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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邱冰默默的对着宴暮夕竖起大拇指,这招很厉害,简直是拿捏住了那些人的命脉,以后谁再敢胡说八道,谁就甭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而且,少爷这样做,还不会引起众怒,不会让人觉得是持强凌弱,因为上课请的是楚少,依着楚少在娱乐圈的地位,给他们上课,那是一种奖赏,他们与有荣焉,至于考试,更是求之不得,那可是出道的机会啊,谁不想要?即便是察觉到少爷是借此来敲打,那又如何?他们也只能谢恩。
宴暮夕脸上却没有得意,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在哪儿呢?”
“啊?关心我啊?哈哈哈,我接了个广告,正在拍呢。”楚长歌语气有点得瑟,因为这次接的广告主是国外非常知名的企业,找他代言,无形中是给他加码。
“什么时候拍完?”宴暮夕不耐的问。
“对方要求很高,大概得十天半个月的……”楚长歌听出不对劲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宴暮夕不理他的问题,直接道,“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周一帮你安排了去电影学院上课。”
“啊?”楚长歌懵了,“上课?上什么课?教他们演戏啊?”
“不是,教他们以后都管好嘴。”
“噗……”楚长歌喷了,“不是,我说,暮夕,你不是逗我吧?管好嘴?这怎么教啊?你让邱冰直接去吓唬一顿不就结了?”
“我是那种喜欢用强权压人的主吗?”
“呃?呵呵,不是,可我去教……”
“我已经跟校长说好了,你只管去,所有人都要教到,之后会考试,考试题目我亲自出,成绩优秀的,你可以签到你工作室,不及格的,就封杀了。”
“啊?这么简单粗暴?成绩好的都让我签下?呵呵呵,现在市场不景气啊,我都吃不饱饭了,哪还有余粮去培养新人呢?”
“你拍电影,可以找我来投资。”
那头立刻痛快的道,“成交!”
“还有一件事,你高调来第一医院一趟。”
“怎么了?”
“明澜拍戏受伤了。”
闻言,楚长歌神色一正,“意外还是人为?”
宴暮夕冷幽幽的反问,“你说呢?”
楚长歌清了下嗓子,“不会是针对表嫂吧?”
宴暮夕不说话。
楚长歌干笑起来,“行,我明天就去,一定让所有记者都看到,回头我再在社交平台上挨圈儿的发一遍,把这件事敲死了,不会让人有乱写的空间。”
“嗯,顺便把他签到你名下。”
“行,他倒是个可塑之才,你不说,我也打算等拍完这部剧就找他谈的。”
俩人刚结束通话,乔天赐就急匆匆的来了,见到他也不意外,打了个招呼,“宴少,明澜怎么样了?”
宴暮夕道,“手术很顺利。”
乔天赐松了一口气,靠着墙,平复着刚才一路小跑的气喘吁吁,“那就好。”
“你爸呢?”
“接上了,也安置好了,还没谢谢您,给我爸准备了房子。”
“那都是你爸应该得的,房子不大,你们爷俩住倒是刚好。”
这言外之意,乔天赐自然听的出来,这是吃味自己总住在泊箫家里了,一时想笑,眼下又不合适,只得绷着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在珑湖苑的行李抽空就会搬过去。”
宴暮夕仿若不在意的“嗯”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明澜刚醒不久,正小声跟明秀说话,“你说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就是倒霉被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了一下,你倒是好,喊了这么多人来……”
明秀抱怨,“我当时吓坏了嘛,还不是担心你?”
柳泊箫接过话去,“明秀只给我打了电话,其他人都是我通知的。”
明澜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低声道,“我没事儿,你回去吧。”
柳泊箫站着没吱声儿。
宴暮夕这时走进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了一声“醒了?”
明澜想试着坐起来,结果一动就碰到伤口,疼的“嘶”了声,明秀赶紧按住他,柳泊箫蜷起手指,僵着没动,宴暮夕走到她身边站定,对明澜道,“刚做了手术,医生嘱咐,要躺二十四小时,我也不是外人,还用这么客气?”
“是啊,明澜,赶紧躺好。”乔天赐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下他头上和胳膊,“骨折了?上了钢板?头上也缝针了?”
明澜应了声,视线还落在宴暮夕身上,“这次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说的万分苦涩,他最想欠的就是他的人情,却偏偏一次又一次,拍戏,他还可以宽慰自己,那是自己努力争取的,他有能力出演,可躺在手术室里,看到原本的主刀医生被急匆匆赶来的院长跟外科专家们取代时,他没法再说服自己了。
他这样的小人物哪能劳驾到那些人亲自上台?只能是宴暮夕的面子。
“客气了,于公,你是拍戏受伤,我有义务对每一个演员负责,于私,你是泊箫的朋友,我也该尽一份心。”宴暮夕神色自若,话说的很得体,“这段时间,你安心养病吧,剧组那边不用担心,你的戏份推迟到后面再拍,至于这次意外,我会让人查到底,给你个说法。”
明澜道,“不用,就是我倒霉而已……”
“哥……”明秀不满的喊了声。
明澜的神情很固执。
宴暮夕挑了下眉,摸棱两可的道,“对外,会说成是意外。”
至于真相,查不查,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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