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拦我褚燕去路,都得给我去死!”
马踏着地上的尸体,褚燕带着身后紧能跟上来的数百游骑,一溜烟跑远。
他身后两千多的步卒,死的死,伤的伤。
那些无法跟上的,只能绝望的向四野逃散。
好在此地是在山中,对于他们这些惯于山地战的黑山卒子,如鱼游水。
“将军,要不要去追?”
眼看一场伏击战下来,贼人留下遍地的尸体,朱儁满目扫视了一回,下了军令,可不必再追。
当下,命令家兵草草的打扫了战场。
晚上在附近安营扎寨,第二天也就拔营回城了。
……
“可恨!若让我知道此贼是谁,当诛杀之!”
“敢与我黑山作对,我定叫他河内之地永无安宁之日!”
褚燕只知道伏击他们的人马打的是河内太守的旗号,至于为什么不是王,而是朱,已经不是重要。
对于褚燕来说,他还没到河东与刘玄会合就损兵折将,实在可恶。
但好像,此时并不是发泄的好时机。
“将军!我等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停下来召集那些被打散了的兄弟,还是……”。
褚燕当即摇头:“没有时间了!三路人马压境,晚去一天,刘司马就会多一天的危险。当此时,也只能是如此了。”
意思是,不能因为等那些被打散了的兄弟而耽误时间。
众游骑自然明白褚燕的苦心。
褚燕望着前面的官道,与分叉出来,伸向山中的小道,犹豫了片刻。
“贼人此次突然伏击我等,只怕非是凑巧,而是早有预谋。当此之时,我等若然继续走官道,只怕贼人又将围追堵截。我等虽然身下皆有战马,但耐不住贼人左冲右挡,势必灭我等锐气,耽误我等行进路程。”
“此山道虽然曲折,到底易于躲藏,一旦有变,亦可随时应变。”
当下,在褚燕带头下,选择了山道,向前绕了进去。
……
“此是何地?”
“是平皋!”
褚燕眉头一皱,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整天忙着赶路,倒是差点忘了此地还有我黑山兄弟呢!”
“如果本将军记得没错,这一带当有两路小将镇守……”。
想到这里,褚燕心思也即活泛了。
他立即,带着人马往山里奔去。
褚燕记起来的两路小将,正是平汉和李大目两路。
说起这两路小将,其实还是早在这之前纳入黑山的。当时他们是因为屡次遭到西凉人马袭扰,加上惧于河内太守王匡的打压,不得不转而投靠黑山。张牛角在接到投递书时,并没有过问此间事,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说手上有数千的人马,也就批准了,给了他们二十路小将之一的待遇。
其实说起来,也只是挂个名头,为依附关系。前次进兵到河内时,这两路小将还有过来拜见张牛角,还想着要派兵追随张牛角去河东。
但当时张牛角手上有人马十万,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随便打发了他们回去。
虽然数千的人马不多,但褚燕觉得,如果能够利用上,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
“尔……尔等乃是何人,可知此处乃黑山地盘,不想死的快快撤去!”
褚燕到了就近的李大目山寨,将数百的人马一齐摆在山脚。
也难怪,气势如此之雄壮,想想都是压力山大。
而山上,被李大目带去了大部分的精壮之士,剩下的只是老弱病残,甚至有妇孺儿童的山贼们,早已畏做一团。
若不是有黑山的名头稍稍壮胆,面对山下杀气腾腾的人马,他们早该做鸟兽散了。
当初刘玄就是在这里被他们给俘虏上山的。
没想到,如今褚燕再次莅临。
不过,作为黑山上层将军,褚燕的气度,完全震慑住了山上贼子。
“尔等听者,我乃黑山褚燕是也,快请你们的李大目李小将出来见我!”
褚燕手中的黑山令,早已经传递上了山。
上山有见识过的,看了一眼黑山标识,当即是连滚带爬,带着众山贼跑下了山。
“不知……不知褚将军大驾,我等死罪!”
继而告诉褚燕,李大目并不在山中。
褚燕当即作色,以为李大目是摆谱,就要下令诛杀。
然而,他们立即讨饶,将李大目带兵去了平皋一事说了。
“你说是为何人所指派?”
“黑山从事。”
“大胆!黑山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黑山从事了?”
褚燕按剑,就要斩杀之。
那人当即讨饶,连忙将那人容貌形容出来,并告诉褚燕此人姓名。
“你是说,此人自称黑山从事,来自河东,职在别部司马,姓刘名玄?”
“是是……”。
“没有诓骗本将军?”
“不敢不敢!”
褚燕收回了剑,知道此事蹊跷,当下带着人马直入山寨,先行命他们整备饭菜,且一边询问刘玄之事。
褚燕前后听来,也是不由得佩服刘玄之机智。
“他们为何要去平皋,如今又到了哪里?”
“为何去平皋,实在不知。哦,对了,与我家首领同去的还有平汉平小将,他也带了不少人马。”
“倒是刘从事……咳,至于刘司马的去向,最近我等在外的兄弟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当下将听说刘玄击溃胡封一事说给了褚燕听。
“这之后呢?”
“这之后……好像听说是本来将欲去河东的李傕,听说他的外甥败给了刘司马他们,于是就杀回了河内。如今……前次的人回来说,河阳那边出现了不少西凉人马,将河阳城都团团围了起来,想来刘司马他们……”。
“不必说了!”
褚燕之前还不知董卓征发的是哪三路人马,如今听前后说来,李傕当是三路中其中之一路。
也难怪,他之前之所以轻军前进,毫无戒备,实在是对王匡乃至其治下的河内太过放心了。以致,来之前并未派人查明,更不知有西凉以及朱儁乱河内这么一回事。
当然,此时看来,李傕的存在,其实正好说明了刘玄为什么要来此地。
“看来他是欲借助王匡的势力,从而拖住李傕这一路,刘司马果然是敢想敢做之人!”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吃饭,睡觉,养足体力。”
……
当然不是只有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等睡到天黑,养足了精神,人马在褚燕的带领下,撤离了此处。
目标——河阳!
……
河阳城下,死寂寂一片。
连绵的营盘,错综复杂,里面不知道藏有多少士兵。
“将军,当真要冲过去?”
说话的舌头都在打哆嗦。
毕竟,他们身后不过数百骑,在未联系到城内人马许诺接应之前,贸然发动攻击,只怕还没杀到城下,自身就要被这营盘内杀出的无数士兵给镇压。
当然,褚燕没有退缩。
既然刘玄在此,当奋力冲破眼前障碍。
……
“杀!”
数百骑人马,在褚燕的带领下,如有神助,如旋风一般从贼人背后冲入。
一面冲击,还一面放火。
顿时,火光猛冲营垒。
大营内外的西凉士卒,全都炸营了。
……
“什么声音?”
被吵闹声惊醒的刘玄,半夜睁开了眼。
那门外,有士兵向他禀告:“刘司马!城下有情况!”
……
……
稍晚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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