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瞪了他一眼道:“……你这醋吃的真是莫名其妙!”
“朕看你就是太精神了!要不然……”
云清在他眼底看到了熟悉的神情,知道这个色狼又不安分了,推了他一把,愤愤道:“睡觉!”
容诚松了口气,知道她有心事,他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去碰她,只是催促她早点休息罢了。
将云清揽在怀里,容诚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如今还真是越来越……
居然连二丫的醋都开始吃了!!
任凭云清再怎么不情愿,二丫成亲的日子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近。
成亲前一晚,二丫在云容宫试嫁衣,嫁衣是将军府送来的,正红色的嫁衣,金线缀着珍珠,无比华美。
二丫看着眼前名贵的嫁衣,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嫁给一个将军做正妻,尽管早就知道了,可是看着眼前无比名贵的凤冠霞披,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云清看着那嫁衣,心头有些不舒服,面上却还是笑着催促着她去换上。二丫换好后,云容宫的宫人们不禁看的愣了愣。
众人都知道二丫长的好看,只是平日里二丫从不打扮,穿着永远很素净,从没穿过红色这种明艳的颜色,不想穿上嫁衣竟这般好看。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衬托之下,显得更白了。
二丫被众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娘娘,怎么样,好看么?”
云清笑了:“很好看,衬得前凸后翘。”
方才二丫从里里面出来的时候,她都被弄得愣了下,当年那个干巴巴的小丫头,竟然不知不觉中出落成一个标志的女子了。只是因为这些年来二丫一直在她身边,她便也从未正经留意过二丫的变化,直到刚才,她才惊觉二丫真的长大了。
二丫见云清又不正经,羞的双颊通红,一旁的宫人也道:“二丫姐真好看。”
云清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改口道:“奴婢说错了,是云挽小姐……”
“日后只有将军夫人云挽,不许再叫二丫了!”
“奴才们遵命!”
让下人们退下后,云清拉过二丫的手道:“以后嫁了人,身份便不一样了,虽说赵将军喜欢你,凡事也多长个心眼儿,千万别恃宠而骄了。”
听着云清各种不放心的叮嘱,二丫鼻头有些发酸:“我都明白,大姐放心吧……”
倒是这次,因为我的亲事,怕是又要给你惹麻烦了。”
“明白就好。一点小事罢了,总不能因为怕他们找麻烦,咱们还不嫁人了不成?”
语毕,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心里面仿佛有许多话一般。
云清此时就像是许多嫁女儿的母亲一样,心中替二丫高兴的同时又是各种不放心。
二丫突然扑到了云清怀里:“大姐这些年的恩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无论我嫁给谁,大姐对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人!”
赵言和也是比不过的。
“行了行了……”云清似乎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了她道:“嫁人了就要以夫君为重,这傻话以后别说了。”
云清虽然从来不认可这些传统的规矩,女子三从四德这些,可是毕竟就是这么个世道,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教二丫太多。到时候反而显得不伦不类了起来。
“行了,明日嫁人各种规矩礼节麻烦的很,早点休息吧。”
云清起身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容诚正坐在床边等着她,见她总算回来了,叹了口气道:“朕还以为你要在二丫那里待上一夜呢。”
云清没理他,容诚又道:“二丫嫁人以后,你们姐妹二人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怎么不多说几句话?”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又觉得都是些没必要说的废话。”
容诚叹了口气,揽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就不说了,春宵一刻,还不如多陪陪朕。”
其实容诚想说,云清对二丫这般上心,他心里有些别扭。
转念一想自己真是越活越没用了,怎么会连二丫的醋,甚至自己儿子的醋都会吃,巴不得云清一颗心全在他的身上,除了他其他人都容不下。
不过好在容诚是个有觉悟的孩子,知道自己如此是不对的,所以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见云清看着自己,叹道:“除了朕,哪有人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生无常,聚散合离,乃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二丫总归不能陪你过一辈子。”
“我知道……”
她前世今生,接近她身边,最后又无情离开的多的是,云清以为自己早就看淡这些事了,原来还是有那么一个两个让她割舍不下的。
云清想着,俯身靠在了容诚怀里。
是啊,眼前这个人,才是陪她度过后半生的人……
二丫总归该有她自己的人生。
翌日,云清起了个大早,亲自替云挽梳妆打扮,看着铜镜前一身喜服的二丫,由衷的笑道:“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大姐真心高兴。”
二丫眼眶却红了,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新娘上轿后,云清随着容诚一道来了赵府贺喜。
赵言和依旧不喜欢云清,见到她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云清亦然,总觉得赵言和将二丫从她身边抢走了一般。
不过这大喜的日子,谁也不会无趣到找麻烦,面上云清还是笑着恭喜的。
拜过天地后,二丫被送入了洞房,赵言和在外面接受着众人的敬酒。云清压低了声音对容诚道:“陛下让人多灌他几杯!”
容诚不禁有些无奈:“这大喜的日子,不好吧?”
不过没一会儿,赵言和这阴险无比的家伙便借口醉了,步伐极其稳定的对着洞房走了过去。
云清见了,眼中浮现出一丝鄙夷:“这赵言和分明是装醉。”
“换成朕也是如此。”容诚有些无奈道:“人家新婚燕尔,谁会放着正事不做在外面陪酒?”
云清瞪了他一眼,被容诚带着离开了。
回宫后,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的云清被容诚扒光了丢到浴桶里,洗干净后往床上一丢.。
至此,云清才算回过神来:“你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云清:“……”
容诚一面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边道:“自从云挽同赵将军的事确定下来后,你整日心事重重的,多久没陪过朕了?”
云清:“明明有过一次,你就是个色狼!”
云清说着,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准备挽回一些自己在床事上的主权,决定不能每次都依着他道:“今晚不许碰我!”
容诚挑眉:“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
果然……这家伙将此事当成他的所有权了!!
“陛下,臣妾曾经在书上看过,再这样下去,您将来年纪大了,会肾虚的!”
“……”
容诚顿了顿,就在云清以为他被自己唬住的时候,容诚却突然动作了起来。
“爱妃说的是,所以朕更应该趁着老之前及时行乐啊!”
云清彻底被他的不要脸折服了,却也没在继续反抗,抱住他,随之沉沦。
夜渐渐深了。
寿康宫内
太后对着烛灯的光,在搭理一株快要枯死的花。
宫女走了来道:“太后娘娘,早点歇息吧。”
“哀家睡不着。”
“是因为赵将军成亲的事?”
“哀家就是想不通,言和那孩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宫女的?还是云容宫的,哀家总觉得,此事是云妃同陛下故意的,安排了个女子进赵家!”
经太后这么一说,宫女也觉得不对劲儿了起来:“太后娘娘,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什么意思?还不是防着赵家!”
宫女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来也未曾亏待了陛下去,真是想不到,到头来居然会……唉!!”
太后犹豫了一番,道:“你说,当年陛下母妃死的事,哀家也有参与,他是不是知道了?”
“怎么可能!娘娘您就是推波助澜了一番罢了,同您关系也不大。陛下不可能知道的,依奴婢看,这陛下就是忘恩负义!”
“哀家年纪大了,如何都无所谓,哀家是担心,陛下对赵家出手……”
“您准备怎么做?”
“不急,那个宫女嫁给言和,梅家肯定会比咱们更难堪,且看看琪嫔那里有什么动静罢!”
宫女便不再提此事,只是目光落到了太后打理的那盆花上:“太后娘娘,奴婢不懂,这花都快枯死了,您还打理它做什么?”
太后转过头,对着宫女淡淡一笑,宫女注意到,这个昔日风华绝代的美人,眼角冒出了几条鱼尾纹,鬓角也微微发白了,唯一不变的,是眼底那永无止境的欲望,透着强烈的精光。
太后笑道:“哀家就喜欢这盆花,前一阵子哀家被陛下囚了起来,一直没功夫打理。如今懊悔不已,就算这盆花快枯死了,哀家也要想法子让它活过来!”
“是,奴婢明白了!”
宫女退下后,太后盯着那盆花,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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