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场合都不合适。”任侠不想让宫清山知道太多:“不如这样吧,改天有时间咱们聚一下,泡两壶好茶,我慢慢说给你听。”
既然任侠实在不想说,宫清山也没勉强:“好吧。”
任侠看了看时间:“现在我要去结账了。”
任侠所谓的“结账”,是指给参拍者返款。
先前方醉筠用藏獒做例子,说说了炒作和拍卖的潜规则,给了任侠启发。
这一次拍卖,多数竞拍者名义上的出价,事后将会返点百分之八十给竞拍者。
也就是说,迪丽娜尔一百万买了一幅画,将会从任侠这里拿回八十万。
其余二十万,扣掉拍卖和其他费用,再扣税之后,才会给老山。
也就是说,老山实际得到的钱,连拍卖总额的百分二十都不到,但这已经是一笔非常可观的金额,老山过去多少年都赚不来这么多钱。
也正因为有百分之八十的返点,所以参拍的人出价都很大方,在出价基础上掏出百分之二十的钱,实际金额对这些人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就当买工艺品当摆设了,更不用说未来还有很大升值空间。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返点待遇,只有任侠身边几个朋友才有,薛家豪没有,至于周摇光就更没有了,他们两个掏出的钱全都是实打实的。
总的来说,这一次拍卖非常成功,很快的,媒体上就出现报道《不知名画家画作拍出天价》。
由于参拍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所以这次拍卖可信度就高了很多,没有被简单的当成一次炒作。
市场上一些有心的游资和掮客,已经开始到处打听,“老山”是何许人也,哪里能买到作品。
也就是任侠忙着结账的同时,薛家豪回到下榻的酒店,刚一进门就迎来了客人。
来人年岁跟薛伟刚差不太多,满身的江湖气,穿着风格跟电影里的古惑仔几乎一样,而且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古惑仔。
薛伟刚看到这个人,赶忙走过去拥抱了一下:“志哥,伟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真是对不住,我没照顾好伟刚,刚来广厦就发生这种事……”
来人叫薛宏志,是薛家豪的族亲,薛伟刚的亲生父亲。
薛伟刚被人当街砍死,薛宏志白发人送黑发人,日子当然不好过,这才没几天的时间,整个人瘦了好几圈,眼窝深陷让脑袋看起来如同骷髅。
按说薛宏志应该在案发后,第一时间来广厦,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薛宏志是社团大佬,跟已经退居二线的薛家豪不用,薛宏志仍然活跃在社团第一线,所以被港岛警方高度关注。
薛宏志为人冷静理智,头脑没有完全被薛伟刚的死打乱,知道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贸然离开,港岛警方很可能会对社团突然出击。
就算港岛警方不出击,其他社团也可能找麻烦,侵吞自己的地盘和生意。
到时自己还在广厦处理后事,后方老家被人给掏了,前门去虎后门进狼,局面更加艰难。
所以,薛宏志必须把港岛的事情安排妥当,不管警方还是其他社团,都准备足够的应对措施,这才动身来了广厦。
“你无需自责……”薛宏志沉声说道:“伟刚在广厦经营了好几年年,比你更熟悉这个城市,你来过广厦按说应该伟刚罩着你,万没想到伟刚是泥普萨过河自身不保……”
“咱们都是自己家人,伟刚的事情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已经查清楚了……”薛宏志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伟刚先前跟一个叫任侠的人结了梁子,伟刚利用衡山资本狠狠给了任侠一下子,显然任侠怀恨在心。”
“他们两个因为什么结了梁子?”
薛宏志冷冷一笑:“因为什么结梁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个梁子!”
薛家豪很谨慎的道:“也不能就此认定任侠一定是凶手吧。”
“不管任侠是不是凶手,任侠必须要死。”薛宏志毫不犹豫的道:“既然伟刚活着的时候,就要整死这个任侠,现在伟刚既然不在了,我当父亲的当然要完成这个心愿。”
“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薛宏志告诉薛伟刚:“我已经安排好了。”
“在广厦本地找人动手?”
“当然不行。”薛宏志摇了摇头:“我对广厦的人信不住。”
“那就只能从港岛调人了。”
“这两天就动手了。”薛宏志没正面回答薛家豪,只是说了一句:“速战速决,把人干掉之后,立即跑路去暹罗。”
“如果任侠不是凶手怎么办?”
“等任侠死了之后,我会调查伟刚到底是怎么死的……”薛宏志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一句:“重要的是任侠必须马上死!”
薛家豪沉声道:“有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你有这心,我就满意了。”
“我给你安排住处吧。”
“不用了。”薛宏志摆了摆手:“我已经安排好了。”
薛宏志近期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精力不够用,身体也不好,来广厦之后先跟薛家豪见个面,然后就找地方休息去了。
等到送走薛宏志,薛家豪冷冷一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亲信叹了一口气:“薛宏志唔理三七二十一,就要直接把任侠做了。”
“这样挺好啊。”薛家豪表示满意:“我要的就是薛宏志怀疑任侠,要是薛宏志怀疑到我们头上,岂不是麻烦。”
“这倒是……”亲信点了点头:“绝对唔可以畀人知,薛伟刚究竟点死架。”
以薛家豪为代表的港岛社团,多多少少都会讲一些普通话,不过普遍讲得不怎么样。
薛家豪的普通话算是最好的,几乎很难听出刚到口音,不过他的手下则不然,平常说话家在普通话和广府白话。
反正不管他们用什么对话,基本意思都是一样的,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薛伟刚之死的真相。
而此时薛家豪有些忧虑:“拍卖会上的那个女人……我总感觉她好像知道点什么,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那些话。”
“那个女人刚来,就敌意爆表,不管是花两千万拍画,还是后来跟老大你说的那些话,好像都是暗含着警告。”
“警告?”薛家豪先是一怔,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错,她就是在警告我,让我知道她很有势力,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警告我。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她必然是知道些什么,担心我对任侠不利,这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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