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心姐姐没钱?”葛凯倪心里有点小感动。
昨晚她可是坑了这孩子一把呢,结果这孩子不但帮她买饭,还替她端着碗,现在又为她的钱包着想。
“太贵了!”端羽的头摇得向拨浪鼓,“这得要几个月才能把饭菜钱赚回来呀。”
葛凯倪拍拍端羽的肩膀:“没事,姐姐我从来不干让自己为难的事,你看姐姐是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吗?”
“不知道。”这孩子真实诚。
说话间,葛凯倪已经焊好线路,把手控盒拼凑了起来。
“咝——”端羽龇牙。
“怎么了?”葛凯倪以为端羽哪里不舒服。
“好难看。”端羽指指葛凯倪摆弄着的手控盒。
葛凯倪干笑:“嘿嘿,是寒碜了点哈!”
手控盒的样子惨不忍睹,怎么看都像一只微型木乃伊。
“放心,过了今晚它就会大变模样。”葛凯倪试了试手控盒,用起来暂时没问题。
“姐姐,晚上我来陪你吧,”端羽好奇地摸摸手控盒。
他昨晚上了夜班,今天全天休息。
“陪我?你不怕鬼呀,”葛凯倪吓唬端羽,“说不定那些人说的鬼是真的呢?”
“要是真有鬼,姐姐你怎么不怕呢,”端羽反过来将葛凯倪的军,“我听说,女子身上阴气重,更容易招鬼,我们男人血气方刚,阳气重,鬼属阴,见了我们男人先跑掉了。”
“哈,小小年纪脑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葛凯倪嗤道,“还女子阴气重,男人阳气重呢,你才多大呀就自称男人,我得再去投诉你们科长,违法使用童工。”
“谁说我是童工,我都已经高考完了,”端羽着急,“趁着还没开学,体验社会生活。”
“哦,原来是个准大学生,”葛凯倪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就为了这个,姐姐我也必须得请你吃一顿好的。”
插科打诨中,葛凯倪拒绝了端羽晚上陪她。
目前为止,那个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晚上和她玩的东西,还没有做出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可没有弄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之前,她不敢让人晚上陪她。
而且,她已习惯了漫漫长夜里有那东西的陪伴,多个人,反倒引得她心里躁气乱串。
可是,一整晚的时间,那个东西都没有出现。
兴许是出现了但没有打扰她吧,她静心修理手控盒,像修复摔碎了的瓷器一样,她一点点地把手控盒粘好,固定。
晨光微熹时,手控盒恢复原样,柔和的笑容出现在葛凯倪的脸上。
如果这个时候旁边有认识的人看到她的笑容,绝对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葛凯倪平时不是不笑,而是经常笑,笑得爽朗恣意,她的笑很有感染力,身边的人只要看到她的笑,心情再差的人也会瞬间好起来。
可是,像这样柔和的笑容,已经很多年没人见过了,如果非要说有谁见过,只能是那个晚上陪着她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了。
葛凯倪轻轻喟叹一声,为了不耽搁白天治疗患者,这几年来,每次机器坏,她都要过夜猫子的生活,昼伏夜出,随着机器的老化,当夜猫子的次数越来越多。
日复一日枯燥繁复的维修生活,磨练得她从一个心性浮躁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心思沉静的“老女人”,每每修复一件器物,她都有种心灵得到净化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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