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四个也站在齐凝儿的死角,对着齐凝儿的手臂射了一枪,因为瞳孔紧缩,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手一抖,任由子弹划过他的上手臂,带去一片皮肉。
但是没有伤及筋骨,火辣辣的痛感,传导到中枢神经,让他迅猛的收回了手抱在胸前。
并在收回来的那一刻,向对方放了两枪,那人早就向着地面一滚,躲到了山体的凸出的凹陷位置。
于是两个人都占据了有利时角位置,谁都奈何不了谁,当然这只是短时间内。
而那个人看到路虎地面汩汩流出来的汽油,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脚边,他就明白应该做什么了。
齐凝儿也通过缝隙对上了那人的眼睛,从那眼神中看到了邪恶的恶意,她也明白了这人马上会做什么。
心里巨震的同时,看到这人慢慢的抬起手,将手里的枪对准了他脚前的地面。
只要擦枪走火,火速就会迅速蔓延,到时候他们的车子就会在砰的一声中爆炸成碎片。
“约翰,我们要完蛋了。”
齐凝儿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动作,还有心情即时提醒了约翰一句,约翰浑身一抖,不可置信的扩散的瞳孔。
那男人慢慢的掰开了保险栓,食指开始往下压,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子弹斜着穿过了这人的太阳穴,一线血红洒向山体岩石,画出绝美的弧线痕迹!
齐凝儿愣住了,睁着大大的猫眼石一样的眼珠子盯着那露出茫然和恐惧表情的人斜斜的倒向一边,他手里的枪,也无力的歪倒到汽油之中,并没有败下扳机,他们得救了。
耳边也传来,一声熟悉的呐喊:“约翰,凝儿,我来救你们啦,你们在哪?还活着没有啊?”
是王鑫,约翰愣过之后,就如同狗爬式一样激动的挥舞自己的手脚。
“我在这儿,我们在这儿,我们还活着,我们没有死,快来救我们!”
齐凝儿被他弹动的很难受,就恶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骂道: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而战场之外,已经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王新及时的带了一批人过来支援了他们,并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落荒而逃,其他人全部缴械,或者直接当场击毙。
王鑫惨白着一张脸,气喘吁吁的带着人跑到路的旁边:“你们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你们人啊?”
约翰喊:“我们在缝隙里在这儿。”
齐凝儿却谨慎的说:“这辆车的油箱已经空了,或许马上就会爆炸,动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看看哪里有绳子把我们拉出去。”
王鑫身后的混混们立刻训练有素,将自己腰间的皮带解下,然后一个后跃,攀附到车子的顶端,将自己手里的皮带往里面伸缩:老大,快抓住我的皮带,我拉你们出来。
齐凝儿咬牙:“先把约翰弄出去!”
然后一巴掌将约翰从自己脚底下拔出来,让他抓住皮带,自己在下面推着他的屁股,跟自己的队员配合,将约翰直接如拔萝卜般拔出了车厢。
滚到了地面,约翰痛的直叫,也正是他这个位置,很明显的看到路虎的车盘底下有火花四溅。
他睁大了眼眸,大声凄厉的吼:“快出来,马上要爆炸了。”
队员们训练有素,拉着王鑫就躲避到数米之外,而攀附在车子上面的人也在皮带一紧的同时,迅速的将齐凝儿拉出了车外。
而齐凝儿在空中腾跃,一落地就迅速往远处跑,而攀缘在车顶上的人,也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从车顶一个借力,在空中几个后空翻落地之后,往地面一滚。
背后爆炸引起的波浪铺天盖地,将他又掀翻了一段距离,等他重重地扑地的同时,手脚和额头都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阿强等爆炸一波过后,抓住他的领子,迅速的将他拖向远处,并将他翻过来问:“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他呼吸了几口空气,看了看自己*得血肉模糊的手腕说:“没事儿,应该只是皮外伤,老大呢?”
齐凝儿已经坐在旁边,正喘着气平息情绪呢!
约翰死里逃生,他激动的抱住齐凝儿,摇来晃去的大喊:“哈利路亚,这是太棒了,真是太棒了,你是我的女武神,你居然这样都能活下来,我真是感谢上天,感谢上帝!”
说着啪啪往齐凝儿的头顶亲了好几口!
齐凝儿大感恶心,整个小脸都扭曲了,旁边阿强看不过去,直接将约翰扯到了一边,狠狠的瞪一眼,威胁他:“给我老实点儿,我们老大是你随便能碰的嘛!”
随即又转向齐凝儿,问:“老大,有没有事儿?”
齐凝儿摇头:“只是轻伤,没事儿,兄弟们呢?”
阿强开始清点他们兄弟的人数收到:“兄弟们只有三个轻伤,一个受了枪伤,其余人都没事儿!”
“很好,把受伤的兄弟都带回去,好好的调养,注意做好保卫工作,青龙帮应该已经盯上我们了,以后所有兄弟私自行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是结伴同行。”
阿强点头:“知道了,一定会吩咐下去。”
等他们这边告一段落,王鑫蹲在他们旁边,脸色惨白,眼神有点放空,他刚刚是面临紧急情况时还能够指挥若定的救人,可当事情告一段落,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从枪林弹雨的爆炸现场把人救出来。
他吓得腿抖,只能够蹲在地面出神后怕。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老板忽悠了,谁说这是一个安全系数极高的工作,光是坐着当当老大过过眼瘾就能够拿钱,这分明就是卖命的好吗?
约翰看他这鸟样,觉得有点惨,就过来拍了拍他的头,有点可怜的问:“王鑫,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被撞傻了?”
汪鑫呆呆的回头望着约翰说:“约翰,我觉得我好像被老大耍了,这工作真他娘的危险,我可不可以反悔啊?”
约翰犹如看到了大部队,跟王欣抱在一起,难兄烂弟的哭嚎:“我也这么觉得呀,我也想反悔啊,我的天啊,我当时真的吓死了,我以为我的小命就要丢了,我还没结婚,没有可爱的孩子。”
王鑫也哭憋的很:“我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三岁的老母要养啊!”
“行了行了,你们都干嘛呢,没事儿都回去,待这儿等着挨枪子儿呢。”
齐凝儿被他们吵得头痛,干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好的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现在已经染得看不出原色,全是血迹和污渍。
听说这附近还有枪子儿,约翰和王鑫后怕的四处张望,两个人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战战兢兢的站起身,跟在齐凝儿的身后,一溜烟儿的跑到汽车上坐下。
一对车疾驰而去,留下几个人负责打扫战场。
殊不知在山的夹缝之中,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撮鲜艳的绿毛,在绿草碧叶之间,显得不是那么扎眼。
藏在岩石背后的人,捂着自己手臂上的枪眼儿,里面正汩汩的往外流出血水,让他白色的T恤完全变成了黑红色。
疼痛让他感觉焦躁:“shit!”
他怒骂一句,眼看着外面打扫战场的人将现场打扫的完全看不出痕迹离开之后,他才敢从隐藏的地点出来,这时他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惨白,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视线范围内一片一遍片的晃过黑暗,他知道自己在不准备输血,可能就会立刻晕倒。
恶心反胃的感觉,在胸腹之间翻滚,让他奇异的保持着头脑清醒。
他知道这里是山郊野外,估计很少有人会经过,更何况现在已经接近晚上,要是不能够被人发现及时,估计死在这儿都有可能。
他呼哧呼哧的爬上山体裂缝,滚到了马路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缓了一会儿,用手臂撑着地面,膝盖顶着水泥路,拼尽全力的想让自己站起身来,但是失败了。
他不想起来,反而更想直接躺倒,晕了算了。
就在他苦笑着以为自己真的就要命丧在这荒郊野外的时候,一辆车无声无息的停到旁边,有人从车上下来,深蓝色的跑步鞋一步一步停到他眼前。
“又受伤了,似乎伤得不轻。我要是不跟着你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得死在这儿?”
男人用极度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气的阿凯用有限的精力骂了一句:“你他娘的要来就来,说什么风凉话,赶紧救老子,老子要晕了。”
说完这句话,他真的往旁边一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他旁边的梁天川啧了一声,将手里夹着的香烟往旁边一弹,认命的蹲下身将阿凯沉重的身体往自己肩膀一扛,小心翼翼的丢进后车厢,自己绕过半个车头,走到驾驶座,扬长而去。
他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够带阿凯直接回去医院接受治疗的,所以就只能够把阿凯弄回家,好在阿凯的医药箱里什么都准备的很齐全。
他将死尸一样的人瘫在沙发,脱掉他的衣服,刀子放在火上烤,三分钟之后,在花开他胳膊上的孔洞,用镊子将里面的子弹掏出来。
因为没有打麻醉,所以啊凯疼的满身是汗,浑身剧烈的颤抖,最后竟然疼得醒来,眯着眼睛,看着他在自己手臂上像挖萝卜一样挖子弹,就怒骂了一句:“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痛死老子了?”
梁天川动作一顿,淡淡的回:“出来混的,还怕痛?”
阿凯简直痛得想要骂他十八代祖宗,就又怒骂道:“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手不要停?”
梁天川加快了动作,下了一点狠劲儿,把那子弹活生生的挖出来,痛的阿凯眼睛一翻,差点要直接又晕过去。
子弹被丢到旁边的玻璃上,弹跳了两下,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梁天川拿起碘酒给他止血消毒,然后用绣花针穿了线,给他缝合伤口。
整个过程,阿凯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就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除了他浑身流的瓦亮的汗水以外,似乎没有哪一样能显示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等他终于完工,阿凯送下了牙关,似乎从他伯伯的嘴唇缝隙中看到了血迹。
他把自己的牙龈咬破了,因为太过用力,可他还有心情看了看缝合的伤口说道:你缝针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丑死了。
梁天川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该扔的扔,该留的留。
阿凯放松自己的身体,躺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漂移,不要放在伤口上,免得会感觉到越来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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