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好戏看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别打啊——这是掌柜的想法。
小心啊——这是白鸟的想法。
然而,就在所有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却动了,是鬼哭身边的南宫。
她,在昨夜表现得像个弱女子,但可不是什么真的弱女子。
残破的长剑出鞘,活水鬼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刺中胸口。
他双目圆睁,很是吃惊。胸口青色的皮肤被残破的利剑刺破,生铁般的肌肉也被刺穿,然后,碰到了钢筋般的骨头。
叮!
残剑受阻,活水鬼反应过来,狞笑着抬起了一双胳膊。
这时候,应该抽身飞退。哪知南宫根本没有后退的意思,而是贴了上去。
呼!
铁锤呼啸横扫,带着劲风。南宫犹如飘絮,随风而舞。
铁锤撞在了一起,发出剧烈的声响,犹如旱地惊雷。
劲风鼓动,而南宫却消失在了活水鬼的眼中。
阵阵惊呼从人群中传出,活水鬼猛的抬起头来,猛然间,一个鞋底在眼前放大。
砰!
活水鬼被一脚踢中了脸颊,他脑袋微微一歪,脚下没有移动半分,仿佛生根的大树。
南宫轻飘飘的在半空飞舞,娇躯一扭,身体一转,回身又是一剑。
活水鬼抬起铁锤,叮的一声轻响,残剑在铁锤上一触而收。南宫的身躯又是一转,剑鞘从左手闪电般射出,正中活水鬼喉咙。
轻灵潇洒,奇正相辅,典型的江南江湖剑术。
然而,活水鬼喉咙被一剑鞘击碎,却没有半点不适的模样,反而前踏半步,胳膊一扭,左手铁锤拍开剑鞘,而右手铁锤,已经被甩到身后,接着,肩头一抖,右手铁锤就摆了过来。
看似轻飘飘一锤,但真被砸实了,恐怕石头都得化成灰。
南宫自然不会硬接,身形一矮,就轻巧的让过着锤,周围人连忙后退,避开了这凶狠的一锤。这还没完,南宫的身躯滴溜溜一转,又是一剑击中活水鬼腋下,刺破皮肉,又一次被肋骨相阻。
两人一个轻盈多变,剑术犀利。一个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看起来似乎半斤八两。
而另一头,鬼哭突然拔刀,凭空一劈,刀口火星迸溅,一根毒针一刀斩断。
他双目如刀,在人群中一扫,就找到了偷袭之人。
那人被他一看,脸色顿白,身上抹油一般穿过人群,就欲离去。
长刀一挥,赤红的刀光一闪而过。乳燕穿林,半月的刀光穿过人群,嗤的一声,赤红的刀光变得血红,然后消散。
放毒中逃跑的那个家伙梦到扑倒在地,身体变成两截。
惊呼声响起,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两旁散去。
几个倒霉的家伙连连扑打突然着火的衣服,当时身上惊起了一阵冷汗。
刚才,他们就看到鬼哭一挥刀,便射出一道刀光,和他们错身而过,然后,躺在地上那个倒霉小子就瞬间变成了两半。
那道刀光是和他们贴身而过的,想想那个被刀光切成两半的家伙,顿时又惊又怒,却不敢吭声,甚至不敢看向鬼哭那边。
这个人,惹不起。
南宫那头,已经到了尾声,只是活水鬼尚未察觉。
他连续几锤都未击中南宫,反而被南宫接连击伤,心中怒火升腾,大吼一声,愤起一锤。
他知道,这一次南宫肯定又能躲过去。但是突然间,南宫仿佛傻了一般,突然收剑,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锤子挥出,然而,慢得吓人。
他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已经迟了。
寒霜从伤口处爆发,一路朝着四周蔓延,不过一会儿,就遍布全身。
随着“卡卡”的卡顿,锤子停了下来,距离南宫还有五寸。
突然,活水鬼的胳膊生出裂缝。
猛然间,锤子带着一条手飞了出去,接着,裂缝在他的胳膊蔓延。
轰!
众人惊慌的闪过了锤子,锤子击中地板,地板粉碎,
与此同时,活水鬼的一条胳膊也变成了碎片,接着整个人倒塌,头颅率先触地。硬生生的砸在地上之后,一声巨响,脑袋飞了出去。
一刀一剑,一冰一火,一个刀法凶悍,一个剑法轻盈。
两人站在一起,莫名的,众人心生退意,将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压了下去。
掌柜的苦着脸,看着这个局势,琢磨着等会儿是保住财物,还是先逃为敬。
“刀!”南宫突然说道。
鬼哭有些疑惑,南宫将手伸向刀身。手指抚过,通红的刀身又重新变得雪白如镜。
鬼哭收起了刀,转过身,左手拍在了柜台上:“掌柜的,退房。”
随着鬼哭和南宫并肩离去,无人敢拦,也无人敢追。毕竟,没人想被一刀斩成两段,也没人想变成一地的碎裂冰冻肉块。
人们面面相觑,人群中的白鸟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将葫芦收了起来。
突然,有人一拍掌柜的柜台:“掌柜的,来间房,要天字8号!”
其他人一愣,顿时心中大叫卧槽,好**猾。于是,纷纷冲向了柜台,将手中的银子拍在桌上:“掌柜的,天字8号房给我。”
“掌柜的,你敢给他老子要你的命,把房给我。”
……
还有一些人没有一同上去挤,而是看傻子一样看向那群挤在柜台前的家伙,接着,上楼。
这些家伙,脑子都锈了,难不成那区区的一把锁,还能挡住人吗?
只有三人,没有行动,而是安稳的坐在桌前。
吃着菜,喝着酒。
其中一个是白鸟,因为担心鬼哭,所以点了饭菜,根本就没吃,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另外两个,一个样貌英俊左右配剑,衣着怪异。一袭白衣少侠装,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衣服实在是太过对称。
一般来说,白衣少侠装外面罩上一层,里面穿上一层,那里面的那层,衣襟为“y”,而他并非如此。
为了对称,硬是弄成了v字领。再配合着异常端正的发髻,愣是将潇洒二字给弄没了,变成了庄重。
这人不用多说,自然是巴蜀剑圣梅胜雪。
至于他身边那一人,一头长发从中笔直分开,仿佛一条将他头颅一分为二的峡谷。佝偻着腰,端着酒壶,站在一旁,一脸讨好,脖子上一双非常对称的手印很是瞩目。
看了一眼这家伙,梅胜雪皱了一下眉,道:“把酒壶端正。”
旁边的人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酒壶调整一番,端正,酒壶的耳朵刚好笔直的对准胸口正中。
梅胜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鬼哭他们离去的地方,若有所思。
那丫头的剑法好俊,可不比14岁的自己差多少,就是不知,是不是画像中的责任。
桌前,摆着一张画,正好在桌子的正中。画中的女子一脸冷漠,躲在门后。
话说,剑鞘上的纹路和那个丫头剑鞘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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