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葛凯倪多给端羽的钱,除了给端羽买零嘴外,其实还想让端羽看看食堂有没有别的吃的,有的话也给她买点来,只是那孩子太过热心,她还来得及说出口,那孩子已经把除面条以外的钱还给她。
怕她的饭量吓着那孩子,她也就把话咽了回去,以至于饿了整整一天就只吃了一碗面条。
她的力气大不是白来的,吃得多才有可能力气大啊。
等得肚子都快响如鼓了,才有个同事优哉游哉地来上班,门一打开,葛凯倪先给了同事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没命一样地跑了出去。
等同事反应过来,眼前早没了葛凯倪的影子,想追都不知从哪个方向追起,急得同事找了个公用电话,又给她的传呼机发了几条消息,说的还是她被投诉和扣钱的事。
吃饱喝足,葛凯倪给科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同事们她自己这就去医务科把事情说清楚。
到了医务科,葛凯倪开口就投诉安保科有人聚众赌博,不管医务科的人问她什么,她都咬死了这句话不放,所有事情都要等到安保科长来了再说。
等安保科长到了医务科,葛凯倪又不再提聚众赌博的事,而是把前天晚上患者家属闹事的经过说了个仔细。
叙述闹事过程的时候,葛凯倪语气平静,没有一点受到惊吓的迹象,等叙述完,突然变得情绪无比激动:“闹那么长时间,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要是那几个人不信我的话,没有被心里的鬼吓跑呢,你们还看得着我看不着我都得两说呢?”
安保科长的话是咬着牙一字一字挤出牙齿的:“你不去演戏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医务科每天面对各种投诉,安保科的人天天应对各种场面,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葛凯倪投诉安保科聚众赌博,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这是在逼迫安保科长给她找目击证人。
安保科长现在就是想袒护属下,在医务科这个地方也不敢做的太过,至于之后安保科长会不会秋后算账,葛凯倪才不怕呢,她又不是没有和那家伙打过架。
“否则呢?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干和你们安保科对着干呀,我还没有无聊到那个份上。”葛凯倪把修理好的弹簧放好,手靠近电烙铁感受热度。
早就猜着前天晚上有人闹事时保安就躲在周围看着,端羽一句“他们说昨晚闹鬼”,让葛凯倪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澈。
“他们说昨晚闹鬼”,这个“他们”是谁,按照人们说话的习惯,当然是一起共事的同事,对端羽来说就是其他保安。
那个患者家属既然诚心投诉她,肯定不会说出闹鬼的话,否则他的话没有可信度,而且事实如此,医务科的人也说了,那男人投诉时没有提一个“鬼”字。
深更半夜医院里基本是医务人员和患者及家属,还有些值班的后勤人员。
放疗科地处偏僻,后面又是太平间,凌晨三点钟正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時候,別人就是聽到動靜,也不會出來看熱鬧。
醫務和其他人員不能擅離職守,患者和家屬沒那個精力。
只有值班的保安,才會湊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心里的痒把看到的热闹说给同伴听,这是大多数人的共性,所以才有端羽说漏嘴的“他们说昨晚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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