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至看着小鱼儿坐在床上,那小小胖胖白嫩嫩的一团,让她心里发软。
夏至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小鱼儿的脑袋,小鱼儿轻轻的哼了两声,依然低着脑袋,背着身子,不理夏至。
夏至轻笑一声,柔声道,“妈妈怎么会笑话你呢?”
夏至此话一出,小鱼儿当即惊喜的瞪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夏至,道,“真的?妈妈你不笑话我吗?”
夏至认真道,“妈妈当然不会笑话你,因为妈妈小时候也尿过床。”
小鱼儿听到了,一脸惊奇,红润的小嘴张成O型,惊讶道,“妈妈,你也尿过床吗?”
接着,又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又靠近夏至两分,压低声音,小声道,“妈妈,你小时候尿床后,姥爷姥姥会不会打你呀?”
夏至不由的想到了她前世的父母,脑海中残留着的儿时记忆,不由得涌上心头,叹了口气道,“姥姥姥爷对妈妈可好了,才不会打妈妈呢。”
小鱼儿听了,也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夏至,道,“妈妈也好,我尿床,妈妈也不打我。”
夏至把小鱼儿抱到自己怀里,声音柔柔道,“但是妈妈尿了床之后,会主动告诉姥姥,向姥姥承认错误的。”
“姥姥夸妈妈是个勇敢的孩子,不但不怪罪妈妈,反而会替妈妈洗床单、被子,毕竟尿了床之后,床单会有一股子怪味儿,要洗干净,小鱼儿说对不对?”
小鱼儿点了点头,随即鼓起勇气道,“妈妈,对不起,小鱼儿刚才撒谎了,小鱼儿不是勇敢的好孩子。”
夏至看着小鱼儿丧着脸,笑道,“怎么会呢?小鱼儿现在不是已经告诉妈妈了么,只要小鱼儿以后敢做敢当,不推卸责任,做个勇于承担责任的小小男子汉,那么小鱼儿还是一个勇敢的孩子。”
小鱼儿听了,激动的连连点头道,“妈妈,我以后一定会做个勇敢的小小男子汉。”
说着,又道,“等我明天尿了床,我就告诉妈妈。”
夏至当即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至本就是个性情温柔的人,夏至的性子温柔但却不软,可以说是柔中带刚,她的性子很好,她也努力把每个孩子给教好。
夏至让小鱼儿自己穿好衣服,然后去向小猴子道歉,小鱼儿这次倒是干脆,走到正在吃早饭的小猴子身边,乖乖道,“哥哥,对不起,我刚才撒谎了。”
小猴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满意道,“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快吃饭,一会我们要迟到了。”
等几个孩子吃完饭,临上学前,夏至叮嘱道,“你们若是还想跳级,放学就早点回家,妈妈给你们补课。”
三个孩子齐齐点头,然后挎着自己的小书包就跑远了,家里就只剩下夏至和多多。
多多吃完饭,夏至让多多坐在廊檐下,给多多拿出纸,让她坐在廊檐下画画。
多多只要开始画画,她的注意力就会百分之百的在画上。
夏至把锅碗刷干净,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出来时见多多还在画画,夏至悄悄地走在多多身后,侧头一看,见多多正在画院子里的一棵枣树。
春天到了,枣树发芽,干枯的树枝上面长出翠绿的叶子,叶子青翠碧绿,使得整个小院都仿佛充满了生机。
夏至仔细观看,发现多多笔下的这棵枣树,跟院子里的枣树简直一模一样。
夏至不由从心底感叹,多多画画的天赋简直惊人,对于普通人来说,学画画需要掌握很多技巧,还要练习很长时间才能熟能生巧,画笔在手中才能得心应手。
可多多却像是天生就会画画一样,画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夏至见了,心中不由的凝重几分,觉得是时候该给多多找个好老师了。
夏至虽然会画画,可她的画画水平也只是一般,虽然接受过正统的学习。
可夏至只是把画画当成一个兴趣,偶尔兴致来了,会画上两笔,并没有要想过把画画当成终生事业,对画画更是缺少了那一股子的热爱。
但多多不同,多多天赋惊人,而且画画或许就是多多以后谋生的手段。
夏至感觉自己所知道的那点知识,再过不久,就会被多多完全吸收,到时候多多若是不能吸收新的知识,那么她就是在耽搁多多了。
夏至就想到了顾家大嫂,顾家大嫂是大学教授,认识的人肯定多,倒是可以拜托顾家大嫂去打听一下。
夏至打算好这件事情后,就去了隔壁郭嫂子家,夏至对郭嫂子道,“嫂子,家里的油盐酱醋快没了,我去县城买一些,麻烦你帮我看着多多。”
郭嫂子闻言道,“你去吧,多多这孩子省事儿着呢,我帮你看着她。”
夏至忙道,“那谢谢嫂子。”
郭嫂子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你路上小心点。”
夏至应了一声,回到家里,对于正在画画的多多道,“多多,妈妈去县城买东西,你在这里乖乖画画,等妈妈回来,知道吗?”
多多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夏至,对着夏至露出一个笑,夏至也冲着多多笑了笑,回屋拿了钱,又拿了一个袋子,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家去县城。
大约一个小时后,夏至来到县城,县城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夏至现在已经很少再去废品收购站。
经过最初几年的大破坏之后,现在废品收购站里面已经难得见到好东西了,夏至自然也就不会再去了。
夏至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供销社,却没想到在供销社门口看到了一个衣衫破烂,几乎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的小男孩。
小男孩个子比小猴子低半头,看着只有五六岁大。
小男孩饿得面色发青,蹲在供销社门口,满眼渴望的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夏至看了眼,然后进了供销社,供销社里的人已经跟夏至很熟了,见夏至来了,就跟夏至打招呼道,“嫂子今天来,是要买些什么东西?”
夏至笑道,“家里的油盐酱醋都快没了,就来买些。”
售货员道,“行,嫂子要多少,我给嫂子拿。”
夏至报出了自己的数量,然后跟另一个售货员说话,夏至问“小刘,门口那个孩子是谁呀?看着怪可怜的。”
小刘听了,也是一脸唏嘘道,“嫂子,我们也不认识那孩子,据说是县城周边村里人的孩子。”
夏至点了点头道,“他是不是孤儿啊?不然怎么会饿成那个样子?”
小刘道,“我听人说好像不是,据说这孩子他爸妈偏心小儿子,对这个大儿子很是不待见,据说现在连家门都不让他进,这孩子没办法,只能到处乞讨。”
这个年代跟后世不一样,后世若是遇到这么可怜的孩子,报警的话,警察会上门管一管,或者社会各界人士捐款对这孩子进行援助。
可现在这个国家,全国人民都穷,吃不上饭,饿死的人太多了,管不过来。
夏至买完东西,临走的时候对小刘道,“给我拿一斤鸡蛋糕,一斤江米条。”
小刘应了,夏至买完东西,提着东西出门,走到那孩子身边。
打开包装纸,把一块鸡蛋糕递给那孩子,那孩子一双清澈明亮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夏至递来的鸡蛋糕,咬了咬唇,没敢接。
夏至柔声道,“快吃吧,饿坏了吧。”
那孩子点了点头,飞快而又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接过鸡蛋糕一下就塞进嘴里,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
夏至还真怕他被噎着了,幸亏这孩子没事儿,夏至把那一包鸡蛋糕都递给孩子,道,“慢点儿吃,这还有。”
那孩子感动的眼泪直流,跪在地上给夏至磕了个头,“谢谢您,谢谢您...”
夏至最见不得孩子受苦,见此叹了口气,又把那一包江米条给了这孩子,见周围无人又塞给了他一块钱,飞快道,“别让人看见。”
夏至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小男孩定定的看着夏至离开的方向,长跪不起。
那一斤鸡蛋糕和江米条本就是夏至给那孩子买的,家里孩子的甜点都是夏至自己动手做的,供销社里的甜点味道不如她做的好,家里的几个孩子喜欢她亲手做的。
夏至回到家,已经上午11点多了,三个孩子马上就要放学了,夏至赶紧去做饭。
周六下午,小猴子放学后,见夏至正在厨房做饭,小猴子跑到门边问夏至,“妈妈,我有个朋友邀请我明天去后山玩儿。”
夏至闻言就道,“你爸爸不是说了吗,后山不安全,不让你们几个去。”
小猴子显得怏怏不乐,争取道,“妈妈,我那个同学他有个表哥,就是大院周边村里的,经常在山上玩,对后山熟悉的很,你就让我去吧,不会有事儿的。”
正在院子里玩儿的小鱼儿听到了,立刻跟着嚷道,“大哥,大哥,我也想去!”
小猴子瞄了夏至一眼,冲着小鱼儿撇嘴道,“没你的事儿,自己玩儿去。”
小鱼儿当即不高兴,嘟着嘴道,“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跟你玩儿了。”
小猴子混不在意道,“你不跟我玩儿,有的人是跟我玩,以后你也别跟着我。”
小鱼儿嘟嘴道,“不跟着就不跟着。”说着,就去拆家里的收音机玩了。
小猴子锲而不舍的磨着夏至,“妈妈,你让我去吧,我特别想去。”
夏至想了想道,“等你爸爸回来,我问你爸爸有没有空,让他带你们去好不好?”
小猴子眼眸一亮道,“真的?”
夏至点头,“真的。”
小猴子这才开心起来。
后山虽然没什么大型猛兽,但蛇虫鼠蚁却是不少,万一遇到什么毒蛇,把孩子咬伤了,夏至后悔莫及。
但若是顾北城带着几个孩子去玩,夏至倒是挺放心的。
等晚上顾北城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夏至就对顾北城道,“北城哥,你明天有没有事啊?”
顾北城一边帮夏至端碗,一边儿道,“最近训练任务都已完成,明天倒是没什么事儿。”
夏至就道,“小猴子想跟着他同学,还有他同学的亲戚一起去后山玩儿,我怕危险就没答应,他有些不开心,你明天要是有空,就带着几个孩子去后山转转吧。”
顾北城道,“行啊,我前段时间挺忙的,也没空跟几个孩子玩,明天正好有空,你也一起去吧。”
夏至想了想,就道,“行。”
等夏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几个孩子,多多依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三个小家伙倒是高兴得又蹦又跳。
第二天一早,一家子吃完饭,顾北城和夏至就带着四个孩子出门去了后山。
大院儿有个小门,直通后山,从小门出来,就有一条小路,这条路是军人和军人家属才知道的。
临近冬天,很多军人和军人家属会去后山砍些柴回家烧,久而久之就踩出了一条小路。
顾北城和夏至带着四个孩子,顺着这条路上了山。
临近家属院的这座山不高,倒是绿树葱葱,林中鸟儿叽叽喳喳,展现自己的歌喉,在树枝上蹦蹦跳跳。
几个孩子也显得很兴奋,追着打打闹闹,只有多多一直安静的待在夏至的身边。
三个小家伙精力旺盛,年纪虽小,但精力挺足,夏至怕他们跑没影儿了,赶紧对顾北城道,“北城哥,你快去跟着他们,别让他们跑远了,我跟多多在后面慢慢走。”
顾北城应了一声,就跑到前面,看着三个儿子,免得他们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儿。
夏至来的时候,身上还背了个小竹筐,看到路边有野菜,就会挖出来,放到竹篓里,等回去可以做肉包子吃。
多多见夏至蹲着身子挖野菜,她虽然不懂,但也会帮着夏至一起干活,挖野菜。
夏至就笑着夸多多懂事,夏至每次夸多多,多多都会显得很高兴。
这孩子的情况,越来越好了。
不一会,小猴子跑了回来,手中还抓了一把木耳,高兴道,“妈妈,爸爸找到的木耳,你快看你快看,那边还有好多。”
夏至让小猴子把木耳丢到竹筐里,然后拉着多多,跟着小猴子去找顾北城。
等到了地方,就见顾北城领着两个儿子,在几颗枯木上,正摘着木耳。
前几天下雨,这枯木上倒是长了不少木耳。
顾北城带着三个孩子,不一会儿就把木耳给摘干净。
夏至道,“等回去,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三个孩子显得特别高兴,一家子继续往山里走,在树林深处,发现了不少蘑菇。
就在一家子在树林里找蘑菇的时候,小猴子忽然指着一个方向道,“兔子。”
夏至和顾北城闻言望去,只见在树林深处,有两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一闪而过。
夏至反应慢,顾北城反应倒是快,随手从地上捡起两颗石子,对着远处的那两只兔子,就掷了过去。
因为树木的遮挡,夏至倒是无法确定,打没打着兔子?
小猴子跑的快,一溜烟儿跑过去,很快手中就拎着一只萎靡不振的灰兔子,大声欢呼道,“爸爸,你打到兔子了!”
说着,拎着兔子,一溜烟儿跑回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顾北城,满眼的崇拜。
小包子和小鱼儿望向顾北城的目光中,也满是崇敬。
三个小家伙围着那只萎靡不振的兔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顾北城找了根藤条,把兔子捆起来,丢到竹篓里。
顾北城把竹篓背在自己身上,问三个小家伙,“我们是回去,还是再玩一会儿?”
三个小家伙儿倒是异口同声,“再玩一会儿。”
顾北城就道,“那好吧,那我们再往里走一段。”
这座山上没什么大型猛兽,顾北城倒是不担心安全的问题,领着三个小家伙走在前面,夏至则拉着多多的手跟在后面,一家人跟春游似的,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听着树上鸟儿欢快的叫声,连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只不过让三个孩子可惜的是,直到往回走,他们再没有遇到野兔或者山鸡。
等回到家,顾北城把野兔子处理干净,一家人中午吃炖兔子。
夏至和顾北城正在厨房里忙活,突然听小猴子一声尖叫,“小鱼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鱼儿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没...没什么...”
小猴子却道,“我分明看到了,你把手给我拿开。”
小鱼儿躲着小猴子向他伸来的手,快速跑开,小猴子就在后面追,两个孩子绕着院子跑了好几圈,直到顾北城出来,才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猴子指的小鱼儿捧着的双手道,“爸爸,小鱼儿手里拿着条小蛇。”
顾北城听了,面色一凝,看向小鱼儿,小鱼儿目光闪烁,不敢与顾北城的目光对视,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北城大步走到小鱼儿身边,蹲下身,看着小鱼儿道,“小鱼儿,告诉爸爸,你手里拿着什么?”
小鱼儿嘟了嘟嘴,满眼不舍的打开自己的手。
顾北城就看到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正盘着,被小鱼儿捂在手里。
顾北城吓了一跳,正要去拿那条小蛇,小鱼儿却躲开了,可怜巴巴道,“爸爸,小花可乖了,我能养着它吗?”
顾北城惊奇道,“你不怕吗?那条蛇或许是有毒的。”
其实那条小花蛇在顾北城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它是无毒的,就是条菜花蛇,不知道怎么被小鱼儿给捡到了。
小鱼儿嘟着嘴道,“爸爸,小花可乖了,它不会咬我的,你看。”
小鱼儿说着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头,摸了摸那条小花蛇的小脑袋,那条小花蛇直起身子,吐着蛇信子。
小鱼儿就是一点儿不怕,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顾北城道,“那也不行,你不怕也不行,家里还有你妈,哥哥和姐姐呢,你要为家人着想。”
小鱼儿听了,虽然不开心,但还是道,“爸爸,那怎么办呀?”
顾北城道,“把它放走吧,放到后山。”
小鱼儿听了,有些不高兴,捧着那条只有筷子粗细的小蛇,满眼不舍。
过了好一会儿,小鱼儿才道,“爸爸,我会好好看着小花的,不会让它乱跑,你就让我养着它吧,行不行?”
顾北城真是服了这个小儿子了,这么小连蛇都不怕,夏至听到外面的争论声,跑了出来,就见小儿子手中正捧着一只筷子粗细的小蛇。
夏至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问道,“小鱼儿,你不怕吗?”
那样软塌塌的小动物,夏至实在喜欢不起来,每次看到蛇,她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看到小儿子满眼无辜,捧着那条小花蛇,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夏至就感到头皮发麻,实在不懂怎么会有人会喜欢那种软体动物呢?
小鱼儿也看出夏至有些害怕小花蛇,就道,“妈妈,小花可乖了,它不会咬人的,我能养着它吗?”
夏至摇头道,“不可以。”
小鱼儿一幅快哭的模样,“妈妈,为什么呀?”
夏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妈妈有些怕蛇。”
小鱼儿听了,就挺着小胸脯道。“妈妈,你放心,我会看着小花的,不会让它乱跑,你就答应我吧。”
夏至为难道,“你就算想养它,你要把它放哪儿啊?”
小鱼儿道,“我把它放到咱家枣树上,在树上给它安个窝。”
夏至惊恐,“万一它从树上掉下来怎么办?”
小鱼儿瞪大眼睛,“不会的,小花爬树的本事可好了,不会掉下来的。”
夏至又看向小猴子和小包子问,“你们怕蛇吗?”
小猴子见小鱼儿不怕,当即就道,“不怕。”
小包子也摇了摇头,转过身,就拿着书去看书了,似是真的不怕。
夏至又看向多多,却见多多正盯着小鱼儿手中的小花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坐回凳子上拿着笔开始画画。
夏至又看向顾北城,顾北城道,“这是菜花蛇,没毒。”
夏至忍不住上前拉着顾北城的手,压低声音撒娇道,“北城哥,就算没毒,我也怕,你把它给送走吧。”
顾北城好笑的拍了拍夏至的肩膀,只觉得自家媳妇儿怎么那么可爱呢?
然后柔声在夏至耳边安慰道,“行。”
紧接着顾北城,就抱起小鱼儿出了门,当父子两个再次回来,小花蛇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顾北城是怎么和小鱼儿说的,也不见小鱼儿伤心,还有些兴高采烈。
只要不把小蛇养在家里,夏至就松了口气,她实在对那些软体动物喜欢不起来。
可让夏至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她去叫四个孩子起床的时候,就见多多竟然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盘旋在被子上,睡得正香的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
夏至刚开始没看清,等她仔细一瞧,吓了一跳,竟然是昨天被小鱼儿捧在手心里的那条小蛇。
夏至吓得脸色有些白,一把把多多抱了起来,远离床边。
三个小家伙儿正在穿衣服,看到夏至抱着多多,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
小猴子叫道,“妈妈,你怎么了?”
小包子和小鱼儿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夏至,夏至长叹了口气,把多多放在桌旁道,“那条小花蛇在多多床上。”
三个小家伙闻言都愣了一下,小猴子面色一凝,飞快下床,小鱼儿却欢呼道,“小花回来了!”然后也赶紧下床,小包子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也跟着下了床。
三个小家伙掀开帘子,跑到多多床边,就正好看到睡得正香的那条小花蛇。
小鱼儿欣喜的把小花蛇捧在手心儿里,笑得两眼弯弯,惊喜道,“小花,你怎么回来了,不过,你怎么睡在多多姐床上呀,你应该去找我呀。”
小花蛇似乎是被小鱼儿的声音给吵醒,直立起身子,吐着蛇信子,然后身子蠕动,顺着小鱼儿的肩膀爬塔到了他的肩头,小鱼儿也不怕,和小花蛇玩的很是开心。
夏至见到这一幕,长长叹了口气,吃饭的时候,小鱼儿再次哀求,“妈妈,你看小花都知道自己回家了,你就让我养着它吧。”
夏至还是坚定的摇头道,“不行。”
夏至实在是有些怕蛇,每次看到蛇浑身都会不舒服,若是养条蛇在家里,夏至想想就觉得心里慎得慌。
小鱼儿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小花放回了后山。
之后夏至见小鱼儿经常往后山跑,知道他去看那条小花蛇,只让小猴子盯着他,别让他自己跑没影儿了,也就没再管,反正那条小花蛇也不咬他。
周末的时候,夏至回到老宅,给顾大嫂打个电话,顾大嫂听夏至说要给多多找个画艺精湛的老师,想了想就道,“行,我们学校倒是有几个知名的画家,我帮你问问。”
夏至感激道,“那多谢大嫂了。”
又说,“只要老师答应,要钱要粮都可以。”
顾大嫂笑道,“我的傻妹子呀,这话当着人家老师的面儿,你可千万别说,不然那些清高的画家会以为你侮辱他们呢,他们收徒关键还是看学生的脾性,还有天赋。”
夏至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嫂说的对,是我这话显得唐突了,我只是有些心急,多多的天分太好,我若是不给她找个好老师,就耽搁她了。”
关键还是夏至被后世的思维影响了,后世,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老师找不到?
不过,这个年代有本事的人,性子大多桀骜不驯,有着属于文人的孤高。
顾大嫂见夏至对多多的天赋这么有信心,就道,“你放心,你大嫂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应该能给多多找个不错的老师。”
夏至就道,“那我先多谢大嫂了。”
顾大嫂就笑,“没事儿,都是一家人,过几天我给你信儿。”
夏至忙道,“好。”
夏至刚挂了电话,小鱼儿和小猴子在大门外就冲着夏至喊道,“妈妈,小舅舅来了。”
夏至听到是夏爱党来了,就忙走出家门,正好见夏爱党正在和小猴子三个孩子玩儿,见夏至出来,夏爱党就道,“姐,我听人说:小猴子他们来了,就来找他们玩儿。”
夏至笑道,“进屋来吧,我正好问问你,新工作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夏爱党就让小猴子三个小家伙先玩,他跟着夏至进了门儿,先和顾老太太打个招呼。
顾老爷子和顾北城在楼上书房谈事情,没在楼下,夏至让夏爱党坐下。
夏爱党道,“工厂里的工作挺轻松的,我平时在办公室里,也就写写宣传稿,挺轻松的。”
还说,“我不少同学都下乡了,他们知道我在工厂里,都挺羡慕我。”
夏至就问,“那你自己愿意做这个工作吗?”
夏爱党就道,“当然愿意,这工作挺轻松的,不累,要比我那些同学好太多了。”
“他们有的人去了大西北,说那里的百姓可穷了,每年春黄不接的时候,还有结队出去要饭,日子过得可苦了,我和他们比,太幸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夏至叹了口气,对大西北百姓贫困的生活感到无奈,不过她能力有限,也帮不到那些人。
夏至知道夏爱党之所以不当兵,是觉得当兵太苦,夏爱党性子有些惫懒,不是个能吃苦的,但他性格跳脱乐观,既然他对工厂里的生活挺满意,挺知足,那夏至就放心了。
然后夏爱党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姐,我妈疯了。”
夏爱党说这话时,语气显得很平静,似乎对于杨心怡疯掉的这件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夏至倒是吓了一跳,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夏爱党人叹了口气,道,“就前段时间,我二姐不是怀孕了吗?她想生个男孩,我妈就跟我二姐说:我姥姥手里有个生儿子的偏方,我二姐想儿子想疯了,就让我妈去找我大舅母要,觉得我姥姥死后,肯定会把那方子传给我大舅母。”
“我妈去了,没想到我大舅妈为了从我妈哪里骗点钱,竟给了我妈一包香灰,我妈回去就给我二姐喝下了。”
夏至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你妈和你二姐难道连香灰都分不出来吗?怎么就给喝下去了呢,孩子呢?孩子没事儿吧?”
夏爱党语气低落道,“可能我二姐太想要儿子了…”
顿了顿,又叹口气道“喝了那香灰之后,当天晚上,我二姐就进了医院,大人抢救回来了,孩子却没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那孩子是个男胎,我妈知道后,人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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