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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交代怎么给?
谁也给不起,只能把去的那些人暂时隔离审问,哪怕他们叫冤喊屈也没办法,因为那份文件涉及的内容实在重要,都惊动上头了,没人敢不当回事。
去的那些人,现在可谓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连带着也把曲家给埋怨上了。
曲家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寒了人心,于是积极的疏通关系。
外面忙成一团的时候,宴暮夕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里看媳妇儿的视频,就是百看不厌,耳边回荡着的是那首最浪漫的事儿,他也听过几十遍了。
手机响起来,他的兴致被打断,有些不悦,于是接起来时的口气很差,“有事?”
对方愣了下,又笑着问,“不爽?干了这么一票,让对手吃了哑巴亏,不是该偷着乐?”
宴暮夕哼了声,“那些人也配当我的对手?”
“你还真是……”对方无语。
“说正事,我现在忙着。”宴暮夕没有耐心听他扯。
“上面让我问问,那些文件到底有没有问题?”
宴暮夕嗤笑,反问,“你说呢?”
对方咳嗽了声,不自在的道,“我当然是信的过你的,你对曲家派来的那些人再不满,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不过吗,滋事重大,有些人难免有些想法。”
宴暮夕嘲弄道,“有想法也给我憋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要真想搞事儿,你觉得你们能查出来?”
对方哑然,这轻狂嚣张的劲儿,也难怪总有些人对他又爱又恨。
“还有,今天的事儿,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来查?曲家这手是不是伸的也太长了些?”
闻言,对方好脾气的道,“我明白,这事我会积极跟上面沟通,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那最好。”
“不过暮夕,你的脾气也收敛些啊,今天去的那些人,虽说是得了曲家的授意,但跟其他派系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不能全得罪了吧?”
宴暮夕冷笑道,“得罪?不得罪的话,你是想让我跟他们交好吗?我想交好谁,轻而易举,关键是,你们允许吗?你们就不怕夜不能寐?”
对方噎住,长久的沉默后,无奈的苦笑,“有时候,我宁愿你别这么聪明。”
“我已经在努力活的糊涂点了,但龙有逆鳞,懂么?”
“……我懂。”对方叹了声,转了话题,“曲家齐那边,漏洞都补的差不多了,宴怡宝把什么都揽过去,想用之前的那些证据定罪,是不可能了,你打算怎么办?”
“再继续呗,有些罪,宴怡宝揽不过去。”
“嗯,但是你逼的太狠,曲家齐肯定会拉着你同归于尽,怕很快就找你谈判了。”
“他们还不配。”
“……曲家齐手里有你的视频。”
“不是让你去处理了?别说做不到。”
那人苦笑,“做到是能做到,只是,代价可不小,那视频曲家齐交给信的过的人,想去偷出来不容易呢,还有宴子安那儿,也得安排人盯着。”
“偷梁换柱而已,你的人身手没那么差吧?”
“得,不跟你扯了,反正我的哭诉在你听来就是推诿,我去给你当牛做马,行了吧?”
“知趣的人最讨喜。”
“……”
俩人结束通话后,又有几人给宴暮夕打电话过来问候,东方将白、楚长歌,还有宴崇瑞,都听说了昭阳科技被有关部门清查的事儿。
宴暮夕轻描淡写解释了几句。
宴鸣赫也问,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复杂的提醒道,“暮夕,曲家这次拿你开刀不成,反被你坑,一定还会有后招,你的公司铜墙铁壁,他们奈何不得,却能对你身边的人下手,比如宴氏,比如苏家的店,你女朋友的公司,都能成为打击你的弱点。”
“宴氏目前,他们还不会动,有那层订婚关系在,曲家不会跟我爸撕破脸,至于归去来兮和晓夕工作室,他们要是有那个能耐,只管来试试。”
就怕曲家不动手。
宴鸣赫也猜到了几分,苦笑道,“我都替家睿头疼了。”
宴暮夕似笑非笑,“他被软禁了,倒是躲得干净,不过……我不想成全。”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
……
到了晚上,曲家睿被不明人士从自己的卧室里救了出来,可他没有半点感激,瞪着那救他的蒙面人,冷笑,“回去告诉宴暮夕,我没那么懦弱。”
对方只露出双凌厉的眼神,闻言,怼了回去。“不想让人觉得你懦弱,那就别再被关起来。”
“你……”
“这些东西给你。”对方没什么耐心的把一个牛皮袋子塞给他,“这是你弟弟的犯罪证据,希望这回不会再有人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曲大法官,好自为之。”
说完,那人毫不犹豫的离开。
曲家睿用力的捏着那个袋子,脸色难看的沉思了半响,找了家酒店住下,他身上没带手机,不过钱包在,办好入住手续后,用房间里的电话给楚长辞打了一个,解释了下原委。
楚长辞想过来见他,被他拒绝了,“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忙,等处理好后,我再约你。”
楚长辞有些心疼,“家睿,别太难过,我也知道你为难,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能理解你,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曲家睿哑声应着,挂了电话,又打给他的助理,交代了些事情,之后,便疲惫的躺在床上,从袋子里抽出那些资料看起来,看完后,眼底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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