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魏胖子的离开,白哲觉得这是好事。
因为,有那死胖子在,很多事情不好撒开手脚来做。
当即,白哲开始打量眼前的房子。
房子挺大,有一百多个方,其中客厅占了接近四十个方。
客厅的摆设极乱,一些壁画乱七八糟的挂在墙面,正如白哲所预料的那般,客厅天花板的位置挂着一个黑色水桶,隐约能听到里面水声传出来。
而在客厅左侧的墙面,放置着一台大电视,电视跟前坐着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蓬头垢面,双眼死死地盯着电视,时不时发出几道渗人的欢呼声。
邪乎的是,此时电视的插头孤零零放在一侧,并没有插电,但电视却有声音跟画面,画面正是时下热映的喜洋洋与灰太狼。
看着这一切,白哲仅仅是盯着电视插头望了几眼,淡淡一笑,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世间太大,各种奇闻异事更是多不胜数。
更何况,在南洋那些年头,他所遇到的怪事,比这个还要渗人数十倍。
“这是我媳妇,脑子有点问题,别在意!”
朱友堂收拾出一处干净的地方,又给白哲倒了一杯凉水。
白哲微微一笑,顺势坐了下去,端起凉水,盯着杯中的清水看了一会儿,用力晃了晃杯子,荡起一层层波澜,也没抬头,淡声道:
“朱老师,作为木匠,你应该知道阴不融阳,阳不融阴,而你这房子却搞乱了阴阳,于你、于她、于它,都非好事,倒不如放她离开,让其尘归尘,土归土,方才是正道。”
话音刚落,原本正在看电视的中年妇人,猛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白哲。
眼神空洞、无神、泛着死光,令人极端不舒服。
四目相对!
白哲淡淡一笑,也未说话。
“二秀,看你的电视。”
旁边的朱友堂见状,瞪了妇人一眼,责备道。
中年妇人神色木呐地哦了一声,扭过头,继续看电视。
瞬间,整个房间除了电视发出来的声音,再无任何半点声响,整个场面显得分外诡异且阴森。
“这位同学,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朱友堂捞过一条凳子,在白哲对面坐了下去,疑惑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白哲眉头一皱,声音不由冷了几分。
他从一进来时,便发现中年妇人并非常人,虽说有些动作,却是一具尸体。严格来说,眼前的妇人不再是朱友堂的媳妇,而是有什么脏东西,控制着这具尸体的神志,令其看上去与活人无异。
“真不懂!”朱友堂神色一暗,笃定道。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我也没必要留下来了。”
白哲面色淡然,缓缓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约摸走了三步,白哲停下脚步,也没回头,淡声道:
“朱老师,送你一句话,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惹不起这东西。到头来,不但害了你媳妇,更会害了你自己,甚至连整个晴明高中也会遭殃。我给你的忠告是,铭记使命,不忘初心,想想你师傅为什么传你手艺。”
言罢,白哲径直走了出去。
他原本以为朱友堂会跟他说实话,没想到朱友堂压根没有说实话的打算。
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白哲鲜少主动提出帮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哲主动提出帮朱友堂,也不是没有目的。
其一,朱友堂身上有地窖入口的钥匙。
其二,他隐约感觉朱友堂媳妇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源头恐怕就在地窖里面。
其三是惜才,毕竟鬼匠亟文已经近乎失传,白哲没想到朱友堂竟然会,哪怕只会一些低级的鬼匠亟文,他依旧动了爱才之心,想将朱友堂收入天罚之中。
考虑到跟韩青山的赌约只有三天时间,走到门口时,白哲停顿了一下,左手不动声息地结印,猛地朝大门侧面拍了下去,嘴里默默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他念得是破字咒,这种咒语,近乎无敌,随着境界提升,咒语的威力随之提升。
例如:白哲现在是一品指化的境界,只要布阵者的修为低于一品指化,所布阵的任何阵法,白哲皆可破。
传统的破字咒其威力平平无奇,但白哲不同,他习得是相学,再加上融合了奇门遁甲,其威力大增,足足翻了数十倍之余,这便是奇门遁甲的神奇之处。
而他之所以破坏朱友堂布置的阴阳二局,是想让朱友堂早日清醒,别再沉迷这种低级鬼匠亟文,更别妄图抵抗生死,以免伤了自身的天合之道。
需知天合之道,乃每名玄学人士立世之根本,更是万玄之源头。
能否在玄学这一块有所进展,不但需要凭借天赋、资历,更多的却是讲究天合之道。
所谓天合之道,即为《道德经》所言:万物之始、万物之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说通俗点即为,天合之道是玄学人士与天道之间所搭建的一座识海桥。
识海桥的长度、宽度关乎到玄学人士能向天道能借多少法力,以及自身能容纳天道的法力。
而所谓的修炼境界,不过是修炼自身识海桥的长度、宽度罢了。
一旦伤了天合之道,无异于断了自身的识海桥,至此之后,想要再向天道借法力,绝无可能。
站在门口,白哲缓缓扭过头,淡淡地瞥了朱友堂,淡声道:“倘若你改变主意,可来高三六班找我。”
言罢,白哲径直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从教师宿舍楼出来后,白哲深呼一口气,对于朱友堂,他有着浓厚的兴趣,追其原因,还是因为朱友堂的鬼匠亟文。
不过,白哲也不急,他再清楚不过,想要彻底收服一个人,首先得将其逼到绝境,唯有逼到绝境,才能令对方彻底被折服。
即便是人为的逼到绝境,依旧在所不辞。
于白哲而言,他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罢了,并没有任何负罪感。
自古就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说法,作为天罚之主,白哲绝非心慈手软之流。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白哲轻喃一声,刚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白哲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径直朝教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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