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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忙完那一阵后,宴暮夕就带着柳泊箫出门了,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一开始需要住校,自然得买些日常用的东西。
上了车,聊了几句后,宴暮夕把话题引到了乔德智身上,“泊箫,我刚才跟乔爷爷一起吃饭,提了个建议。”
“什么建议?”柳泊箫随口一问。
“我建议,他别回紫城了,就留在帝都。”
闻言,柳泊箫讶异的看向他,“乔爷爷怎么说?”
“他应该是想留下的,毕竟相熟的人都在这里,他一个人回去冷冷清清的太孤寂,不过呢,他说年轻时曾发过誓,绝不在帝都行医,所以……”
柳泊箫接过话去,“乔爷爷是担心留在这里无事可做、没有经济来源?”
宴暮夕笑笑,“差不多吧。”
“那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乔爷爷怎么会发这种誓?”柳泊箫若有所思。
宴暮夕凑她耳边低语,“我倒是知道一点,想听吗?”
柳泊箫把他推得远一点,似笑非笑的问,“你是不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查了个遍?”
宴暮夕幽怨的道,“我这都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
柳泊箫轻哼了声。
宴暮夕又讨好的笑着凑过来,双臂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的腰,“泊箫,你便是怪我,我也要查,因为在我心里,你安全最重要,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接近你……”
“先放手!”搂搂抱抱的干什么?前面还有俩人呢。
詹云熙暧昧的嘿嘿笑着,捂住眼,“我什么都看不见。”
邱冰嘴角抽了下,缓缓把挡板升上去。
如此一来,宴暮夕的动作更加放肆,大手不但不松开,还变本加厉的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脸贴着她的脸,姿态亲密极了,“泊箫,我就是紧张你,紧张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拴在腰上,走到哪儿都带着你,唯有这样,我才能安心,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
柳泊箫闻言笑骂,“当我是小狗呢?”还栓在腰上。
宴暮夕叹道,“要是小狗就好了,我哪回受这等折磨?”
“你够啦,戏精上身,演起来没完没了了?”
“泊箫,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两个月前,我还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没人能伤害到我,也自信我能护住在意的人,可遇上你,我忽然就变得忐忑了,只要想到你曾经被人抱走,让我们错失了二十年,我就心里发怵,我就回紧张,万一,万一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再让别人抢走你一次,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敢去想那个后果,所以,泊箫,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确保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是靠谱的,便是你不高兴,我也会把他们查个底朝天。”
听到这番话,柳泊箫沉默了,也动容了。
“泊箫?”他轻喊了声,“真的生气了?”
“没有。”柳泊箫摇摇头,手覆盖在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上,“谢谢你,暮夕,我没有生气,相反,很感动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真的?”
“嗯……”
宴暮夕笑起来,暧昧的道,“那要不要以身相许?”
“……说正事儿。”总在她认真的时候,变得不正经。
“呵呵呵……”他又兀自愉快的笑了片刻,才跟她解释起来,“乔爷爷年轻时,跟着他母亲走南闯北,悬壶济世,四十年前,曾在帝都待了一年,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那时候,大家都把秦家奉为神医,却没想到乔家祖上也是御医出身,不过,乔家很低调,只他们母子二人,开了家不起眼的门诊,秦老爷子是知道乔爷爷母亲大名的,更知道她的本事,还曾跟着她学过一些时候,渐渐的,不少有身份的人也找上门来看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现在乔家也能跟秦家一样,在帝都有立足之地了……”
“发生意外了?”
“准确的说,是一段孽缘,乔爷爷喜欢上个女孩儿,但后来,那女孩儿却嫁给了别人。”
柳泊箫眼眸闪了闪,“我以前倒是听外公说过,乔爷爷之所以终生未娶,是因为年轻时喜欢过一个人,却求而不得,伤了心,后来也一直惦记着,便再看不上别人,但是,这跟他发誓不再在帝都行医有什么关系?”
宴暮夕道,“那个女孩儿的母亲,曾让乔爷爷看过病,然后……用药失误,险些没命。”
“什么?”柳泊箫惊异的转过头来,“乔爷爷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我听外公说,乔爷爷年轻时医术就很厉害了,不比现在的秦观潮差。”
宴暮夕叹道,“是啊,乔爷爷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那是……人为陷害?”
“我没有查到足够的证据,因为那个女孩儿的母亲前几年已经过世了,而那个女孩儿,也早当上了奶奶,过去的事儿,没人再去追究真相。”
“这么说,乔爷爷就是因为此事,才发誓不在帝都行医的?”
“嗯。”
“也是因为这个,那个女孩儿才嫁给了别人?”
“嗯,你想不想知道当年的那个女孩儿是谁?”
“我难道还认识?”
“现在还不认识,但将来,也许就遇上了。”
“是谁?”
“薛国雄的夫人,章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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