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着那只黑猫出了祠堂。
在祠堂后面有一片竹林,虽然小鬼庄没落了,但这一片竹林长势喜人,尤为茂盛。
穿过这片竹林我看到了一块块墓碑,令我疑惑的是墓碑后面没有坟头,这些墓碑的排序也不规整,像是胡乱插在土里一样。
“血?”
我看到一块墓碑上有一些血迹,抹了一下还能黏在手上,应该是没有多长时间。
喵。
那只黑猫跳上墓碑冲我叫唤了一声,跳跃而去。
我赶忙追过去,不过那只黑猫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回事?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啊?”
我环顾四周,除了一大片墓碑就什么也没了。
不经意间看到一块墓碑上的字,让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马春喜之墓!”
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双手扒住墓碑,用尽全力将墓碑拽倒,用手扒土。
“马春喜!”我边挖着边喊。
扒了有一阵子总算看到了棺材,可是我一个人根本整不开这厚重的棺材,急得我直骂娘。
我扒开棺材盖一角,勉强能抬起一条缝隙:“春喜?你在不在里面啊?”
咳咳咳……
棺材里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让我燃烧起了希望。
“你坚持住啊。”
我放下棺材盖,用双腿蹬着棺材盖,双腿的力量远比手臂的力量大,我睚眦欲裂的拼尽全力蹬开了一半棺材盖。
“春喜。”
我看到马春喜受了重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能动吗?赶紧出来。”
马春喜一点点的挪动身体总算是爬出了棺材。
她满脸是血,头发都被血液凝固住了,脑袋被钝器砸了一下。
我拽住她说:“咱们先出去,去医院缝一下伤口。”
“不行!”马春喜甩开我的手,态度坚决的说:“我要给我爸妈借尸还魂。”
“你他妈疯了啊,借尸还魂这事你也敢玩。”我怎么也得阻止她,且不说这小鬼庄尽是厉鬼,单看马春喜脑袋上的伤势,肯定是人为的,这里不止我和马春喜,还有其他人。
马春喜一双美眸盯着我:“我没疯,我父母的阳寿没尽呢,我要让他们过完阳寿。”
“我不跟你废话,我知道你很愤怒,你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鬼魂,你得罪了阴司,就算你能成功施展了借尸还魂,你觉得你们一家不会被针对吗?”
阴司绝对会找上门,除非他们一家人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
马春喜脸蛋上涌现怒容:“我他妈不怕!来多少阴司,我弄死多少阴司。”
我彻底被马春喜的固执给打败了:“好,我不拦你,但是你能告诉我,是谁把你敲晕了埋进棺材里的吗?”
马春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我准备开坛施法的时候,后脑勺被狠狠的砸了一下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埋了。”
我说:“所以,就算你要施展借尸还魂,咱们也要先找到把你打晕的那个人。”
“你既然来了,那我就不怕了,你只要在一旁守着就行,我来施法。”
我怒了:“马春喜,你他妈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得罪阴司了你知道吗?你还想着用借尸还魂让你父母起死回生,你这样做会害死你自己的。”
马春喜推开我:“不帮我就走,老娘一个人也行。”说完,马春喜跑回了祠堂。
我也跟着跑回祠堂。
但是那两具尸体不见了。
马春喜怒视着我:“你把我的那两具尸体放哪了?”
“不是我拿走的啊,我来找你确实看到那两具尸体了啊。”
我心里开始慌了,刚才我在这祠堂里转悠的时候,其实那个人就在暗中观察着我。
“该死的!”马春喜跑出祠堂,站在场地的石台上怒喊:“老娘不管你是谁,有本事就出来跟老娘打,别做个缩头乌龟,让老娘很瞧不起你。”
马春喜喊了几嗓子,并没有人回应她。
我说:“现在尸体没了,咱们先离开这里,一旦到了晚上就走不出去啦。”
马春喜不死心:“我要找到那两具尸体。”
我没好气的说:“现在是什么天啊,那个人偷走两具尸体还能存放住吗?一旦没了冰块,今晚上就会腐烂。”
马春喜听完我这句话清醒了,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坐在石台上竟然哭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两具尸体,呜呜呜,妈的,我的20万块钱啊。”
我汗颜:“那是你借我的钱。”
我能理解马春喜的委屈,她屠杀那么多鬼魂,不惜得罪阴司,花大价钱买了两具尸体给她父母借尸还魂,到头来尸体被偷了,再想要到这么完美的尸体,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我问:“春喜,为什么你父母会被厉鬼控制啊?你们家得罪谁了?”
马春喜揉着泪眼:“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我爸或者是我曾经得罪过什么鬼,后来成了厉鬼来报复我们家了。”
在业内,一般不会轻易杀鬼,相反会收了它,或者封印它,然后让它去阴曹地府报道。
同时也为我们的安全埋下危险的伏笔,有些鬼不甘心则会偷偷的潜伏在深山老林中,以吸收阴气,煞气提升自身的修为,从而达到厉鬼,恶鬼的境界。
我想了想,说:“或许这件事有蹊跷呢。”
我尽量转移马春喜的愤怒,不能再让她待在这里,更不能让她继续屠杀下去,只要她肯跟阴司道歉忏悔,我就可以给阴司一些东西,让它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此放了马春喜。
马春喜疑惑的问:“哪里蹊跷了?”
“你和你爸抓的鬼,没一千也有八百,你爸的道行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吧,更何况你家里可是什么符箓都有的,区区一只厉鬼敢闯进你家吗?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马春喜家是名门正派传承下来的,家里墙壁上挂着好几把桃木剑,而且名门正派会画的符箓种类很多,不像我这样的歪门邪道,会画的符箓种类很少,一些强大的符箓我根本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话了。
这就像上学,我上的是一所三本大学,而马春喜则是清华北大。
马春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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