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皇后已没有心思去听琴曲,眼神透露着担忧,见谢茗轩越弹越急促,仿佛已经走火入魔一般,她赶紧轻呼一声:“轩儿!”
谢茗轩似乎才刚找到突破这首琴曲的关键点,却随着这一声呼唤而乱了心神。
“砰!”
琴弦瞬间被她挑断。
谢茗轩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弦,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行礼告罪:“皇后娘娘恕罪。”
谢皇后苦笑地摇了摇头,安慰她道:“轩儿,你太着迷了。这琴曲虽好,却让你不由自主陷入其中。若是觉得不得要领,便先放下,过段时间再弹,或许有所进益呢!”
这首琴曲已然成了谢茗轩的心魔,可她越是想达到赵宸所说的音与意合的境界,却越是理不出头绪,心如乱麻。
如果赵宸知道自己一首《十面埋伏》把“谢公子”折磨成这样,不知道他是窃喜呢,还是窃喜呢。
赵宸现在没工夫想这些,他正全神贯注准备即将到来的发解试。
近两个月来,他的学业进步非常快。
用何亭、孙有林、钟经纶三人的话说,以他这样的水平,都不用再继续学,便可以轻轻松松考过发解试。
他们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过是赵宸的玩物,赵宸之所以找他们来当先生,其实就是为了折磨他们找乐子。
难道赵大公子已经闲的蛋疼到这种地步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即便他们自以为发现了赵宸的惊天大秘密,可还是不能也不敢揭穿他。
还不是为了钱。
钱绝对是好东西,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可惜的是,无论他们三人再怎么真诚的表示自己的才学比赵宸差的太远,根本不足以为人师表,尤其是教授赵宸这样天才的学生。可赵大公子还是一如既往让他们教书,没有丝毫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就这样,三人轮流遭受折磨,好不容易才挨到了赵宸将那些必考科目都通读熟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赵宸每每看到三人唉声叹气的样子,便觉得他们可笑之至。
老子前辈子就是学霸,到了南宋朝也可以当学霸!
两个月时间都可以学出你们十年寒窗苦读的效果来,足见你们有多么不堪!
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读,那是书呆子的做法。
不过赵宸也明白,学习永远都不是朝夕之功,光靠两个月的临时抱佛脚,根本还达不到理解诸子百家的地步。
但既然是考试,自然有应试之法。
作为经历过现代教育的人,赵宸深知题海战术的先进性,尤其是在这个时代,这一招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他想方设法研究了往年的考题,发现考发解试其实根本不需要将诸子百家思想都领悟,只需要将划出的重点学好便可。
这道理就好像,一个学生高一高二虽然是学渣,但到了高三,好好学一下基础知识,然后将各种公式背熟,灵活运用,再牢牢记住老师划出的重点,最后把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内容弄精通,足以应付高考。
眼看着发解试的日子就要临近,何亭三人又有了小心思。
“赵公子,这几天朝廷的考官就要来,照理说是不该去见的,但若是能提前见一面,打个招呼,和考官认识一下也是极好的。”
若是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有了赵公子,他们蠢蠢欲动。
前几次他们虽然发解试能通过,不代表这次也能过。有机会能巴结一下考官的话,就等于加了一层保险。
以他们的身份,考官根本没空搭理他们,如果赵宸肯出面,那就不同了,毕竟他是皇亲国戚,又有功于朝廷,考官不能不给他面子。
你们三个看着人畜无害的,没想到这么不老实,竟然还想着贿赂考官,而且还是让老子去当这个坏人,然后你们好渔翁得利,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读书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赵宸何其精明,一眼便看穿了三人的小心思,不动声色的问道:“什么意思?还要给考官送礼?”
跟聪明人耍心眼,真是找虐。
何亭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很尴尬地道:“送礼自是不必,但至少先知道谁是考官。我们三人……当然打探不到,若是赵公子愿意的话,自然能……”
不等何亭把话说完,赵宸便笑了笑:“你们的意思是说,先弄清楚考官是谁,学术风格怎样,分析一下他大概的出题方向,然后就能更有针对性的备考?”
钟经纶听赵宸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阵感叹,连忙陪着笑脸,赞叹道:“赵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这事情一点就透。若不是知道赵公子是第一次考发解试,还真要以为您是经年老手,早已对此轻车熟路。”
孙有林用手在钟经纶后襟上拽了一把,狠狠的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大概的意思是别什么话都乱说。
赵宸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道:“考官是谁你们都不知道,本公子上哪知道去?”
三人一脸懵逼。这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才让你去打听的吗,要是我们有那本事,还用得着跟你说!
咱们也是好心提醒你,让你多一分把握,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把我们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三观奇正的赵宸不快的看了他们一眼,很想提醒提醒他们,人间正道是沧桑,不要走旁门左道。
还没等他说话,被他那吃人的眼神给吓到的何亭忙不迭解释道:“赵公子不要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按照惯例,朝廷礼部会派人来督学,然后考发解试,一个考官差不多要考三地的发解试,只是不知道咱婺州安排的是哪个。照理说,咱是小地方,应该是先开考的,以前也都是如此,所以……”
赵宸一摆手:“本公子也没什么办法。管他谁来当主考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算了,不说这个了,这几天读书太累,今天出去消遣一下,去喝酒!”
何亭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道:“赵公子要出去喝酒?那不妨去参加文会吧!请您去参加文会的人很多,这酒水也不花钱。您看……”
赵宸眉头一挑,颇有几分不屑的说道:“本公子喜欢喝花酒,也喜欢喝敬酒,罚酒也还凑合,就是不喜欢喝免费的酒!本公子有大把的银子,为何要让人来请客?今天找一处酒肆,好好吃一顿,就当是为马上到来的发解试填饱肚子,养足精神,预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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