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住处,方雪恨将小铜炉拿了出来,他身上有很多宝贝,却不知道怎么用。
戒指中的山猫依然在沉睡,那颗古棺化成的石头镶嵌在那里,无论方雪恨怎么搞它它都没有反应。
“现!”
方雪恨将元气灌注在小铜炉上,铜炉上顿时浮现出迷阵图,方雪恨轻车熟路地将它变成了一个大水缸。
“这是不是一个炼丹的丹炉?”
方雪恨左看右看,也不确定。
“不对,当日在陵墓中遇到那个死人的袭击,它不是飞出了个红色符号吗?”
方雪恨顿时把手按在上面,将元气灌注进去。
果然,大水缸长出了耳朵,变得更像一个炉子了!
“符号呢?”
方雪恨没看见,他把头伸进去,发现内壁上面竟然有一行小字!
博衍无终极,漫衍而方行!
“我靠,这行字怎么还在?”
方雪恨曾经看到过这行字,但红色符号不见了。
“不会跟大衍剑有关吧?”
方雪恨福至心灵,将大衍剑残片拿出来,同样灌注了元气,扔进炉子。
“轰!”
一道火光冲天,吓了方雪恨一跳。
“出来了,果然如此!”
那个红色的符号果然又出来了,浮现在炉子上方,驮着大衍剑残片!
红色符号不断腾升着火光,将大衍剑残片紧紧包裹。
就在此时,方雪恨的戒指上化作石头的古棺飞了出来,狠狠砸进了符号中!
火光大起,整个丹炉都充满了熊熊火焰,大衍剑残片被符号包裹着在火焰中不停翻滚,看上去特别奇怪。
“这是什么?炼器吗?”
方雪恨突然想到了这个词,炼器。
火光中的大衍剑残片散发出一道道波纹,波纹荡漾开来,方雪恨感受到了一股比较奇特的气息,好像是有人在呼唤他似的。
“嗡嗡嗡!”
方雪恨眉心的逆生符突然转动起来,飞出了体外!
这把方雪恨吓得不轻,逆生符竟然也冲进了火光中!
火焰再次腾升,已经烧得映红了半边天。
大衍剑残片不停地翻滚着,原本黑漆漆的样子竟然便得淡了一些,呈现出灰黑色。
古棺所化的小石头“咔嚓”一声碎裂,火光顿时消散,大衍剑残片也跌落了下来。
“除了颜色浅了一点,好像没什么变化嘛。”方雪恨仔细看着,没发现大衍剑残片有多大变化,倒是那一粒古棺所化的石头碎成了渣。
“公子,有人找你!”
小薇从外面进来,她的嘴噘得很高。
“怎么啦?谁找我?”方雪恨捏了一下她的嘴巴,想给她捏平。
“你去看吧,就在门外。”
小薇说完便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方雪恨莫名其妙,他走出门,看到洛仙子站在外面,顿时明白过来,那丫头怕是吃醋了。
“你的丫环脾气挺大呀。”洛仙子笑着说,她手里拿着一些方雪恨不曾见过的材料。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好了。”方雪恨和她并肩而行:“这么快材料就找齐了?”
“嗯,这种远古符文很不一样,这些材料只是给它提供一些气息滋养,实际上真正的恢复还得靠它自己。”
洛仙子随手一划,一口巨大的丹炉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个是我从南陵那里借来的丹炉,虽然炼制长生令不似炼丹,但我想殊途同归,总该是行的。”
洛仙子揭开盖子,将长生令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一起丢进去,还舀了一些坠魂潭的水倒进去,像煲汤似的熬煮。
“这样能行吗?”方雪恨见她手法粗暴,怎么看上去不靠谱呢?
洛仙子做完这一切之后拍了拍手:“等着看吧,我先生火。”
突然她手指高举,一道流火从天而降,直接引燃了丹炉,虽然没有任何柴火,但丹炉却烧得很旺。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把盖子打开,平时没什么事就看着它,不要被人破坏了就行。”
洛仙子的手段方雪恨不能理解,他也没有多问,反正他最近也没事,便打算守在丹炉旁。
“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洛仙子看了一眼伸出窗台的一颗小脑袋,笑着转身走了。
小薇躲在屋里拍着胸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公子,她是谁啊?”
小薇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出来,洛仙子早已不见。
方雪恨笑了笑:“她是洛仙子啊,咱们南离神宗的大靠山。”
小薇不满意,哼了一声。
“小薇,今晚吃什么?我想吃鱼了。”方雪恨故意说。
小薇又哼了一声,不理他。
方雪恨继续说:“你帮我做一道酸菜鱼好不好?”
“吃吃吃,撑死你!”
小薇站起来,去做饭了。
“师父!”
春芽来了,她最近一直在接受闵白衣的指导,实力进步飞快,连闵白衣都觉得她是个天才。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方雪恨很期待,春芽总是给他惊喜。
春芽走过来挨着方雪恨坐下:“我已经是藏气境六重的大修士了!”
“哇,这么快!”方雪恨表扬了她一番:“那你师爷有没有教你什么绝活呀?”
“有啊!”春芽说:“他教了我追风剑术!”
方雪恨沉默。
大师兄李途穷学的也是追风剑术。
看来师父还是心有挂念。
春芽说:“师父,今天我听到有人说你的坏话。”
“哦?”方雪恨一愣:“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你是南离神宗的罪人,是你让南离神宗变成了这个模样,应该将你杀了,祭奠先祖,为所有死去的弟子陪葬。”
春芽说着说着又要哭了,很是委屈。
“你都听谁说的呀?不要管他们。”方雪恨心中冷笑,这种言语不可能动摇他的心智。
“是三王的弟子说的,他们说你是个扫把星,迟早祸害南离神宗灭亡。”春芽愤愤不平:“我听到之后不服气,跟他们吵了几句,要不是我打不过他们,早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南离神宗除了闵白衣之外,还有两位跟他同样身份的人存在,一位是烛沧州,一位叫洪峥嵘。
这两位门下的弟子方雪恨没有接触过,但通过春芽的话也能猜个大概,或许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吧。
“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说两句又不会死人。”方雪恨不以为意,好歹是同门,不会因为两句话就找人家拼命吧。
“可是我就是心理不舒服嘛。”春芽觉得没有人可以玷污方雪恨在她心里的形象,谁都不可以!
春芽刚刚说完,周溪童又来了,他脸色更不好,看样子气得不轻。
“九师弟,那些家伙真的该死!”
周溪童一屁股坐在,三人连成一排。
方雪恨问他:“又怎么了?”
“现在烛沧州和洪峥嵘门下的弟子四处传言,是你害死了南离神宗数千弟子,要你血债血偿,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
方雪恨突然皱起了眉头:“是有心人在撺掇啊,这件事恐怕不单单是针对我,更有可能是针对我们师父的。”
周溪童一愣:“不会吧?他们敢把师父怎么样?”
“他们是通过我为突破口,如果师父知道了,会不会允许他们动我?如果不会,势必会引起冲突!”
方雪恨眼神一冷:“这种事情不会平地而起,一定有人在背后搞动作。”
“那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周溪童想不明白:“南离神宗已经这样了,难道还嫌不够惨吗?如今还要内讧?”
“南离神宗可能没什么好处给他们,但外面的人就不一定了。”方雪恨看向山外:“洛仙子回到扶山之后四方俱寂,既然他们是冲着南离塔下的古战场来的,那就不可能轻易放手,或许策反我们自己人引起内讧,不失为上策。”
不止方雪恨一个人猜到了,连采蘩也猜到了,但人言可畏,她也不能忽视众人的呼声。
采蘩将三大长老叫了过来,针对外面的流言商议解决办法。
“南陵,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采蘩看着他,他是三人中头脑最灵活的人,深得采蘩信任。
南陵沉思良久,艰难道:“方雪恨带走洛仙子,这确实是事实,但要说错全部在他,也不合理,毕竟洛仙子愿意跟他下山谁也没理由阻拦。”
承镜闻言说道:“我觉得是有心人在故意挑事,一定要查出来严办,将这股歪风邪气镇压下去,杀鸡儆猴。”
冰骨意外地同意承镜的说法:“南离神宗已经经不起风浪,若此时同意了他们的说法将方雪恨斩杀,先不说闵白衣同不同意,就是洛仙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采蘩没有说话,等着他们说完。
南陵皱着眉头:“洛仙子虽然实力超绝,但她毕竟不是南离神宗的人,如果我们要处置方雪恨,想必她也没有理由插手吧?”
采蘩一动不动盯着南陵,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南陵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宗主,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还是要以您的决定的为准。”
“好,”采蘩点了点头:“那就杀了方雪恨!”
承镜大惊:“宗主,三思啊!”
冰骨虽然与方雪恨曾经有过不愉快,但此时他却坚定地站在方雪恨那边,态度甚至比承镜还要激烈:“宗主,我认为您的决定非常不妥,甚至十分糟糕!您要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反正是听闻洛仙子与方雪恨的关系匪浅,好像恋人!”
采蘩眼神变了变,她又看向南陵。
“犯了错就要承担错误,虽然洛仙子没有义务保护南离神宗,但方雪恨带走她是事实,这就应该受到惩罚,否则何以平民愤?外面数百弟子都是为南离神宗挥洒过热血的人,他方雪恨为南离神宗流过一滴血吗?”
南陵的态度也异常坚决,与冰骨起了正面冲突。
此时突然有人敲响了门,承镜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烛沧州站在那里。
“宗主,”烛沧州走进来,朗声道:“我听说洪峥嵘门下的弟子四处散播谣言要追究方雪恨的责任,我认为此事非常不妥,请宗主尽早平息谣言,还神宗一个清净!”
采蘩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她,都不明白她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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