是现在根本一个小时都睡不了,人最重要的就是睡眠,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是失眠,再加上剧烈的疼痛,这双重的折磨,真不是人能够忍受的。
这可是十几年的病痛了,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医生都不行,王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治好?老爷子是对他有点希望,只盼他能够稍微缓解自己的疼痛使他能够每天多睡一会觉他就会谢天谢地了,要说根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老爷子想。
周肃和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送走了专家回来,见到两人竟然闯进了卧室,不由的大为恼怒:“欣欣,你干什么?哭什么,爷爷现在需要休息你不知道么,不懂事!”
老爷子道:“你喊什么,我孙女来看我怎么啦,她看她爷爷我难受哭两声又怎么啦?怎么没见你们给我哭两声啊,哼,只怕我死了你们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来吧?”
周肃哭笑不得,道:“爸爸,欣欣就是被你惯的,这么大的人了……你哭有什么用?刚才专家说了,他们觉得您的病还是可以治疗的,回去后会召开一个会诊,专门研究您的病情,您放心吧,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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