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宇心里一抖,立刻低下头,不卑不亢的说:“老大,我作为帮派里的智能,自然是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做事,既然怀疑就要去认真取证,绝对不会冤枉好人。”
高伟默默的盯了他半晌,正准备挥手让人下去,忽然门敲响,小罗在外面颤颤巍巍的说:“老大有贵客来了。”
“贵客?”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像松了弦,三个人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高伟坐回沙发,向刘振宇使了个眼色,独眼龙自动自发的站在他的后侧,背手而立,表情冷酷。
而刘振宇,也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而隐藏在走廊昏暗灯光下的人跨进来,脸还没看清,寒暄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是个相对年轻的男人的声音,似乎总也带着虚无缥缈的笑意,温和又淡漠。
“高老大,这次,交易已完成的似乎不怎么利落呀。”
看到那个人,高位的瞳孔不由自主的迅速说起,随即又恢复原状,哈哈大笑:“这件事,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高位两只手摊在沙发边上,并没有招呼那个人坐下,而是眉峰高扬,整个人颇具攻击性:“你为什么没提前跟我说,他背后有这么难搞的势力?你这到底是来跟我做交易的,还是来把我当枪使呢?”
“哎呀,高老大,何必生气嘛,我也没想到陆易他背后的势力这么高,我也被将了一军呀。”
那人语气果然缓和,课他说的每一个字,高伟都默默的觉得不能相信。
“哦,是吗?你当真不知道!”
“当然,不然失败了对我也同样没有好处啊。”
“哼!”高伟微眯眼眸,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贵人上门,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可是损失惨重啊!”
意思相当明显,他没有找这个人,要补偿和赔偿就不错了,要来兴师问罪。
那就看他答不答应,那人呵呵笑了两声,态度似乎很温润:“哪里的话,失败乃成功之母,咱们这一回失败了,过几天再找回场子呗,不过,我看如今这个势头,你们青龙帮已经龟缩到这一点,怕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我也吃得过于长久了吧。”
高伟眼神一闪,转过头说:“这是我们帮派里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
“不不,高老大,我只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能够进行的更顺利,所以今天来是想给你提提建议。”
“什么建议?”
高伟耐着性子问,实际上心里已经非常不耐烦,那人也没有跟他再多废话,直接表明的目的:“我想建议高老大您,要不要去跟大岛主他们合作,再联合其他帮派一起反扑,我相信,按照黑狼帮这个石头。”
“估计也不止想吞并你们青龙帮这一块地盘吧,唇亡齿寒的道理,我相信他们都会懂。”
高伟大睁眼睛,冷笑:“那你想的未免太过于想当然。”
他们两个帮派一直都在火,并要不是中间冒出一个黑狼帮,估计现在已经见了分晓。
而在他们被黑龙帮打的头都不能冒失,大道主在干什么?不是抓紧时间休养生息,屁都没一个吗?
这什么意思?不就是等着他被动挨打,直接被打死吗?就这样了,还让高伟舔着脸,上门求合作,这不是搞笑的吗?
“哎,凡事都有一个开始,反正你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最后一步了,再不找个方法自救,难道就等着被打死,我相信高老大,你不是这么目光短浅的人。”
“我确实不是。
高位冷笑不变:“可不代表别人不是。”到时,别同盟没搞成,还被别人黑吃黑。
那人站起身,脸容人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我言尽于此,只是给您提个建议,听不听那就是您的事儿了,不过你要是有其他方面,比如资金方面的,需求的话,我不介意给您提供帮助,欢迎随时来找我,再见,高老大,我相信我们不久之后还会见的。”
那人释然的离开,高伟大骂一句,直接把桌子掀翻了:“操你妈个逼,什么**玩意儿。”
刘振宇推了推眼镜,上前一步说:“老大,或许,他说这个建议,我们确实可以考虑考虑。”
高伟冷笑:“怎么,他要是不说,你已经在心里憋了好多天了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我说合适,对吗?”
高伟咄咄逼人,刘振宇只是低头不说话,看来是默认。
高伟怒吼:“我他妈就已经可怜到要上门给别人宰,求人帮忙的地步了是吧?”
独眼龙在旁边噤若寒蝉,脸绷得得像一块铁板。
“老大。他的想法,只是为了帮我们帮派渡过这一关。”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又是一声怒吼,高伟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两个属下,如今的左膀右臂,气喘吁吁。
阿凯一路沉着脸,低着头,离开总部,沿路似乎听到很多人跟自己打招呼,但是他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眼前的视线时好时坏的一阵阵发黑,所以也全部都没管。
只是加快了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大概是他的情况看起来实在糟糕,颜色要看起来实在难看,总不理那些,碍着面子来跟他打招呼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敢上来搀扶,就怕撞上了枪口,背着有名的疯狗抓住乱咬。
反正也方便了阿凯逃出升天,他一出了门,耳边尽是嘈杂,寻欢作乐的声音,*的声音,女人的浪笑,车水马龙,世界变成一个光怪陆离的怪象。
此时此刻,萦绕在阿卡心头的只有一个,强烈的意志,那就是逃出生天。
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他心里是藏着深沉,刻的惧怕的,他惊惧高伟的眼神,总觉得高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他得跑。
忽然手臂一紧,阿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把别人推开,从自己怀里掏摸武器,只是他刚一动作就被人,牢牢的锁住双臂,耳边是沉稳的怒喝:是我,阿凯。
这声音相当耳熟,阿凯慢一半拍的辨别出这是谁的声音。
一瞬间的安心,晕眩感便铺天盖地而来,将他直接打款,他单膝跪地,终于是瘫倒在了地面。
有人抓住他的后背,将他自己扛了起来,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
然后搭了一辆计程车,中间换两三成为了整个城市,两圈,才终于就定找了一家宾馆,开了房住进去,开房用的是阿凯的身份证。
家人丢在床上梁天川,转身,将早就准备好的医疗箱和医疗药品拿出来开始检查,阿凯全身上下。
阿凯一躺上床,就从喉咙里一出细碎的*,似乎正在忍痛,而他表面,也正是往外渗汗。
手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将他的手直接挪开,把衣服脱下,整个胸膛都是青青紫紫的,天秤助手不轻不重的按了他的胸膛几下,躺在床上的人,顿时一声闷哼,整个人全成了虾米,脸色更加阴沉。
他知道,阿凯的肋骨是断了一根。
也不知道有没有擦破内脏,梁天川觉得事情有点棘手,就皱起了眉头,强硬的掰开她的口腔,看了看里面,发现有残留的血迹,顿时心里一凉。
没想到高伟下手那么重,居然把阿凯打了半条命都没,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强力阻止过阿凯再回来复命。
刚开始一回来,梁天川心里暗恨阿凯从小就是这么死心,明明知道高伟已经完全不信任他了,却还要自寻死路。
没有办法,梁天川盯着床上受伤的人,沉默了半晌,还是,直接拿了房卡出了房间,来到旁边的公用办事处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否还在沉睡,被打扰的睡眠,语气相当不耐烦:“喂,谁啊?深更半夜打来电话,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是我。”
梁天川沉稳的吐出两个字,就等待对方慢慢反应,而对面在一片沉寂过后,果然爆发了,惊讶的吼声:“你谁,他妈说你是谁?”
梁天川懒得多说,只报出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里攥着的十块钱推出去,自己则又低了,低头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转身就走。
店老板收了钱,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总觉得这小伙子真奇怪,把自己做得这么严实,刚刚的脸也只看到一半。
店老板摇摇头,又开始撑着下巴打瞌睡,整条街相当寂静,除了时不时来往的人,还有车辆,不怎么热闹。
这是不过半个小时,有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门口,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长得也挺不错的小伙子,从车上滚下来。
那老板吓了一跳,当真是看着青年滚了下来,火急火燎的奔向对面的酒店门口,店老板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这小伙子为什么这么急。
门一打开匆匆赶来的陈升,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穿着黑衣服的戴着帽子的人,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等待对方慢慢抬头,心里一片杂乱,胡思乱想是他吗?或者他吗?是他吧,!
而当梁天川平静的脸庞映入眼帘时,陈生大叫一声:“我擦,真是你!”
梁天川眉毛一抽,伸出大掌,直接说对方的肩膀,把人直接提了进来。
门哐当一声关上,梁天川姨步都没停留,拉着人就把他扯到了房间里,对着大床一推,冷静的说:“废话别说,先救人。”
陈生本来看到自己久违的老板老大,有很多话要讲,可是一看到床上有点眼熟的人,是整个人怔住了。
“这人怎么啦?我怎么感觉看他有点眼熟啊?”
梁天川没有回答他,只是脸色不愉,陈生立刻明白,他是又多话惹老大生气了,赶紧收了自己的好奇心,带着古怪的熟悉感,仔细查看床上的那青年的伤势。
检查完后,说:“这人被殴打得挺重了,肋骨断了一根,有轻微内出血,其他都是擦伤,和皮肉伤倒没什么。”
“给他治好。”
梁天川人站在一边,冷静的命令,陈生早就习惯了,转身拿起了自己的医药箱,开始忙。
忙活完,还顺便帮着这些年收拾一下外貌,换了一套衣服,原先那一套全是鞋穿不得了。
尘埃落地,两个人转移到客厅坐下,梁天川是低着头,不知在思虑什么,而陈生则是紧张的望着对面的老大,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竟然一句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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