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北,你可真有本事。刚才你说完那些话,那个女的被吓到整张脸都是白的,明明恨我们恨的要死,却偏偏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的样子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走出招待所,迎面吹过来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走季爱珍脸上的欢畅笑容。
她顺手拉了拉盖在怀里睡得正香甜的曹丰年身上的薄毯,带着心底抑制不住的那种兴奋,扬眉吐气的感觉对季北北道。
常凤英和季宽闻言也看季北北,脸上都带着慈爱、赞赏的笑意跟着点头。
常凤英感叹:“所以说为什么文化人受人尊重就是这样。这读过书的人反应就是快,脑子也比我这样没读过书的人好使多了。都不用上手去撕扯,只用几句话就能叫人老老实实的。”
一直以来她心里都很得意自己能在家里条件不好,村里的其他人都“规劝”自己说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的情况之下,还能坚持都叫家里的两个女孩子个去读书。
这次的事更是叫她坚信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对的。
所以此时她心里的得意更甚,眉眼间都是笑的又道:“我一想到前头她敲诈我们,我那时候气糊涂了还想着掏钱争口气呢。
我那时候还真是气糊涂了,幸好你拦着,不然我要是真的把这个钱给了还不知道以后要后悔多久。”
“妈,我那时候其实还没多想太多,我就是觉得与其花这冤枉钱也睡不了多久。那还不如咱们直接去火车站的候车室熬一熬,等到天亮就可以买票上车。”
季北北喜欢看常凤英这样高兴又得意的样子,她嘴角噙着笑:“上了火车,车上不是还有卖卧铺的票么?
到时候我们哪怕是多花钱买两张,白天大家在车上轮流补眠。说不定用掉的钱还不用一百块那么多呢。”
现在的车票很便宜,季北北记得就是从县城到省里的火车坐票也才不过是六块五,硬卧差不多贵一倍,一张怎么都不会超过十五块钱去。
而市里到省里的距离更近,车票的钱也势必更便宜。加上季展鹏的身高还不高,曹丰年更是,两人又是不用票的,算下来一百块差不多都够自己一家人来回省城的车票钱了。
可见那个招待所女人的心有多黑。要知道这时候便宜的可不仅是车票钱,住宿也一样。
可是就因为他们一家人没有村里开具的证明,她就硬是敢对着自己一家人提价几十倍,那胆量也是没谁了。
细想之下,季北北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招待所里她有后台,所以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她想过自己的那些话恐怕是只能吓唬住她一时半刻的。
所以这也是她刚刚根本就没想过要借着拿住她“把柄”的机会,趁机要求让她按着原价让自己一家人在招待所住下的原因所在。
不然等到她反应过来,弄不好她还真会恶向胆边生,真的报警诬赖自己一家。
到时候,自家人没村里出具的证明是事实。这地方自家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真进一趟派出所,最后虽然也能安然无恙的出来,但是这个过程太麻烦了,平白的浪费了时间不说。
说不定还会吓到养父母和姐姐弟弟,还有曹丰年。
更弄的不好还可能会导致曹丰年本就脆弱的心灵,会因为再度受到大惊吓而加重好不容易已经缓解了的病情都不好说......
想到这季北北心下对那个女人的厌恶更深了几分。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自己必定还要回过头来,想办法好好的惩戒那个女人一番。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如果之前那个女人侮辱的是季北北自己,也许她一笑就放过了。在季北北心里并不是所有遇上的小人都值得她惦记的。但是那个女人好死不死的竟然出口侮辱自己的家人--
“是呢。不过卧铺票只买两张怎么够?要买咱们就直接买四张。”
被提醒了的常凤英反应过来立刻就说道:“等明天早上这两个也差不多睡够了。到时候让他们看着行李,我们都补觉去。”
“妈,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了?”
季爱珍诧异的看常凤英,体贴的道:“其实买两张坐票两张卧铺的票就够了,之前我跟北北在那货车上都有眯了一觉了,等明天白天你和爸先睡......”
“别说了,咱们就买四张卧铺的票。”
常凤英打断季爱珍的话,看她不解就跟她细细的解释:“这一趟咱们忘记了去村里开证明就出来,等明天下了火车晚上还不知道有没地方住下呢,所以白天在车上睡足了很重要。”
“那要是之后咱们都找不到住的地方怎么办?”
季爱珍脸上一下变的忧心忡忡起来,看着怀里的曹丰年半响,然后叹了口气轻声道:“唉,咱们出来要是遇上的都是跟那个货车司机一样的好人多好啊?”
“......”
季宽、季爱珍和季北北都沉默了起来。半响,季宽把手里抱着的季展鹏往上托了托,说了句:“总会有法子的,老话不是说了,天无绝人之路。”
这话季北北在心里默默的给点了个赞,其实她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住宿的问题了,去省城他们不管是住招待所或是宾馆所费都不少,其实还不如找个地方租间房住半个月呢。
不过这话不过她没一下就说出来。以她现在的年纪由不得她不顾忌,不能不怕自己次次都表现的太过了会引起家人的怀疑。
所以她有想法也只能先憋着,看到时候能不能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下季宽和常凤英。最后等她提醒也不行的情况下,她再出头也不迟。
招待所距离火车站也没几步路。
到了火车站,看见候车大厅门口守着人,季家的一家人这才知道要进去那是要有火车票的。
可这么迟了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哪有人?
常凤英于是偷摸着给值班的塞了两包干蘑菇之后,看他们这一家子除了一个男的,其余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值班的人起了怜悯之心,一家人于是被顺利的放了进去。
找了一个角落把随身的行李放在中间,一部分给季展鹏和曹丰年铺成个个简单的地铺把两人放下。过程中这两个倒是能睡,竟然也不醒,被抱起来放下的折腾着照旧睡的“呼呼”的。
季宽、常凤英和季爱珍、季北北围着行李,轮换着打盹。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顺利买票上了火车,一上车,啃完事先带着的馒头当早饭,常凤英嘱咐昨天已经睡够了的季展鹏带着曹丰年守好行李。早就已经又累又困的四人直接躺下来睡了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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