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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她想一头扎到他怀里去了,倘若不是黑夜里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
铛,铛,铛。
什么声音?
“团长!”
走出装甲部队车库的战士看到了孟晨浩的刹那,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敬礼。
“你们二营的?”孟晨浩转回身,审视自己的士兵。
宁云夕站到他身后去。
“是,我们营长和教导员都在。”
听见战士的声音,二营营长和教导员走出车库。
“团长。”
“这么晚不睡的?”孟晨浩问。
“车子出了问题,一直在研究哪儿的问题。拿着那张外文纸,找不到翻译的。”二营长道出苦恼。
对于装甲部队来说,装甲车相当于生命。车一旦坏了,等同于作战的武器没了枪哑炮了一样的道理。祖国如今在艰苦的时期,配备给基层部队的先进设备本来就偏少。
孟晨浩拿着他们递过来的外文纸,这是某外国专家离开前留下来的东西。别说二营长他们看不懂,他也看不懂。
宁云夕不经意中扫到他那张纸上的字母:“俄文?”
“你知道?”
几名军官的视线望过来,宁云夕答:“能看懂一点。”
前世做研究写论文查资料她刚好要学过一些俄文,再说有异眼在,翻译这点东西不难。
“上面说的什么,你知道吗?”二营长迫不及待地问,顾不上教导员在旁边拉扯着。
孟晨浩想了想,把纸递给她。
宁云夕先问:“我可以看吗?”
这是不是军事秘密?
“你先看吧。”孟晨浩说。
宁云夕听出他的口气,扫了一眼纸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的什么?”二营长走了过来。
“叫平常注意给车保养,多上油。”
“啊!”二营长大叫一声,“你没有看错?人家外国专家给这么个——”
或许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教导员将激动的二营长拉住:“毕竟军部的人都没有说什么。”
二营长像爆炸的气球蔫了下来,蹲在地上。
孟晨浩的手在二营长的肩头上拍拍。
“团长,总不能让它变成一堆废铁吧。”二营长有些红了眼睛。
像车坏了找人修,本是技术人员的事情。然而如果技术人员修不好,最急最肉疼的却是基层部队官兵。所以二营长这个心情可以想象得到。
被现场气氛感染到的宁云夕,没法控制自己一时的情绪,用异眼一看,看出了车库里那辆装甲车的毛病。
“电路管线的问题,和电路板无关。”
几名军官诧异地听着她这话。
二营长一跃而起:“你说的是我们那辆车?”
宁云夕点了点头:“外国专家留言这张纸的言外之意可能在这里。”
总不能说是她用异眼看出来的,正好拿那张纸做一下掩饰。
二营长和教导员与孟晨浩商量起来:
“军部的人来了说可能是电路板的问题。”
“但是电路板他们拆了好几回了,都没有修好。”
“难道真是电路管线的问题?”
“团长,我带人去查看。”
二营长说干就干,转身带人进入车库。
宁云夕在二营长他们背后加喊了一声:“在右侧的电路管线。”
右侧?二营长他们进入车库时听见了。
孟晨浩走过去,站在车库门口观察着自己的人钻进坦克车里查找电路管线。
宁云夕站在外面一样焦急等待着。
过了一段时间,车库里的官兵忽然发出了兴高采烈的声音:“有信号了,真是电路管线的问题。”
二营长从坦克车上跳下来,兴匆匆跑到孟晨浩面前:“团长,你检查。”
孟晨浩不过去检查都知道行,不禁回头看了眼外头做出大贡献的媳妇。
宁云夕听到他们说修好了,心里跟着他们高兴不已。
“团长,你爱人宁老师真厉害。”二营长竖起大拇指,“比军部的高记者强多了!”
二营的教导员性子较稳当,听见自己搭档这话,过来把二营长拉了拉。
然而二营长这会儿在兴头上憋不住,一股脑儿把之前的恼火全吐槽出来了:“那个高记者,像尊大佛似的,以为我们没了她就不行了。瞧瞧。我们团长的爱人,完全两个样!”
“你们去找她了?”
此时插进来的声音让所有人转过头。
“政委,你怎么来了?”孟晨浩和其他人看向突然出现的林志强。
有人通风报信呗。林志强听说二营把难修的车修好了赶紧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一来听到二营长说到高记者不由跟着火冒三丈。
“不是叫你们别找这个人了吗!”林志强火大地吼着。
二营长低下头。
教导员解释道:“我们营长心急,政委。眼看军部技术科来的人也搞不定。他就想,再研究下那张纸。可是我们全军能看懂俄文的只有高记者。金干事只懂英文。”
这位高如雪记者能到处骄傲,都是因为占了小语种的优势。谁让人家有本事握在手里,其他人对她只能低声下气地求。
同样是大学生,鲜明对比!
几个军官都把眼神落到了宁云夕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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