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质子拿到盒子,不就保住了地位吗?”
“他?我什么时候说过,将盒子给他?”
“范先生!你什么意思!”子悠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原来一直,自己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什么意思?有人给出的条件,在下实在不忍拒绝。”
“谁!是景明?”
“无可奉告。”
“一定,一定是他。”
“既然已经肯定,又何必多问?”
“可为什么?我待先生不薄!”
“哼!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何用?你就老老实实在一旁呆着便成!”
“怎么?考虑清楚了没有?”范中回过头来,继续耐心的等待着杜风的选择。但是谁也知道,这根本没得选。关于那个盒子,杜风从始至终都没有兴趣。单纯的用盒子换人也无妨,只是依照他们的计划,莫说二爷,恐怕就连溪儿也性命难保。
“哼,别妄想了。剑与盒子,你都别想得到。”杜风握紧了大剑。现在找救兵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了。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拖到天亮,天亮之后,二爷也会消失。这样就多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去争取。
可是,要怎么做呢?子悠已经被吓傻了,不过也只能这么试一试了。
“小子!你别想耍花招。否则,你的朋友的命,就没有了。”范中知道杜风要起什么心思,虽然自己胜券在握,但变数也不得不防。
“我能耍什么花招,范先生?人都在你手里了。”杜风嘴角上扬,“就连那么了解你的质子都被你算计在内。哦。不,他不了解你。”
“哈哈。说这些是为了激将还是拖延时间?”范中岂会不明白杜风的意思?不能再托了,此事容不得差池。
在无双派一直没有机遇,凭借自己的悟性和天资,若有机会,定有一番作为。谁知自己受命辅佐这么一个废物。这么多年,他一直忍气吞声,要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扬眉吐气。而这一次景明给出的条件,让他看到了希望。
范中抬手一道令符,打向安瑶。
“不要!剑给你!”杜风大喊。可令符还是打到了安瑶身上,安瑶闷哼一声,仍是昏迷的状态。她身上的伤明显加重了不少。
“哦。你怎么不早说呢?刚才已经来不及了。”范中冷笑,“行了,不过现在觉悟也不晚。”
“好,给你!”说完,杜风怒吼一声,大剑全力甩出,旋转飞向范中。大剑越转越快,随之产生两道强力的旋风伴随左右。
范中大惊失色,急忙甩出四道令符,掐决产生光幕护住自身。铛!大剑重重砸在光幕上,却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剑刃与光幕对抗,激起一片火花。范中冷哼一声,耍花样?只见他再次发力,光幕增强了一倍。噌的一声,大剑被远远弹开。
可当他目光再次找到杜风的时候,险些因怒气攻心,喷出一口老血。原来,就在范中打开光幕与大剑对抗时,杜风极速闪到苍狼头顶上空,右手火系破魂剑幻化,直刺苍狼的眼睛。之前苍狼担心主人的情况,略有分神,可没想到仅这么一丝恍惚,便让杜风有机可乘。
苍狼吃痛,哀嚎起来。就在这时,它也不觉放开了口中的安瑶。杜风落身抱住安瑶,双腿在苍狼头上接力一瞪,逃回了原处。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在脑海中预演了不下百次。
“居然着了你的道儿!”范中左手一挥,苍狼再次扑向杜风。这时的杜风早已收回大剑,一手抱着安瑶,一手拉着溪儿跃上飞剑。他嘴角上扬,也学着范中之前的语气,说了一句:“哦。晚了。”
“追!”范中大喊,重重的喘着粗气,抓住这个人,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大卸八块!
“杜风哥哥,你这是要逃去哪儿?”溪儿在杜风身后问到。
“出去啊。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杜风根据自己的记忆,向镇口全速飞去。
“杜风哥哥,晚上是谁也逃不出这个镇子的。”
“什么?”
“不要担心,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肯定找不到我们。”
在溪儿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一个石碑前。
“石碑?附近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吗?”杜风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可并没有什么发现。
“不,就是这个石碑。”
“石碑?”
杜风不是很理解,这听起来还有些荒谬。不过当他看到溪儿认真的小脸,杜风也只好相信他了。溪儿拿出一块儿类似于令牌的东西,另一只手伸向杜风。“杜风哥哥,把手给我。”
杜风没有犹豫,握了上去。就这样,杜风在溪儿的牵引下,走入了石碑之中。进入石碑,里面是一片虚无。内有微光,置身其中,就如同漫步与星空一般。当然,杜风没有漫步星空过。不过杜风想,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吧。
向里面走了一段,溪儿便停了下来。杜风将还在昏迷的安瑶放下,也跟了上去。
“就到这里吧,再往前面走,我也不敢确定安不安全。”
“好,确定他们进不来吗?”
“嗯,只有拿着这个才能进来。”
溪儿拿出刚才的令牌,出示给杜风看。杜风接过,仔细的瞅了瞅,看不出什么端倪。整体质感还不错,分辨不出是用的什么原石。圆形,一面是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另一面是一个像松又像龟的图案。
这个图案在哪里见过呢?杜风纳闷,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杜风将令牌还给溪儿,摇了摇头,便回去检查安瑶的伤势了。
“都是血,这样看不出来啊。”口中念叨着,杜风双手也开始忙活起来。可刚一动手,就被溪儿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杜风哥哥,你在干嘛!”
杜风抬头,眨眨眼睛。“检查伤口啊。”
“你!你怎么能解开她的衣服呢!”溪儿有些气急了,红着小脸,手指着杜风。
“可是,若不解开,怎么清理伤口呢?而且我只是解开外面的这层。”
杜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解释这些,多半是说出来安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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