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富萝莉们的问题,张诚的回答当然是拒绝。虽然其中也有几个娇小可爱,是张诚的类型的。但是想想看还是算了。作为一个传统保守的男人,张诚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有操守一点。
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回家的路上,艾米丽小小姐的生气程度,在可控范围内上下浮动。
就是虽然很生气,但却没有生出来,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张诚而已。
“那个赌注对小姐你很有利。”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张诚决定给她解释一下:“在未来,弗兰德斯的各位小姐们,会成为帝国南方,乃至整个帝国各地的名门夫人们,掌握权力以及金钱和人脉。如果能够将她们拉拢,并且组成一股势力的话,一定可以增加小小姐的实力。
在这个沙龙里,能与小小姐对阵的,只有玛莎小姐而已。所以在下自作主张了一下……
只要今后,像今天这样的战斗与争端再多一些,玛莎小姐便无法再与小小姐争锋。您就能成为这个沙龙的主人。
这比投资是值得的,更不用说,在下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那位骑士先生。”
“……”
再之后,事情并没有像张诚所想的那样发展——就是艾米丽听他这么说之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着:“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然后愉快的原谅他。
而是:
“我想的不是这个。”
“……?”
“我是在想,赛巴斯,你真的很优秀呢。”
“这个……”这种情况,按理说张诚应该谦虚一下的。但是他真的很优秀啊,再加上西方文化不讲究谦虚这种东西,所以就只要微笑就好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都在犹豫的。”
“犹豫?”
“嗯,是的,犹豫。”
说到这里,艾米丽小小姐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了:
“真的很优秀,无论是剑术还是骑术,最近一段时间,连骑士异能也达到这种程度了,就连从边境赶来的精英骑士也不是你的对手。”
“……”
听她这么说,张诚已经有点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就这样做我的管家真的好吗?”她继续认真的看着张诚:“你在训练我的卫队的时候,也像模像样的。
以你的学习能力,学习兵法和战术也肯定很快吧。还有法律与经济什么的。
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无论是去上军校,参军,还是从政,都能很快出人头地吧——当然了,我会继续支持你的,有我,还有外婆的支持,也能让你在官场上无往不利。
成为高官,成为将军,行省总督或者军团长,甚至最后在皇帝的宫廷中占据一席之地,乃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你有这种潜力。”
“小小姐……”张诚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在那之前,艾米丽再次打断了他,并且声音也陡然提高:
“是的,是的,我应该让你去这么做的,应该去追求伟大与荣耀,这才是对的,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对你也好,对我也好,对大家都好,都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但是我……”
说到这里,艾米丽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了:“但是我就是不想——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会很难受。就没有人跟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替我想好了,没有人给我讲睡前故事,没有人能替我梳头,给我做好吃的东西,虽然你讲的笑话一直都很冷,但我就是喜欢听……
所以,所以,所以……”
“……”
张诚稍微犹豫了一下,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做出了选择。也就是张开双臂,抱住了艾米丽小小姐,将那柔软的,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
他注视着艾米丽,确认了在再一次情绪激动时,她的眼睛的确闪烁着金色的光:“我不会离开你的。”他这样对艾米丽说。
“但是,但是……”
“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艾米丽。”张诚继续用认真地眼神看着她——
刚刚这个小笨蛋说了这么多,但一点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无论是照顾她,给她讲故事,换衣服,做好吃的或者别的事情,都能找到替代他的人。
艾米丽之所以会哭着喊着要自己不要离开,真正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单纯的不想要张诚离开,仅此而已。
“我是你的管家。”张诚平静的说:“从成为你的管家之后,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你幸福,小小姐,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
“赛巴斯……”
对方有些惊讶的看着张诚。尽管在这之前,她受到了所谓的“帝王学”的教育,尽管社会主流的风气,贵族们不应该将“爱情”当真。而应该将之当成玩物与玩具。
任何一个合格的,成熟的,优秀的贵族小姐都应该用自己的美貌与资本,诱惑,并且利用那些被自己迷惑了的男人,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这之前,至少是在见到张诚之前,艾米丽也是这样约束自己和要求自己,并且确认未来的自己的确可以成为这样“成功”的女人的。但是最终。她失败了。
“所以,请放心吧。”
面对这样的艾米丽,张诚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价值观与价值取向,注定了他会反感艾米丽成为帝国传统意义上的“成功女性”,但是同时,张诚也知道,在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过得很好——一个附和东方传统道德观念的,温柔的女孩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只会成为恶人们的牺牲品。
除非,她拥有一名非常优秀,也非常强大的守护者。
“问题是,我在任务完成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啊。”
想到这里,张诚就觉得有些心烦。
看着哭够了,倒在自己怀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的艾米丽,管家先生觉得有点心烦。
“会被卡特讽刺的吧。”
在他这样想的同时,一股强有力的轰鸣声,出现在马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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