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哭南宫正吃着饭,伙计提着一桶的饭食到了楼上,这桶饭食是大黑马的,说起来,大黑马也是名副其实的饭桶了。
而就在伙计下来的时候,鬼哭和南宫将要吃完的时候,“吱呀”一声,一间房门打开。一个肤色苍白无血,双眼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的中年男人脚步踉跄的走了出来。
鬼哭看着这个男人,看了一下这个男人出来的这道门,接着目光一转,看向了刚刚下楼的伙计。
伙计心虚的低下头,这个中年男人踉踉跄跄的从鬼哭身边走过,而就在此时,长刀上的铃铛响起。
叮叮叮……
就仿佛铃铛是被风吹起,没引起除了鬼哭和南宫之外的任何人的注意。
南宫脸色微变,看向了鬼哭,左手抓起了霜雪剑,鬼哭微微摇头,两颊肌肉蠕动了一下,用筷子挑起一粒花生,扔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扭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大门口的那个中年人。
这个人,有古怪,具体古怪在哪里,鬼哭却并不清楚。
看着那个中年人离开,鬼哭收回了目光,叫道:“小二。”
小二听到鬼哭的话,苦着脸,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看着这个面容不善男人:“诶,客官,有什么事。”
“那个人,他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鬼哭的嘴角扯了扯:“那间房,是被我租下了的吧?”
伴随着鬼哭的表情变得严肃,小二浑身发抖。作为一个手上沾染人命无数的屠夫,再加上有着一双天生犀利的眼眸,一般人面对鬼哭,首先就要胆怯三分。
而这个伙计,本身就因为事情做得不地道而心虚,现在直面鬼哭,更是被吓得战战兢兢,生怕鬼哭一刀把他砍了。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伙计连忙道:“我看客官租了这间房也不用,便擅自做主,让那个可怜人不至于在外面饱受风霜。毕竟,这个冬天也太冷了,客观就当是行行好吧!”
“你倒是个大善人啊!”鬼哭面带嘲讽:“那人,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当我多年行走江湖看不出来?我且问你,他的小指为何没有,是因为出千还是行窃被人给剁了?他的腿为何是瘸的,别告诉我是摔的,那种伤分明是被人给打断的。明明没钱,还饿着肚子,为何会中午才出门?还有许多地方,我也就不一一指出来了,怎么,需要我亲自去查吗?”
大冬天的,伙计冷汗直冒,忍不住掀开了帽子,头顶白烟直冒。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弯下了腰,一脸哀求:“大爷饶命,这事是咱们做的不对,大爷想要小的干些什么只管吩咐,还望原谅啊!”
他这举动,顿时就引起了大厅中其他食客的注意,有几个颇有正义感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一脸寒霜的南宫和面相不善的鬼哭时,又坐了下来,装作没看见,各自吃饭喝酒聊天。
掌柜的也见到了,连忙小跑过来:“哎呀,两位客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厨子做的饭菜不好?”
“你自己问他,或者问问自己也行。”
鬼哭的话不冷不热,掌柜的看到鬼哭的表情,顿时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手指也哆嗦了一下。他低声对伙计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惹到他?”
在鬼哭来入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奇怪的男人绝对是个大麻烦,绝对不能惹的。不过好在这个男人出手大方,所以麻烦也就不是麻烦了。但现在,似乎自己的伙计招惹到了这个麻烦。
“掌柜的,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掌柜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伙计偷偷用手指了一下大厅里边的房门,掌柜的顿时了然,不由得心中暗悔。
当时贪图几个钱,明明鬼哭把那里租了下来,他看鬼哭不在意那里,又把那里租了出去,结果现在似乎惹到这位了。
事实上,鬼哭也确实不在乎下边的三间房。租下这三间房,主要是因为大黑马越来越向人靠拢,不愿意住马厩,但偏偏它身体又重,每次蹄子踩到地板上,都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当然,如果使用踏飞燕,自然不会发出声音。可是使用踏飞燕是会消耗体力的,而且在东胜神州,消耗得尤其厉害,大黑马可不会在平时使用踏飞燕。
所以鬼哭租下了这三间房,也算是解决了大黑马扰民的问题。
掌柜的又重新把这三间房租出去,只要不引发问题,鬼哭也不会在意。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住在房中的中年男人,似乎问题有点大,有可能是个麻烦。
掌柜的偷偷的看了一眼神色不善的鬼哭,咬了咬牙,道:“这位大爷,要不我帮您把您的房费免了,就当赔罪?”
“这倒不必。”现在鬼哭可不缺钱,作为万岛王,吴青青送他的盘缠可不少。现在,鬼哭还不缺那点钱。他说道:“我只是有个问题。”
一听不用退钱,掌柜的连忙拍着胸脯答应:“大爷只管问。”
“我只是好奇,刚才出门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掌柜的刚才没注意,现在想了想,住在那三间房中的十几个客人中,等到中午才出门的,也只有他了,于是问道:“大爷指的是郑瘸子?”
(那三间房是大通铺,每间房都有许多客人)
“他叫郑瘸子?”鬼哭语气有些玩味:“走路的确是一瘸一拐的,跟我说说他吧!”
“说到这个郑瘸子啊!”掌柜的很自然的拉开了板凳,坐了下去,然后对伙计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上好酒好菜。”
伙计连忙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掌柜的继续说道:“这个郑瘸子,以前不是郑瘸子,是郑赌鬼,结果把家赌没了,把老婆孩子也给赌没了,再加上本人太懒,很快就没了生计,于是成了郑飞贼,结果被人逮住,先是被人斩断了小指,他养了段时日的伤,消停了一阵,结果又开始偷东西,然后又被抓住,这一次被打断了腿。到了如今,还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四处晃荡,骗一些外地人,也不知道哪天会死在外面。”
鬼哭点了点头,那个郑瘸子光看其经历,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相,没什么稀奇,可是为何,会让铃铛产生反应。
酒菜端了上来,掌柜的站了起来:“这顿就当是在下的赔罪,二位好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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