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火车站。
有很多事情可以说明一种悲伤的情绪。
比如看到时近正午的秋日,比如路上开过的公交车,比如路边的树,这些东西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在白菲菲眼里就是觉得特别伤心。
昨晚度过了一次难忘的女人之间谈心,说不上什么秘密,但是白菲菲至少感觉还是心里舒畅许多。
白菲菲眼中任含香知心体贴,长得也像是邻家大姐姐一样的美好,成熟。
两人说了几句,倒是觉得越发的意犹未尽,又换了地方,一起逛着街,又一起看看了电影,磨磨蹭蹭到了凌晨,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喝了点儿酒。
对于白菲菲而言,昨晚实在算得上是很满意的一晚,任含香也算是极其体贴的人。
只不过这种高兴似乎也没有持续多久,白菲菲早上回到一品居趁着醉意,在任含香的搀扶下走进宝儿的卧室的时候,其实隐约有些抗拒。
但是隐隐之间,白菲菲却也想要看看叶小孤的反应,加上脑袋也有些昏沉,倒是稀里糊涂的就躺在了宝儿的床上。
任含香替白菲菲脱下外衣没多久,白菲菲也正打算睡一会儿的时候,叶小孤就回来了。
只不过,叶小孤这话里非但没有一句关切,甚至隐隐还将自己划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角色。一时之间,白菲菲却是瞬息清醒过来,等到叶小孤走到床边,白菲菲却是一言不发,直接就跑了出来。
“跑什么跑,现在还不是这么狼狈……还没钱回去。”白菲菲简单一句轻叹,一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猫猫还落在了叶小孤家里。
而就在白菲菲轻叹之时,白菲菲身后走过一个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色大衣的男人,其后跟着一个穿着红色卫衣的男人。
没有走多远,这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就停下了脚步,后面跟随的男人也停了下来。两人抬着头看了看火车站的大门,却是无声和南博招两人。
“看见了吗?挺漂亮不是吗?”无声开口说着一句,言语之间和南博招似乎化敌为友一般。
南博招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应声。
他们两人自然不是说的这南市的火车站大门,而是这暗处布下的阵势。
在无声和南博招的感知之下,这南市的火车站之下却是缓缓一条条血色的阵纹缓缓涌动着。
“柳家这次的准备,花费了很长时间,甚至连这火车站规划之初就已经布下了阵法。”无声简单一句,目光之中多少有些自豪,“我在柳家三十二年,也不过经手其中三个大阵。你想想这包围南市的阵法该有多么浩大。”
南博招也没有言语,只是安静的听着。
无声说了几句,似乎感觉南博招有些不上心,倒是转口说道:“南市现在已经落到了柳家手中,除去了柳家的人,只怕过几日也讨不得好。”
“叶小孤的事情,我既然已经跟你说明。你若是还要出手,也只能靠你自己。但是这南市的阵法这一块儿,你不能再有破坏。”无声说话,却是看了看南博招,“你意下如何?”
南博招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点了点头。
“另外,就像是我告诉你的,叶小孤有一只惊世大妖护着,他手里的正阳雷罡比你要强得多,你若是真想报仇,还需要再练练。”无声说完,又看了看南博招,“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人。”
“聪明的人,应该做些聪明的事。”无声说完,看了看四周,“走不走随便你,做什么由你定。”
“谢谢。”久未言语的南博招却是轻声说了一句。
虽是低微不可听闻,但是无声却是微微一笑,颇为受用。
南博招缓步走向火车站,却又径直绕进了旁边的街道,消失在无声视野之中。
无声挑了挑眉头,对于南博招的选择倒也不觉得奇怪。
“真是个聪明人啊。”无声低叹了一句,对于南博招倒是莫名的高看几分。
南博招不愿意离开南市几乎是必然,他爹南源死在叶小孤手里,他既然得到了八门风雨,没有理由会退让。只不过无声一番言语,算是陈明了利弊,也算是压了南博招一手。
“这世间最怕的不是生就聪明的人,而是那些看似笨拙,但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人。”无声看了看远处的火车站说道,“毕竟这种人……前途不可限量。”
昨夜的对峙,没有出乎无声的意料。
南博招偶然发现了科技园大楼的阵法,却也撞见了叶小孤。只不过当日的他,甚至连一个不知什么名字的小松鼠都打不过,只能逃跑。
只不过其后,南博招偶然又发现了任含香家中的鬼头牌,冲动之下,差点儿错手杀了任含香。索性,最后即时留手。
南博招原本以为柳家和叶小孤有些关联,于是在秘法催动之下,直接找到了无声。
虽然直接就将无声压制住,可惜的是南博招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意识,他心里只是想要从柳家人口中获取叶小孤的消息,却也无形之中放了无声一马。
无声也不知道和南博招对峙了几个小时,但是天未大亮的时候,南博招身上气势渐缓,却是直接晕倒在了无声面前。
无声有很多理由可以杀了南博招,但是只有一个理由让救下了南博招,那就是爱才和好奇。
和叶小孤一样,无声做了很多年的柳家家臣,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知道柳家的计划。
柳家的计划很大,无声以参与其中为荣。同样,无声也对叶小孤,南博招身上的八门传承感到好奇,他也分外期待着两人的决死之战,期待着最后惊天动地的华丽演出。
为此,无声出手帮助南博招缓和了气息,甚至还和他规划了一下怎么杀掉叶小孤。
当然,无声心中自然知道叶小孤这货一天到晚的瞎晃悠,自然不会有南博招这么奋进。所以有心夸大了叶小孤的正阳雷罡,免得南博招真是一冲动,直接去一品居将叶小孤杀了,不是可惜了一出好戏?
“真是期待啊……八门传承,八门之初的力量和八门最强的力量。”无声微微一笑,却是转身离去。
告诉了南博招关于柳家的规划,少了这么一个冒失鬼,无声也该去继续自己的事了。
“哎?这是?”无声没走几步,倒是看到了在路边一脸落寞的白菲菲。
白菲菲穿着一件单衣,脚下就穿着一双拖鞋,怎么都不像是寻常出来的打扮。只不过无声倒也没有心情去关心白菲菲,唯一让无声感兴趣的是白菲菲或许能够见到叶小孤。
“小姑娘,你好啊。”无声走到白菲菲身边,亲切的说道。
白菲菲一时还在发呆,听到这身影皱着眉头转过头,看了一眼无声,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
“我叫无声。”无声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回去告诉叶小孤,就说南家的事情还没完,南源之子,南博招过几天会去找他。”
“什么?什么南家的事情?你谁呀?”白菲菲一时倒是感觉隐隐有些奇怪,正要起身追问之间,无声打开黑伞却是骤然消失。
“!!!”
白菲菲微微一愣,随即却是皱了皱眉头,“叶小孤,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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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一品居。
或许是时近正午,窗外的秋日却也显得炙热许多。
房间里的纱帘虽是拉上了,但是随着微风阵阵却也飘摇。
房间的地板上散落着果盘,纸巾盒,水杯都物件,一时倒是显得凌乱许多。
任含香也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种地步,叶小孤骤然起身的那一刻,眼眸尽墨,吓得任含香动弹不得。
那一刻,叶小孤好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身上散着暴戾的杀意。
只不过,就在任含香绝望之际,叶小孤似乎骤然醒转过来,歪着脑袋看了看任含香。
危急时刻,任含香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就想要逃跑,却是被叶小孤一下子推到在地上,径直压在了身下。
任含香感觉到叶小孤身上的气势变得不那么果决和肃杀,但是却随着叶小孤的逐渐浓重的喘息声变得暧昧起来。
任含香很想叫喊几声,但是随着叶小孤拉扯着身上的衣物,却是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单单只剩下了低声呜咽和眼角滑落的泪水。
身体的感觉,急促而猛烈,就好像是盛夏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瞬息将一切都淹没。
叶小孤的急促的喘息之间,心口的墨色却是逐渐扩散。连带着元体之中的那抹阳气,也瞬息被推攘着逐渐远离了叶小孤的左手。
剧烈的运动之中,任含香面色微微涌上些许潮红,身体似乎也变得莫名的炙热起来。
而叶小孤身上的那股阳气逐渐涌出之间,叶小孤的身体却是十分反常的变得冰冷起来,来带着心口的墨色也越发深沉。
叶小孤心中的狂热和欲念几乎无法无天,毫无拘束,完全失去了理智之下,动作也越发狂暴起来。
只不过就在任含香一时都有些承受不住之时,叶小孤右臂上的雷引却是骤然一闪,一道紫色的电弧瞬息涌动,猛然跳到了叶小孤心口处,却是瞬息击散了叶小孤心口的墨色。
随着这墨色散去,叶小孤元体之中仅存的些许阳气却也得以留存。
心中的欲念逐渐散去,随着叶小孤心口的墨色逐渐涣散,叶小孤的双眼也逐渐恢复了澄澈。
“!!!”叶小孤逐渐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是微微变色。
任含香躺在地上,头发被汗水打湿,白皙的脖颈和侧脸隐隐都泛着潮红。
而叶小孤则感受着任含香身体的温热和柔软。
叶小孤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只是缓缓的俯下身子,贴着任含香的后背,单单只是静静的感受着任含香身体的触感。
任含香似乎隐约也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随着身体之中的炙热散去,一时倒是感觉莫名的疲惫,甚至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叶小孤静静的感受着,鱼水情切到底算是欢愉。但是随着叶小孤心中的欲念消散,却也缓缓出了一口气,慢慢的起身。
是因为本就有这样的念头,还是为什么?
叶小孤看着躺在地上的任含香的身子,一时却是默然。
那心中的欲念远比叶小孤想象的严重,甚至丝毫不为叶小孤所控。他就好像是一股纯粹的意识,突破了道德伦理规则的束缚,单单只是点明了叶小孤心底最深处的渴求。
“欲念吗?”叶小孤心中微微一动,本想径直穿上地上的衣物,但是地上的衣物似乎都被撕扯着零碎不堪,一时也分不清个模样。
心念之下,叶小孤本想径直回到卧室,但是自己这一身不算,任含香依旧躺在地上。
叶小孤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抱起了任含香,侧着脸一时不敢和任含香对视。
贴身之间,叶小孤心中却也难免有些遐想。毕竟初时,叶小孤却是混沌不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就在叶小孤心念微起之时,任含香搭在叶小孤身上的手却是缓慢却坚定的抓了下来。
不痛,就好像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但是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抓,叶小孤心中的念头却是骤然一淡。
这自然不是挑逗,单单只是恨罢了。
任含香有良好的家世,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了南市大学的老师,前途一片光明。甚至有一个开着a6,一表人才的未婚夫。
而叶小孤没有,叶小孤离开了宝儿就是个月工资不过1500的废材,甚至连个稳定的工作也没有,高中都没有毕业能够做什么?
更何况,叶小孤自己家里还有一个说不清是什么关系的宝儿。
两个人可以成为日常的朋友,但是真走过了这一线,却是让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叶小孤将任含香放在宝儿的床上,又盖上了凉被,这个时候倒也难免看到任含香的面色。
任含香似乎依旧有些莫名的困乏,微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着,脸上还有未尽的潮红,眼角还有些泪痕。
叶小孤单单只是看了一眼,转身走到柜子里面又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叶小孤本就没有多少衣服,除去了宝儿偶尔买着玩的一两件,一年或许真就只有三两套衣服。
除去了短袖,短裤和外面撕碎的衬衫,休闲裤。叶小孤衣柜里单单只剩下了一套,初时任含香订下的西服。
叶小孤隐约也感觉有些不妥,但是眼下这什么也没有,也只能将就穿着了。
简单的穿上了西裤,叶小孤一时也没有穿上了衬衫,单单只是翻找着宝儿的衣物。
虽然,叶小孤并不希望有人穿着宝儿的衣服。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叶小孤真让任含香这副模样儿,只怕还真是说不过去。
衣柜里面的衣物似乎也符合了宝儿的一贯欣赏水准。
宝儿的衣物大都不是用来穿的,很多时候单单只是看着好看就随手买下来。但是这个看着好看却也不是衣物的样式,也许只是一朵花儿,一抹浓艳的红,都足以让她买下来。
除去了随身带着的衣物,宝儿这衣柜里的大都是这样的珍藏。
叶小孤翻了好一阵子,也没有翻出一件勉强能算是正常,勉强能够穿的。当下也只好先看看小衣,只不过翻找衣柜的时候却也没有多少惊喜。
宝儿似乎真就是习惯了随身带着各式的衣物,甚至在家里也不曾备上一点儿。
叶小孤尤且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阵子,却也只是翻出几件比基尼。
叶小孤伸手挑了挑比基尼的肩带,微微皱了皱眉头,甚至都不敢细看,径直就将这柜子给合上了。
任含香刚遭遇了如此变故,叶小孤这时候真要是给她穿一件这个,只怕醒过来真得每天拿着菜刀,在叶小孤家门蹲着了。
只不过真要是让任含香这么躺着,只怕也是件难事。
心念之下,叶小孤随手取下一件浴袍,走到了床边。
也说不上犹豫或是迟疑什么,叶小孤径直掀开凉被,又将任含香抱起来,替她穿上了浴袍。
等到系好了浴袍的腰带,叶小孤这才敢正眼看了看任含香。
此刻,任含香虽是依旧显得莫名的疲惫,但是脸上的神色似乎显得安和许多,只不过依旧是微闭着双眼,却也没有醒转过来。
叶小孤简单的看了一眼,正想要伸手摸一摸任含香的额头,没想到却是突然听见了房门的响动。
白菲菲想过很多种,自己回到一品居的方式。叶小孤应该是怎么哀求,怎么的解释,只不过没有一种是像眼下这样子。
白菲菲自己一个人,没有叶小孤的恳求,没有解释,就这么自己很廉价的回到了一品居。
站在门口的时候,白菲菲自己都觉得害臊。只不过想着那个突然消失的无声和他提到南家时的神色,再加上自己的猫猫也好,车费也好,白菲菲最后还是这么没头没脸的回来了。
白菲菲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主动回来,再不济,任含香总该是出来迎接一下吧。没想到走进了屋子里,地上一片凌乱之外,隐隐还是散着一阵莫名的味道。
白菲菲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红色胸衣肩带,卧室里,叶小孤精、赤着上身,缓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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