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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楚长歌的话,楚长辞心里越发不安,还有说不清的慌乱,就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而这事是她不想听的,然而,别人却都已经知道了。
“哥……”
她刚张口,楚长歌就打断了,“长辞,以前哥对你保护的太好了,什么糟心事儿都不舍得让你听,就怕污了你耳朵,而你呢,也不愿理会太多俗世,可是,我们终究还是得面对,长辞,是哥想错了,幽兰虽美丽动人,可从深谷里搬到俗世中,却经不起风雨……”
楚长辞脸色有些白了,如坐针毡,“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楚长歌看着她,神色是难得的认真,“前段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抨击姨夫的帖子,你还记的吧?”
楚长辞点了下头,下意识的道,“我问过阿冉和小曦了,她们说那是有人造谣,姨夫和小姨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姨夫怎么会背叛她呢?”
闻言,宴暮夕冷笑了声,却懒得说话。
柳泊箫低头搅动咖啡,想着楚长辞虽然不是傻白甜,但在楚长歌的保护下也太过单纯了些,她知道她是年少就成名的音乐家,擅长好多种乐器,既如此,头脑肯定聪明,但在为人出事上,就有些天真了。
楚长歌则真真切切的开始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长辞,网上说的那些不是造谣,是真的。”
楚长辞惊愕不已,“怎么会?”
楚长歌重重点头,“的的确确是真的,姨夫自己都承认了,也承担后果了,东方伯伯撤销了他在东方食府的所有职务,这事儿早已传开,你只是没留心。”
楚长辞放在膝上的双手绞在了一起,“那小姨呢?她那么骄傲的人,就忍下这种背叛和羞辱了?”
楚长歌斟酌着语言,“那个,小姨她……”
不等他说完,楚长辞便自言自语的道,“为了阿冉和小曦,小姨应该会忍了吧,她最要脸面,可姨夫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无耻手段,小姨该多伤心啊,当年看错了人,亏得我一直觉得姨夫是个君子,却不想……”
楚长歌复杂的打断,“长辞,小姨比姨夫还可怕。”
“你说什么?”楚长辞怀疑自己听错了。
楚长歌又沉重的重复了一遍,“小姨比姨夫好可怕,姨夫骗了人家的感情和厨艺,小姨却……逼着她吃了毒药,毁容不说,还差点丧命。”
“不可能!”楚长辞差点惊得跳起来,声音都抖了,“我不信,小姨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她是个医生,最是善良不过,你忘了别人怎么赞颂她了?活菩萨,这些年,她救过的人不计其数,她怎么可能去害人?那是犯法的,她不会的,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楚长歌见她这样,又是心痛,又是无力,“长辞,这些都是真的,证据确凿,在济世堂,东方家和秦家的人一起出面解决的,赵老爷子做的中间人,早就有了宣判,暮夕也在,你可以问他。”
楚长辞唇角微颤,眸光晃动着看向宴暮夕,“表哥,我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宴暮夕点了下头。
“你,你亲眼所见?”
“不但亲眼所见,这件事还是我亲自找出证据的。”
闻言,楚长辞不敢置信的瞠大一双美目,亲自找出的证据?那不就是意味着,是表哥亲手把小姨和姨夫的罪行公布于众的吗?
这,这算什么?
宴暮夕见状,扯了下唇角,“怕了?觉得我六亲不认?”
楚长辞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她有是非观念,如果小姨真的做了那么可怕的事儿,她自是不会包庇,但她对这是表哥一手促成的,有些接受不了,“为,为什么?”
宴暮夕冷笑,“因为这场丧心病狂的事件里,受害者是我的准岳母。”
这一句,对楚长辞来说,无异于是个炸弹,炸得她耳朵都嗡嗡的响,准岳母是什么意思?反应了一会儿,才倏然惊醒,转头去看柳泊箫。
柳泊箫淡淡的道,“没错,东方靖和秦可卿当年伤害的人就是我妈,她原本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只因为我外公是苏家的传人,就被东方靖盯上了,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骗了我妈,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我妈也不会痛苦了二十年,毕竟她自己识人不清,可秦可卿不该逼她吃毒药,那时候她怀着身孕,流产也就罢了,还毁容,还终生不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可谓是生不如死吧?”
楚长辞听的如坠冰窖,她简直不敢去想,这些可怕又残酷的事儿,竟然是小姨做的?
“你还不信?”宴暮夕没好气的问了句后,又狠狠踩了楚长歌一脚,“都是你干的好事儿,早就提醒过你,别护的太严实,看吧,都单蠢成这样儿了。”
楚长歌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反驳,好吧,他有罪。
楚长辞紧攥着手,克制着颤抖,问道,“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楚长歌回答的,“秦家认下了罪名,依着规矩,废了小姨一只手,然后把她逐出家门,以后,她就不是秦家人了,你也少跟她来往。”
楚长辞咬着唇,用尽力气又问了句,“爸妈都知道吗?”
楚长歌艰涩的点了下头。
楚长辞用手捂脸,肩膀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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