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怎么会知道现在查验技术的手段已经这么先进!
他哪里想得到这一层?
更没有想到温阳会知道这样先进的技术!
他狠狠的咬住后槽牙,差点把牙齿咬碎。
真是大意!怎么办?
心里急得跟锅里的蚂蚁一样,闹心难受。
在等待真相的时间里,张婶去厨房端了些水果和点心出来。
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奶奶更是忧思过度,有些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容飞越等越心焦,额头密汗层层,温阳则是高深莫测的盯着他...看你怎么辩解!
客厅内的气氛很紧张,每个人都心怀他想,容飞瞅见温阳一直看着自己,眼睛也直鼓鼓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可怕!
此时,两人目光相撞,温阳准确读到了容飞心底的想法:“怎么办,一会结果出来,我该怎么求奶奶,要不要把云姗姗供出来,是她指使我杀害花花的。可是万一我把她供出来,她毁约不在我的公司注资怎么办?”
温阳脑海中接收到了容飞的想法,原来是云姗姗在背后指使他杀害花花?
再嫁祸给她!
难怪容飞特偷她的军用刀!
云姗姗为了把她赶出容家还真是煞费苦心,她走这一步险招,要是温阳不能抽身,就让她得逞了!
花花在奶奶眼里那就是半条命!
众人在客厅等得心急,王晓不负众望,一个多小时后,指纹检验的结果出来,他顺便把复制指纹的工具也带了过来。
他想的是如果要找到真凶,那么就必须采集指纹。
温阳担心的是那把军刀上原先就有自己的指纹,指纹查验肯定会采集自己的指纹...
这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的!
容山河看见王晓气喘吁吁跑进来,张口就问:“结果如何?”
王晓把复印在薄膜相片上的指纹递给容山河:“结果已经出来,根据上面的指纹鉴定,我推断军刀上有两个人的指纹。只要提取嫌疑人的指纹与刀把上的两个指纹一对比,那么杀害花花的人就能找出来。”
“两个人?你的意思是杀害花花的人有两个?”容山河不可置否问他。
“不。也可能只有一个,另一个指纹有可能是这把军刀原先主人的,因为有些模糊,时间有些陈旧,指纹残缺。也有可能是凶手为了脱罪,故意伪造出另一个人的指纹误导我,所以,我提取了刀把上着力点最重的受力点的指纹,也就是接触刀把最新的指纹。
我研究了一下,刀把上的新的指纹留下的次数比较突出,也就是说他反复在刀把的受力点留下了多个重叠指纹,基本可以断定这个重叠指纹在做一个重复的动作,这个人是杀害花花的最大嫌疑人。
我听张婶说,花花身上有很多刀伤,这个重复的指纹正好证明花花身上的伤口形成原因,这是我推断的结果。”
“王哥,那把军刀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纹,我也是嫌疑人之一,你只要提取我的指纹跟刀把上重复的指纹对比,结果会一目了然。”
她已经盘算过了,与其被动等人查验她的指纹,让她受辱,还不如主动让王晓查验,反正花花不是她所杀,也不用怕什么。
“将军,您看?”王晓有些为难的看着容山河。
他做什么事一向都要得到容山河的首肯,这是习惯,也是身为军人的职责,他听命于容山河。
“验吧。温阳的确是第一嫌疑人,既然她心怀坦荡,你也就不必顾虑什么。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验完之后,把剩下的几个小的和张婶都验一遍,包括你自己。
花花是老太太的半条命根子,我一定要找出恶徒!
如果不想等会真相大白后,场面太难看的话,谁做的自己说出来,我还能宽容一些,不然容家的家法可不是摆设!”
容飞暗自瑟瑟发抖,小时候他闯祸,体验过容家的家法。
他当初被容山河的鞭子打得一个月下不来床,这次的事比他小时候闯的祸害还严重!
想想就心惊,难道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为什麼明明他按照云姗姗的意思去做,最后还会露出马脚?
为什么温阳那么聪明,会想到这么周全和陷阱的办法?
都怪自己一时心慌!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可怎么办?
他挪了挪地上的脚步,走到萧诗琴的身边,偷偷在贴她耳边说:“妈,救我!”
萧诗琴本来昂着脖子一脸得意,想看温阳下场的脸忽然灰白一片....
但她不能当即发火,眼神冲他示意悄悄走出去,这事她会解决。
不然要是让王晓当场验出容飞杀了花花,她那老不死的婆婆怎么可能饶过他?
他又不是容山河的亲儿子,只怕被赶出容家也是大有可能!
容飞要是被赶出去,那就要少分一份家产!这件事的后果不是一般严重,她决不能坐视不管!
知母莫若儿,容飞立刻明白母亲的意思,蹑手蹑脚抬脚就缓缓移动。
温阳十个指纹已经采集完毕,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留意容飞,她抬了解他。
他闯了祸,哪回不是开溜?让萧诗琴替他擦屁股?
她抬头看见容飞想溜,张口就喊了一声:“二哥到你了!”
众人朝容飞的方向看去,他已经背过身,想溜的事实被当即逮个正着!
容山河怒问:“你要跑吗?”
“不!不是。爸爸,我想去卫生间,没有想跑的意思。”
“老容,他一个孩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去卫生间也很正常。”
“快去,早点过来!”
萧诗琴对容山河说完,又冲容飞使眼色,想着等容飞脱身之后,过些日子,这件事过去,大家淡忘,再叫他回来。
奶奶却大声斥责:“小王没采集完你们的指纹,谁也不许离开!要是谁离开这里半步,从此以后休想再踏入容家半步!”
奶奶是家里绝对有话语权的人,她的话谁敢不听?
容飞忙转身讪笑:“奶奶,我去卫生间,很快回来,我尿急。”
“憋着!什么事等小王采集完再做。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以后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子!”
奶奶发了火!
花花的死让她彻底被惹火,她这人鲜少发脾气,一旦发起来,谁也劝不好,也不敢劝。
萧诗琴听奶奶放话,拉着脸撇嘴不高兴说:“妈,容飞还是个孩子,这万一要是憋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他还是个孩子?他已经二十二岁了!只比容许小一岁!你瞧瞧他那德行,高中都没混毕业,成天游手好闲,跟社会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混吃等死,简直丢容家的脸面!要不是你一直这么护着,他不至于混成流氓!”
“妈,您说话也太难听了?容飞怎么是流氓呢?他不一直在找事做吗?不过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爸爸也不管他,不给他安排工作,您也不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我之前求您让他出国跟他舅爷学本事,以后咱们帮扶他开公司,让他自力更生,可您死活不肯,现在您又嫌弃他一事无成,您这是要逼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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