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大鼓喧天,鼓声传遍南离神宗。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对于方雪恨来说几乎转瞬即逝。
“公子,这个你戴着。”
焕然一新的院落内,方雪恨重新把鸡养了起来。小薇这几天给他绣了一个护身符,看上去有模有样。
“好,祝我成功!”方雪恨笑着将护身符揣进怀里,他冲着小薇摆了摆手:“丫头,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得胜归来给你买几个橘子。”
小薇重重地点了点头:“公子加油!”
院落外面李途穷今天没来,反而是派了周溪童过来接引他。
“九师弟,今天是大试开幕盛典,全宗的人都会出现,有很多美女,到时候要不要我介绍两个给你认识?”
方雪恨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有吗?”
周溪童一阵尴尬:“我是醉心修行不想被红颜分心,如果我愿意,早就妻妾成群了吧!”
“嗯,我信了你才怪。”方雪恨转移话题说:“怎么不见六师兄?”
周溪童看了看他,说:“他早早就过去了,不过九师弟,你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啊?我觉得没必要,他就是嘴臭一点,心还是不坏。大家同门一场,没必要搞得那么僵。”
方雪恨说:“要真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事实却不一定像你说的那样。”
周溪童赶紧到:“我了解他的,他没什么坏心眼,平时也不与人争斗,除了嘴快没什么大毛病。”
方雪恨不再与他争辩,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倒是希望自己看走眼。
巨大的演武场人山人海,但却并不杂乱,所有人都很有秩序,该坐在哪里都有规矩。
方雪恨属于三王的直属弟子,他们的地盘在队伍靠前,身后是外门弟子,身前是内门弟子。
还有一部分精英弟子在最前面,方雪恨一个也不认识。
闵白衣领衔几位师兄早已到场,方雪恨和周溪童一来就看到了他们。
“九师弟,你坐这里,我就在那边。”周溪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目不斜视。
方雪恨的位置挨着八师兄,这里一切都讲究规矩,论资排辈不能逾越。
八师兄人很老实,话也不多,在师兄弟中他的实力不是最差的,只是入门最晚。他名叫苏独未,来自大唐河西郡。
看到方雪恨坐下,苏独未笑着点头示意,不过比哭还难看。
“苏师兄,那个女子是谁?”方雪恨看到台上坐着一名年轻女子,在一群老前辈中相当显眼,何况她又长得那么出众,身上带着一股仙气,让人刮目相看。
苏独未小声说:“她就是顾轻瑶,宗主的嫡传弟子。”
方雪恨点了点头,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也只有顾轻瑶这种身份才有资格坐在台上享受众人敬仰的目光吧。
“果然长得漂亮跟传言中一样。”方雪恨隔着三人对周溪童笑着说:“五师兄,把这个介绍给我,如何?”
周溪童大囧:“师弟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找死。”
张青岁聋拉着眼皮,对方雪恨隔着他们与周溪童说话很是不满,但其他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说话。
“九师弟,快看,宗主出来了!”苏独未提醒他,其实他是不想让方雪恨得罪人,因为他看到侧面有人听到了方雪恨的话,眼神朝他们这边瞥了过来。
侧面是均是三王的弟子,没一个好惹。
方雪恨闻声看去,宗主采蘩一袭紫色长裙,庄严而又不失美丽。她的年龄看上去跟归姝差不多,都是阿姨级别的存在。
采蘩的气质很深邃,比闵白衣的内敛还要深刻,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你根本就不会刻意去关注的人,甚至就算是看到她美丽的容颜你也不会有任何想法的那种感觉。
采蘩走到台中央坐下,这时有一名老者会意走到台前,他一走出来便吸引了所有目光,偌大的演武场落针可闻。老者满意地笑了笑,随后朗声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九州禹迹百郡并唐,圣天子秉万法意志而立国,顺万民意志而执首,南离神宗一千百八年,辅圣皇以平天下。千人同心以得千人之力,正身直行。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今逢神宗大试,天子圣喻诸当以九州为任无私无偏,平而后清,清而后明,以身作则,以服万民……”
方雪恨听得昏昏欲睡,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老者乃圣庭来人,代表大唐圣皇宣旨来的,无非就是让大家牢牢记住大唐正统,顺便表扬南离神宗劳苦功高,再者便是提醒神宗大试要公平公正。
好不容易念完了,老者笑眯眯地回到座位,然后南陵这才出来说:“神宗大试,自今日始。同门情谊为首,胜负之分在次,若有故意违之者,格杀勿论!”
终于熬到大会结束,今天没方雪恨的事,他便和李途穷等人一起去观看比试,外门弟子中有一些人相当厉害,这些人李途穷都认识,也算是先让方雪恨熟悉一下对手。
“大师兄,外门弟子中最厉害的那几个是谁?带我去看看。”方雪恨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太多人身上,他的对手始终只是最厉害的那一小撮人。
演武场擂台无数,同时开战,方雪恨没有时间和精力一一观摩,只能挑一些威胁最大的对手观看。
“好,那边那个背着剑匣的人你看见没?他叫纪川流,是外门中的佼佼者,过了这次大试定然会进入内门,他马上就要上台了,我们可以去好好看一看。”李途穷带着方雪恨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他那个剑匣有点名堂,听说是一个古时候已经灭亡的氏族遗留下来的,内有九柄飞剑,可成剑阵。”
方雪恨看着纪川流背上的剑匣若有所思,他见过一剑派的五色剑阵,知道剑阵的威力极大,这个纪川流看来有点本事。
“九师弟,纪川流上台了。”周溪童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他的对手竟然是严澹,这下有看头了。”
方雪恨也看到了周溪童口中的严澹,那是个看上去十分健壮的男子,他没有剑,手上戴着一副拳套,看上去是以拳脚功夫见长的人。
方雪恨顿时来了兴趣,他也喜欢拳拳到肉那种爆发的爽快感,只是苦于没有修习过拳法也没有相得益彰的武器,所以暂时没有什么成就。
严澹上台之后杀气凛然地看着纪川流,说:“纪师兄,今天我们是第一战,后面还有无数战,不如就一招分胜负,如何?”
严澹的提议不错,一招分胜负能够最大限度保存实力,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风险也很大,这一招至关重要,需要一点运气。
纪川流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行,一招定胜负,我不用剑,你也不用拳套。”
不用武器就更保险,以免受到重创。
“好,请纪师兄赐教!”严澹脱下拳套随手丢在擂台上,朝着纪川流抱拳。
纪川流也解下剑匣放在一边,他双指成剑,说:“请。”
外行看热闹,方雪恨当然不是外行,他一眼就看出纪川流的指剑蕴含剑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定然对剑意有极深的领悟,方雪恨断定此人在剑意上的造诣不会比自己差。
两人同时出手,他们选择的方式相同,以攻对攻,以拳对指。
“嗯?拳意?”方雪恨大吃一惊,没想到拳头也能练出拳意,这可比剑意更难。
剑修人口基数大,有先贤前辈的经验累积,更有特殊手段直接传承剑意,比起势单力薄像稀有物种一般的拳修有极大优势,他们没有深厚的底蕴,也没有完整的套路,在此基础上能够摸索出拳意,严澹的天赋真的不可小觑。
“轰。”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竟然爆发出强大的轰鸣。
两人各退数丈,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周溪童问:“九师弟,看出来他们谁胜谁负了吗?”
方雪恨想了一下说:“纪川流赢了。”
“哦?两人看上去势均力敌,甚至退后的步数也一致,何以见得纪川流获胜?”李途穷也很好奇,他都没看出到底谁赢。
方雪恨指着严澹说:“你们看严澹的衣角,被剑意撕破了一点,而纪川流毫发无损。”
李途穷和周溪童闻声看去,果然如此!只是如此细微的破损实在难以引人注意,方雪恨的眼光独到,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果然,严澹脸色有些不好,不是因为受伤,他没有受伤,而是因为他的衣角被剑意撕破,纪川流胜他一筹。
“纪师兄的剑意果然名不虚传,我输了。”严澹倒也坦荡,痛快地承认了失败。
纪川流并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一脸愁容:“严师弟你的拳头也不差,看来大试之后进入内门十拿九稳,届时我们还有机会切磋。”
严澹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便跳下擂台,这时有主持人宣布纪川流获胜,休息一刻钟之后再战下一场。
“九师弟,看出点什么了吗?”周溪童见方雪恨陷入沉思,便好奇地问。
方雪恨抬起头,说:“大试之中不限制武器和法器吗?”
“不限武器,但禁用法器,法器的杀伤力太大,容易闹出人命。”李途穷说:“不说其他人,如果准许使用法器的话我知道外门有一位化气境弟子能够杀进前三!”
周溪童也知道他,便点头说:“对,那人叫濮阳秀妃,是大唐豪门濮阳世家的小女儿,她有一件法器名曰玄光佛胆,传闻乃佛门神物,此物一出具有毁天灭地之能,外门中能接得下来的人不超过一只手。”
方雪恨大吃一惊,看来千万不能小瞧任何人,哪怕是化气境修士也有可能让人阴沟里翻船。法器这种东西种类繁多功能各异,南离神宗的各位主事人肯定不敢放任自流。
“如果不限武器的话,生死之战纪川流和严澹胜负还不好说,他们两人的气势旗鼓相当,境界几乎一样,到时候决定胜负的应该在两人临场发挥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上。”
方雪恨觉得这两人都会是自己的劲敌,但他有落日剑在手,而且最近悟透了闵白衣传授的剑盾,到时候对上其中任何一人他都有信心。
李途穷问:“除了这两人之外,外门中还有几人实力超群,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上台,九师弟你要不要等着看看?”
方雪恨反问:“那个纪川流和严澹的实力在外门弟子中排得到前三吗?”
李途穷思索了一会儿:“不行,他们两人最多进入前十!”
“那我就看看能排前三的人有什么能耐,不过现在不急,他们这次分组战都会保存实力不会暴露真正的实力,等到他们角逐完前一百名之后,我再来看看。”
前一百名诞生之后方雪恨就要正式参战,那时候才能看出一些干货。
“那好,我有个主意九师弟你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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