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说长放心,这个任务我会完成的,您的身体除了这个瘤子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毛病,可能跟您每天打拳有关,少林内家拳,呵呵,打架不行,轻身健体功效还是不错的。老长有点生气的说你怎么敢说少林拳打架不行?我就凭这套拳法转战南北,罕逢对手呢。
见王枫笑而不语,老长也笑了,说好啦好啦,你也不用笑啦,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关键还是靠脑子啊,现在连脑袋也长了东西了,不服老还真是不行呢。怎么我看你这意思也会点武功?你是什么路子?敢笑话少林拳法。
王枫说我这可是什么路子都有,但是什么路子都不精,还真的不如您只练少林拳法一门来的精深。老长点点头,你这话有道理,杂而不精嘛,不过我这少林拳是精而不纯,咱们爷俩算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哈哈哈。
他听王枫语气轻松,甚至还能跟自己开几句玩笑,就知道这小子搞不好还真是能将自己脑袋里的瘤子去除掉呢。他师傅就是个世外高人,这小看来也不比他师傅差多少啊。若是王枫一直神色紧张严肃,老长可能还会略略担心,此刻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自然很高兴。
正如他所说的,他不怕死,就是未了的事情太多,他也不奢求太多,只需要三年的时间,就基本可以将身后事全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候就算不死,他也准备不问世事,将身上的担子全都卸下来,也像是王枫师傅那样,云游四海去者!
但这对于他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至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因为他的身份实在太重要了,要是出门,那是必须会劳师动众,以他的性子,那就宁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也不想弄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心情一好,谈兴就浓,跟王枫谈完了正事,又开始聊一些家长里短。若是之前,王枫还真没有啥可以聊的,但是现在他有了小雨了,也跟所有的家长一样,恨不得走到哪里都要跟人显摆一下,既然老长问起,那他自然是要侃侃而谈了。
又简单的说了林悦晗的事情,老长说年轻人又是个女孩子,能够自己创业,了不起。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夸赞自己的晚辈一样。当然也提起了周楚欣,王枫没想到老长竟然还见过周楚欣,不过当时的周楚欣还只有两岁呢。
老长说这个女娃娃从小就厉害,别的娃娃见到我都乖乖的,她就敢爬到我的腿上揪我的胡子。现在做了律师了?嗯嗯,也有三十岁了吧,唉……几十年过的可真是飞快啊。老长会跟王枫聊这些,大概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监控里的家人们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不过显然气氛还不错。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所以两人说话他们是听不到的。不过虽然老长精神头不错,但是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啊?大家心里着急,却谁也不敢去敲门提醒。
王枫自然是心里有数的,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就对老长说你该休息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聊,反正有三天时间呢。老长说我睡可以,你怎么办啊?难道你真的三天三夜不合眼?那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吧?
王枫说没关系,我年轻身体壮,还能顶得住。老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他从早上四点多醒来,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是够累的了,只是神经兴奋,所以才感觉不到睡意。此刻一旦闭上眼睛,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王枫则还是聚精会神的一点点的运功击碎瘤体,然后又小心的抽出来,他的手重复了一天同样的动作,却依然还是很稳很灵敏。而且他的精神需要一直高度集中,因为里他可没有透视眼,也瞧不到肿瘤的情况,一切都是凭借手指在金针上的触觉来判断行针的部位和力道。
只要他的手指不经意的那么一颤动,很可能就会造成老长的颅内大出血,这份艰难,除了王枫自己,别人大概是无法体会的到的。但是陈继业却似乎感觉到了,对身边的洪天放道:“天放,你不是也懂一点针灸么,你瞧王枫他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法?”
洪天放沉声道:“他的这个手法别说我不懂,这世上只怕也没有几个能懂的。你注意看他的手指了没有?这整整一天,他的手指可没有停过,但却一点也没有抖,还是稳如磐石。光是这一手,世上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了。”
陈继业道:“这个很厉害么?我瞧他好像就只是重复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而已。”洪天放道:“这个动作可不简单,他必须要全神贯注,凭借手中的金针来感觉老长颅内的情形,只要他的手指头那么轻轻一歪,就可能刺破一根大血管,造成颅内大出血。”
陈继业这才紧张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他已经这么做了一天了啊,三天三夜他怎么可能不合眼休息,又怎么可能不会稍有走神呢?”洪天放道:“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啊,我之前也对他的医术心存疑虑,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老长可以安然度过这一关了!”
说着不由的眼圈一红,他跟老长关系极为亲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陈继业还要多得多呢。虽然是警卫,却情同父子了。之前他还能够咬着牙强忍悲痛,此刻心里明白老长有救了,却忽然悲从中来,不可遏制了。
陈继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放,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父亲他老人家真的能有所好转?”洪天放又重重的点点头:“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吧,王枫不是一般的医生,他是神医!老长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找到他过来,只怕是天意使然啊。”
陈继业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但却也没有反驳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因为洪天放说的也未免太神了一点。太神了反倒令人觉得很不真实,心里没底。但这毕竟是一个很大的希望了,如果王枫真的能够治好老爷子,那他不是神医是什么?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看着视频的陈家人也都忍不住的都睡了一觉,因为视频里王枫的动作也是在是太单调了,就好像是一个机械手臂在不知疲倦的运作一样。第二天一睁眼,还是一摸一样,丝毫都没有改变。
要不是老爷子醒来了,正在跟王枫说话,大家都会以为是监控坏掉了,一直在重复着一个画面呢。老长一睁眼就见王枫还是昨晚一样在机械的重复一个动作,道:“王枫啊,你这一夜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王枫笑着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一点也没有停顿。
老长有点感动的点点头:“可真是辛苦你啦,但谁让你医术高深呢,别人也代替不了你,这样吧,等你弄完了,不管好没好,我都要好好的请你喝一顿酒。”王枫笑道:“报告长,我不喝酒。”老长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胡说,哪有当兵的不喝酒的!”
王枫说我不就是不喝酒的么?老长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好你小子,敢跟我顶嘴,没大没小啊。也许老长平时接触的人中也没有人会跟他这么讲话,所以跟王枫聊天倒也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乐趣,似乎自己也不是大长,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跟年轻人随口聊天。
这一天又是这么淡然无味的过去了,期间很多来探望的人都被挡驾在门外了,只进来了三四位,这几个人的级别就不用问了。他们也都在监控室里看了一会儿王枫治病的过程,也都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此事肯定是严格保密了,因为有点太过骇人听闻。
甚至一位长还问陈继业说这到底是在弄什么?不会是做法吧。陈继业忙说不是,这是一种针灸的手法,您注意看这个王枫的手,他每只手里都捻着一根金针呢。长看到监控放大拉近的画面才终于点点头,说还真的是针灸,便也没有再说别的,还搞得陈继业出了一身汗。
其实就算真的是找来一个道士做什么法术,长也不会阻止的,他只是看着好奇而已。这一天又这么平淡的过去了,老长又跟王枫聊了好多,这一次主要是他说王枫听了。老长这一辈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的大事,他的故事,可要比王枫的精彩多了。
甚至王枫还无意中听到了很多轶闻或者说是秘闻,这都是被封存起来的机密,虽然事情早就过去了几十年了,但却也还没有公开。当然都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只是一些历史长河中的一点点小波浪,就算是这样,也足够王枫听的惊心动魄,瞠目结舌的了。
第三天也就是最后的一天了,所有人的心都是提着呢,上面询问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来看望的人也络绎不绝起来,这些都是重要人物,陈继业也不敢怠慢,他就在会客室和监控室两边来回跑,一旦有什么最新的情况,就及时的要通知给各个方面。
陈继军也带着所有王枫要求的药材回来了,大家一起凑在监控室里等待着。大约黄昏时分,大家忽然看见监控的王枫站起身来,都不由的惊呼了一声。因为王枫可是保持坐着的状态三天两夜了,见他忽然站起来,可不是都吃了一惊么?
却见他将老爷子扶着坐了起来,然后又一起走出了卧室,大家又急忙涌出监控室,来到老爷子的房间门口。王枫将门打开,看见众人微微一笑,说大家可以进来看看老长了。大家忙挤了进去,陈继业却一把将王枫拽了出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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