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陈晨说这个男孩子找过温阳,第一个就想到温阳的地址是他说出去的,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那她一定是被云大海抓走了!我看到云大海来找我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他特别生气,我不说,他还把我暴打了一顿,你看我身上都是他打伤的痕迹。”
陈恩泽掀开身上那些青紫的伤痕,容许才松脚。
“知道云大海去哪了吗?”容许俯视他,伸出手拉他起来。
“我不知道。”陈恩泽站起来咳了几声,拍拍身上的灰尘。
陈晨还在轻轻拍着云姗姗的脸,不舍得下手的模样,应该说无从下手。
容许可没那么怜香惜玉,走过去对准云姗姗的肚子就是一脚踢上去,她嗯哼痛喊了几声还是没醒过来。
这一下容许的火气全都爆了,他直接蹲下身伸出右手左右开弓朝她脸上打下去。
云姗姗还是痛喊着,但没有睁开眼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陈晨无奈摊手:“喝的太死,不行就把她弄上去挂醒酒点滴,一个小时大概能醒。”
“把车上的汽油拿下来浇她脸上!”容许指着车子一脸骇人的怒意。
陈恩泽被吓得不轻,不过没有跑开,而是脚软地靠在车上。
汽油?他不会要把云姗姗给烧死吧?
陈晨冲他竖大拇指:“牛x!”
他提了一桶汽油下车,容许接过去打开盖子就朝着云姗姗的脸上哗啦啦倒下去,油腻的浓重汽油味布满周围,云姗姗的鼻子被刺鼻的汽油味刺激地打着喷嚏。
早几年加油站很少,一般开车的都会偷偷在车上备一桶汽油。
最后容许倒出一盖子汽油朝她嘴里灌,陈晨连连喊着阻止:“这要出人命的!”
不过他的力气不如容许,被容许一把推开说:“死不了。”
接着往她鼻子和嘴里灌汽油,不过七八秒钟,云姗姗被呛醒,迷迷糊糊看到容许和陈晨在她身旁,周身还是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要命的是容许手里点燃一个打火机,火焰在微风中摇摆,她吓得魂不守舍地问:“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里?容许你要做什么?”
“你身上的是汽油,我只问一遍,告诉我云大海在哪里,他把温阳抓哪里去了?”
容许的双目犹如火烧过一样腥红,是这几天连着熬夜导致,看在云姗姗眼里,此刻的容许就是索人命的阎王,疯狂而可怕。
她一听身上的是汽油,不断向后退,想要远离容许手里的闪耀的打火机。
“我不知道....容许你不能烧死我....”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回答。”容许拿着打火机的手缓缓朝下,做出要抛过去的姿势!
云姗姗吓得酒都醒了,不过全身都打着冷战,她牙缝里全都是牙齿不停咬得咯吱咯吱声,嘴里说着:“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你别松手,我不想毁容,也不想死。”
云姗姗最后在医院的值班室打通了云大海朋友的一个电话问:“我是姗姗,我找我弟,他在吗?”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扯着嗓子喊:“老大,你姐找你。”
这时候太阳还没升起,电话那头的云大海怔愣一下,看看窗外,天还没亮,姐姐怎么醒了?
是不是昨晚的安眠药不起作用?
“喂,找我做什么?大清早的接着睡你的觉。”云大海在那边催促不耐烦。
“大海,你在哪呢?爸爸让我们两今天去见妈妈的律师。”
云姗姗照着刚才容许交代她的话说。
“我忙着呢,可能会晚点,约在哪见?”
“城南的花园餐厅,上午八点,人白律师很忙,你不能迟到知道吗?快点赶过来。”
云大海不远处的温阳听见他在打电话,被塞满纸的嘴里喊着:“救命!救我!我在....海边!”
云姗姗身旁的容许听清了温阳的喊声,不过没有出声,而是拿着打火机凑近云姗姗的耳边说:“问他在哪!”
打火机离云姗姗的距离只差一厘米,云姗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随即紧张地问:“大海,你在哪呢?刚才是谁在喊救命?”
“没什么,你听岔了。我马上就来找你,你记得带点钱给我,爸爸是不是去忙报纸上的事了?”
“是,爸爸昨晚一宿不在家,我等你,那你快来。”云姗姗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她还没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之后容许示意她挂上电话后,问她刚才打的电话号码多少,接着拨通温阳住的地方的电话,柳局接通后问:“谁!?”
他以为是绑匪的电话,很是着急。
“是我容许,柳局帮我查一个号码,6573842,这个号码的地址在哪?马上查完打这个码号告诉我。”
说完他把话筒递给陈晨:“给你爸爸打电话,请他找人查这个号码的地址,时间不等人。”
一番周折后,陈云清亲自打过电话说:“地址怀军路93号,在南边的海边,好像是仓库那一片。”
容许听完哐当一声挂上电话对陈晨说:“你打张车带上云姗姗去和云大海汇合,一定要把他抓住,搞不定的话跟罗伟要人,通知他们一起过去。我开车去救温阳。”
云姗姗表示抗议,一脸的汽油,正在不断地擦拭:“我不去,我要先回家洗澡换衣服!”
她话说完,就被陈晨扭着双手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容许开着车,陈恩泽胆怯地站在车边说:“带我去吧,我给你放风,温阳姐姐被抓,我很难过,都怪我。”
“滚,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容许直接动手一把推开,带上他不是很麻烦?
陈恩泽只好撅着小嘴让开,容许一路轰着油门而去。
到达海边的仓库后,他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不是军用的那种,现在不是执行任务,他用的只是普通的。
他没有强攻,而是爬到仓库的楼顶,因为这仓库是铁皮那种,他在上面用匕首在两条铁皮相交的地方撬开一个小洞,往下看去,温阳全身被绳子绑在一把椅子上,嘴上被封条封口。
底下的仓库里有七个男人,有两个看上去年纪偏小,未成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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