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牛的粗大手掌推到虞小雨身上时,虞小雨丹田突然内转。母牛刚要发力,却觉得自己的手掌推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再推下去的话,自己的整个身子就要前倾跌到深渊之下。
母牛急忙收住劲,憋得满脸通红。她以为是自己推空了,根本没想到是虞小雨的家传功夫起的作用。
母牛见这一掌没推到,喘了几口气,重新运足了劲,又一掌向虞小雨的胸部推来。母牛这会看得准准的,一定会推到虞小雨身上的。凭母牛的巨力,这一掌一定能把虞小雨推个口吐鲜血。
谁知道,在母牛的手掌推到虞小雨的胸口时,虞小雨的胸口忽然内缩,母牛一看又打空了,急忙收掌,却已是来不及了,感觉虞小雨的胸口像个吸盘一样,一下把母牛的手掌吸了过去,虞小雨紧接着身形一变,说声:“着。”母牛砰地一声,一头撞到铁管之上。母牛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背过气去。
虞浩东传授的通备拳,最大的特点是贴身短打,通备拳的内功是周身一家,浑身都是手,挨着何处何处击。母牛见虞小雨的手被铐住,又被锁在水管上,以为有机可乘,放手推来。没想到正着了虞小雨的道。
过了又一个时辰,母牛方醒转过来,她长出一口气,哼了一声。
虞小雨只是看着,也不作声。
母牛摸摸自己的额头,头上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母牛疼得叫了一声,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虞小雨小声说道:“这位大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在这儿撞死?”
母牛方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她抬起头来,看看虞小雨,这才回忆起刚才的一切。
虞小雨站得累了,换了一个站姿,谁知却吓得母牛一哆嗦,咕噜一声滚到一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好厉害啊,老娘我今天才算见到高人了。”母牛嘴里咕努了一声。突然,就跪到了虞小雨面前。
虞小雨问道:“你为什么跪我?”
“高人,请收我为徒吧。”母牛低声说道。
“你起来,我是不会收什么徒弟的。”虞小雨拒绝道。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母牛坚持道。
虞小雨想了想说道:“你不要难为我了,我们家有规矩,不收外姓人为徒。你快起来吧。”
母牛见虞小雨如此说,便站了起来,说道:“既然高人有家规,我也不勉强了。不过,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老铁,不管什么时候,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虞小雨一看这母牛还挺有意思,便说:“行,咱俩就交个姊妹吧。”
母牛听了十分高兴:“看样子,你就比我年龄小,以后我就叫你妹子啦。”
小雨说:“好啊,以后我就叫你姐。”
“哎!”母牛脆生生地应了一句。
虞小雨又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母牛说:“我叫李翠凤,妹妹你叫啥名字?”
“我叫虞小雨。”
“太好了,以后咱俩就是亲姐俩。”李翠凤高兴地说道,“不过,妹妹,你是为了何事得罪了镇上的四害呢?”
虞小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李翠凤说了。李翠凤气得咬牙切齿:“妹妹,我差点上当,他们说你是个小偷,偷了张友好家的钱,又打伤了他们四个人。”
“那你为什么也被关进这里?”虞小雨问道。
“嘘……”李翠凤做个小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他们说你特别能打,我不信。他们说愿和我打赌,如果我打赢了,他们愿输500块钱给我。如果我输了,我给他们500块。我一听,这不是纯挣钱的事儿吗?哪想到妹妹你这么厉害。”
虞小雨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是怎么进的派出所?”
李翠凤说:“这还不容易,我找人打一架就被抓进来了。”
虞小雨摇摇头:“这样也行啊。”
“这有啥不行的?”李翠凤压低了声音说道:“妹妹,咱们不妨演一场戏,这样对你我都好。”
虞小雨问:“怎么演?”
李翠凤一下子扑到虞小雨旁边的墙上,抡起手掌啪啪地连续击打,一边打一边喊:“打死你,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虞小雨一看,不觉好笑,但也只好配合一下,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疼死我了。”
打了一会,李翠凤住了手。两人会心地一笑。
“妹妹,一会儿警察进来,你就趴那儿不动,然后再哼哼几声。”
虞小雨说:“知道了。”
李翠凤又小声问:“妹妹,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办?”
虞小雨忽然想起那两个可恶的小偷,便问到:“姐姐可认识一个鹰钩鼻子的小偷?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男人打扮得像个小老板。”
李翠凤说:“你说的是夜鹰和大忽悠吧。他们都是镇上的混混,坑蒙拐骗偷,不干正经事。”
虞小雨说:“他俩偷了我的钱包。”
李翠凤一听:“行了,妹妹,这事交给我了。等你从这里一出来,我立马把钱包还给你。”
虞小雨说:“好,这样的话,妹妹就太感谢了。”
李翠凤一听,忙说:“咱俩谁跟谁,不用客气。对付这俩毛贼,姐姐我小菜一碟。”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李翠凤给虞小雨使个眼色,虞小雨赶忙趴到铁管子上一动不动。
门开了,李翠凤气昂昂地叉腰站在那里。
一个警察喊道:“李翠凤,出来。”
李翠凤大步走了出去。
虞小雨趴在那里好像是疼得哼了几声。
一会儿,那个女警来了,她扶起虞小雨,打开了手铐,把虞小雨移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个床铺,窗户也略微大了一点。不过窗上都装着铁栏杆。
女警叹口气,对虞小雨说:“你躺会吧。”
虞小雨一下躺在床上。听到门被轻轻关上,女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虞小雨轻轻地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眼泪不觉流了下来。窗外传来阵阵虫鸣,虞小雨想,我还不如一只小虫,起码小虫是自由的。
想着想着,她不觉睡了过去,在梦中她看到虞姬寨前的金龙河哗哗地流淌着,水中的鱼儿清晰可见。她和程虞一起在河边放纸船,两只小纸船在河里荡啊荡啊,顺水向下游飘去。突然,河水一下子变黑,河中心涌起巨大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虞小雨和程虞惊得瞪大了眼睛。程虞大喊:“小雨,快跑!小雨,快跑!”小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无论如何,就是迈不动腿。
程虞一夜没有睡好。
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出乎意料,先是自己和陶虹合作的公交车上的小偷系列报道在报社引起很大的争议,一些人认为这篇报道敢于正视问题,报道客观公正;另一些人则认为报道揭露了瀛洲市的阴暗面,不利于塑造城市形象。特别是听说,城南公安分局的王局长昨天上午亲自给雷鸣总编辑打电话,在电话里对雷总说得很不客气,直斥瀛洲都市报给瀛洲的公安工作抹了黑,要求雷总立即停止相关报道。程虞和陶虹听说此事后,心里十分忐忑,觉得自己给雷总惹了麻烦,所以,这组报道的第三篇稿子压在手里,直到昨晚下班才交给编辑。
昨天,程虞是在焦虑中下班回了家。刚到家里,母亲告诉他,那个叫“寸心”的捐款人,又把款汇过来了。这让程虞很是疑惑,难道寸心知道了自己要去他经常汇款的邮局蹲守?为什么在17号、18号,程虞连续两天的蹲守,都没在那个邮局发现汇款的“寸心”呢?
程虞接过汇款单,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次的汇款邮局不是在瀛洲市,而是在省城。
程虞问母亲,以前的汇款是否有这种情况。母亲想了想,说道:“大部分是在瀛洲市的邮局,不过也有些月份是在外地寄来的。”
程虞心里琢磨着,也许这段时间,寸心到外地出差,就在外地汇款了。但愿如此吧。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下个月的汇款日,自己继续去蹲守,应该就能找到这位常年捐款的恩人了。
睡觉前,关琳琳打电话来,跟程虞倒了一通苦水。原来,关琳琳的父亲关福胜,这段时间交往了一个年轻女子。这个女子好吃懒做,但就是会卖弄风骚,不知怎么就把年过半百的关福胜给勾住了。关琳琳多次提醒爸爸注意这个女人,但关福胜已经被这个女人迷住,根本听不进关琳琳的劝。
“早知这样,当年还不如让爸爸和王媛阿姨结婚呢。”关琳琳在电话里长叹一声。
程虞曾听关琳琳说过,关福胜有个初恋,但是因为两人属相不合,硬是被关琳琳的爷爷给拆开了。后来,爷爷给关福胜说了一门亲事,就是关琳琳的生母。没想到,关琳琳5岁的时候,生母患病去世。王媛与关福胜分手后,据说是去了外地。过了几年,又出现在瀛洲市。关福胜看她没有稳定的工作,便让她到自己的公司上班,担任财务科会计。曾经有一阵子,关琳琳听说爸爸和王媛要复合,关琳琳又哭又闹,坚决反对。那时候,关琳琳的爷爷还在,更是一百个不同意。关福胜见状,也就作罢。听说现在王媛已担任了关福胜公司的财务总监,仍然是单身一个。难道王媛阿姨仍然在等关福胜?如果关福胜又看上了别的女人,那王媛阿姨就太惨了。
挂了关琳琳的电话,程虞躺在床上,这几件棘手的事情在眼前转来转去,程虞心中十分烦恼。看看时间已到下半夜,越想睡去,却越是睡不着。后来虽然勉强入睡,但也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直到天色蒙蒙亮,程虞干脆起床,到大槐树公园练功。
出了一身汗,程虞觉得舒服多了。他回家冲个澡,吃了早饭,坐车赶往报社大楼。
一进门,陶虹就兴奋地告诉他:“程虞,咱们的报道得到市领导批示啦!”
“怎么批示的?”程虞问道。
“市领导批示说,都市报这组报道,指出了城市管理中存在的问题,是一篇很好的报道。要求有关部门立即拿出整改措施,一定要给市民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陶虹一字一字地说道,“市领导还说了,以后各媒体要加强此类报道,形成合力,推进各部门的工作。”
程虞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那我们今天可以继续进行了。”
“肖主任刚才跟我说了,报道继续进行。今天咱们就去采访,采访一下社会各界如何共同努力,群防群治,争取从根本上解决公交车上的偷盗问题。”
“好,咱们马上出发。”
程虞和陶虹一起走了出去。他听到赛婵娟在椅子上很不自在地扭来扭去,鼻子里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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