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科特冷静的回答让钱宁倒抽一口凉气,扯着怪异的嗓子问道:“斯科特医生……您这是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到底有没有解药,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还会不了解吗?”
斯科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您要是坚持您的观点,我也无话可说。我以医生这个神圣的职业向您起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斯科特举起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发誓,面容严峻地看着他。钱宁这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这……”钱宁不再固执己见,理智地说道,“医生,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真的像您所说的那样无药可救,岂不是要等死?”
斯科特医生摇着头安慰道:“虽然目前没有解药,但致幻毒素不至于要了性命。而且您只不过摄入这一次,对您全身的神经系统和脏器健康也不会有太大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身体内环境会自行将这些毒素清除干净的。”
听完这些,钱宁长出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片刻之后,他还不忘向古洛表达歉意:“马修先生,怪我一时冲动,对您态度十分恶劣,误会了您的一片好意,实在是抱歉啊。”
古洛摆摆手客气道:“您不用跟我道歉,钱宁先生。如果我是您,也未必能冷静地对待这件事。”
“再一次向您表示歉意,马修先生。”钱宁尽力想要对着古洛行一个礼,却因为体态臃肿,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古洛上前将钱宁扶了起来,平静地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斯科特医生按着你提供的名单一一走访,再来判断目前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糟糕。”
“嗯!”钱宁点点头说道,“我来为斯科特医生带路。”
小屋里的所有人鱼贯而出。
当晚的天气很是晴朗,高悬的月亮如一面银盘,向着黑色的大地撒下些许光亮,让夜晚的德利沙村不至于陷入一片可怕的黑暗。钱宁和斯科特医生为首的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走向了村长家……
刚行至村口,却听到了一阵幽幽地哭泣声。
众人借着月光四下查看,却看不到半个人影。钱宁忙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火柴,麻利地取出一根划亮。
“你们看到有谁在哭没?”钱宁问道。
古洛和斯科特医生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俩看到有人没?”钱宁用马洛南语对着泰蜜和格里高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泰蜜和格里高利同样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这就奇怪了……不会是游荡的鬼魂吧?”钱宁略显紧张地说道。而手中的火柴就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熄灭了。
“啊!”钱宁叫了起来。
“舅舅!您别自己吓唬自己,火柴灭了,再划亮一根便是。”泰蜜说道。
钱宁看了一眼手中熄灭地火柴,果然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尴尬地笑道:“没事没事,只是火柴灭了,大家别紧张。”
而当他再度划亮火柴时,视野范围内却出现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
“啊!!”钱宁又大叫一声,手中刚划亮的火柴落在了地上。
“舅舅!!您这一惊一乍地是干嘛呢!”泰蜜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们看到了吗?”钱宁浑身哆嗦,颤抖地抬起手指了指前方一幢黑灯瞎火的屋子的墙角处,“那边有人!不不不,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
“哪边?”格里高利问道。
“那边……”钱宁只是神色慌张地指着,脚上却像是灌了铅块似的不肯挪动半步。
“看不清。”格里高利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说道,“伙计,你再划一根火柴吧,别心疼。”
“哦……”钱宁允道。慌乱之中,他抽开了火柴盒子,却笨拙地将仅剩的几根火柴失手掉到了地上,不偏不倚地滚落到了路边的沟渠里。
“火柴没了……”钱宁说道,“你们……你们谁过去看看……确认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格里高利埋怨道:“这么点小事……你就胆小成这样,这还是我认识的钱宁吗?”讽刺的是,他说得十分轻巧,但行动上却是个矮子,和钱宁一样,只是站在原地观望着,不肯向前走出半步。
“我去看看吧。”斯科特医生说道。
随后他向古洛解释了一遍,却遭到了古洛的反对:“斯科特医生,前方情况不明,您这样冒然过去,恐怕有很大的风险。”
说完,他将斯科特医生挡在了身后,往前踏出一步,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手背对着屋子的方向。
一道强烈的蓝色光线从手背上的蓝水晶里放射出来,陡然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一片蓝色的光影之下,而钱宁所指的方向,则是光线最强烈的区域。
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众人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起来。
“原来马修先生的金属手套是一台照明设备啊!”钱宁惊讶地赞叹道。
古洛不想作过多的解释,因为他觉得向普通人解释魔法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当初每次返回克莱伯金时,向那些无关机构的上级官员汇报科考队的工作成果一样,除了获得一些似懂非懂的点评,就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他没有理会钱宁的惊叹,只是专注地看着强光照射的方向。
“梅?”古洛小声问道,他只在白天见过梅一次,十分不确定。
“梅?”钱宁仔细地辨认道,“是梅。梅,你在这儿干嘛?为何要躲在这儿哭泣?”
众人稍稍放宽了心,便上前欲将梅从地上搀扶起来。
“别碰我!远离我!”梅突然大声嚷道。
“梅?我是泰蜜,你不认得我了吗?我们没有恶意,到底发生了什么?”泰蜜问道。
“我说,让你远离我!你不明白吗?”梅的情绪依旧激动,对于泰蜜的好意她丝毫不领情。
借着光亮,泰蜜注意到她脸上的五指印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变本加厉在额头、鼻梁、另一侧的脸颊等等部位又添了几道伤痕,红棕色的头发呈现散乱的状态,就连身上的亚麻布连衣裙都被撕开了几道夸张的口子。
“梅,你这是被人施加暴力了吗?”泰蜜担心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来管!请你们走开,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好吗?英格丽小姐?”梅歇斯底里地吼道。
说完,她继续蜷缩在墙角下哭泣,呜咽声中似有万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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