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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里,最逍遥快活的人就是宴暮夕了,以前他还不喜欢骑马,但现在搂着媳妇儿骑,突然就兴致高昂,在马背上乐不思蜀了。
因为能贴的很亲密,马儿小跑起来时,一颠一颠的,有种邪恶的冲动。
柳泊箫就苦逼了,被占了不少便宜去。
好在,宴暮夕也没只顾着耍流氓,还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鸡,柳泊箫看他开枪的动作不但十分专业、还非常的熟埝,不由问了句,“你学过射击?”
宴暮夕也不瞒她,“很小就学了,我姐也会,这是保命的本事,宴家虽不缺保镖,但再多人护着也不如自己有技在身更踏实。”
柳泊箫试探着问,“你经常会遇到危险吗?”
“小时候遇到的次数多,毕竟我是宴家人,宴家就是钱的代名词,多得是穷凶极恶的人想绑架我,但现在嘛,没几个人敢了。”宴暮夕说起这些来,神色很平静。
“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柳泊箫有些心疼,大人面对这种事尚且胆颤,更别提是个孩子了,他是怎么熬过那个时候的?
宴暮夕淡淡的笑着道,“第一次有些紧张,但后面就习以为常了,说到底,还是那时候太弱小,才会有人敢对我下手,现在,我只会虐别人。”
“暮夕……”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泊箫,那些事儿并未在我心里留下任何阴影和伤害,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站在这样的我身边,会害怕吗?”
“你不怕,我就不怕。”
“不愧是我媳妇儿!”
宴暮夕动容的去亲她,上演了一场马背上的激情戏。
……
离开云鹤山庄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赵鸿治一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何逸川和宴鸣赫还是一辆车。
秦观潮邀请东方将白跟他一辆,却被拒绝,他很自然的上了宴暮夕的车。
见状,秦观潮忧心忡忡。
何逸川和宴鸣赫也是担忧不已,将白哥还是放不下啊,明天的认亲宴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回程路上,东方将白把跟秦观潮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宴暮夕。
宴暮夕没任何意外。
曲凌馨和秦可卿达成协议,一个助对方嫁给喜欢的男人,一个给对方当成作恶的后盾,而秦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曲家,他们招惹不起是其一,其二,还有秦可卿,那课是秦家自己人,一旦捅出去,秦家的名声在二十年前就得毁了,不得不说,为了这张脸,秦佑德也是‘忍辱负重’。
但忍辱负重只能保全一时,保全不了一世,留下曲凌馨,就是埋下颗炸弹,早晚有一天会炸了,秦佑德不是不知道,却还心存侥幸,年老的人大都守旧,而秦长风又心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秦家将来会如何,端看秦观潮的选择了。
……
到帝都市里后,先把柳泊箫送回珑湖苑,宴暮夕跟东方将白又一道离开,只有俩人时,宴暮夕说话便没什么顾忌了,“你对曲橙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闻言,东方将白微微一笑,“不用纠结,我的态度很简单,如果我们怀疑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么别说我现在跟她还没交往,便是结了婚,我都能离了。”
宴暮夕嗤了声,“你就吹吧。”
“不是吹,是真的。”东方将白神色转冷,“暮夕,我只要一想到这二十年受的罪,我就恨不得毁了整个曲家,就算她是无辜的,我也做不到不迁怒。”
宴暮夕默了一瞬,才正色道,“将白,我并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也憎恨那些人,但如果恨意失去了控制,把自己也拖下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将白没说话。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泊箫肯定也不想。”
听到这句,东方将白浑身的冰冷才消散了些,他垮下肩膀,疲惫的道,“有些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暮夕,别太为难我。”
“好吧,我不劝了,但是,别忘了除了恨,你还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报仇重要,但也没重要到失去自己幸福的份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对曲橙夏也有意思,那么我后面制定计划的时候,可以避开她,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或者,在我动手之前,把她娶回去。”
东方将白怔怔失神了一会儿,摇头,“没必要。”
宴暮夕蹙眉,“你真对她无心?”
东方将白“嗯”了声。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反对曲家睿和长辞的事了吧?曲家睿喜欢长辞,在帝都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就他那性子,能公开表白,可见对长辞很是真心实意了,鸣赫还帮他撮合过,长辞那儿也没明确的表示拒绝,想来有几分意动,可我还是打算给破坏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东方将白道,“因为曲家将来会倒塌,长辞嫁过去后,不会幸福的,即便曲家睿正直无私,没参与那些肮脏事儿,也不玩阴谋,但他是曲家嫡长孙,背上有责任,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会抛下曲家、独善其身,他会跟曲家共存亡,所以,他再喜欢长辞,最后,也给不了她幸福。”
宴暮夕点点头,“没错,即便棒打鸳鸯惹人恨,我也想当这个坏人,但是对你,将白,我愿意把你的幸福放在首位,曲橙夏是女人,虽是曲家二房的独生女,但没有曲家睿那些责任,更不迂腐、愚孝,她是个聪明的,当年报考志愿时,远远的避开了跟公检法相关的专业,学了服装设计,将白,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并不愿意跟曲家共进退,想跳出那个圈子,她跟曲家人不一样。”
东方将白闭上眼,“那又如何?她姓曲,就够了。”
“将白……”
“暮夕,我真的对她没到那个份上。”
宴暮夕对他的固执也是服气了,想着还是找个机会跟媳妇儿说一声,也许妹妹劝,比他这个好友兼妹夫管用的多,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改说别的,“明天东方叔叔和江姨有说要怎么去祝贺吗?”
提及这个,东方将白露出丝笑意来,“他俩从好几天之前就忙活上了,不过计划是一个接一个的推翻,出手太隆重了怕给苏师傅压力,出手太寒酸了,又觉得不能表达出他们的心意,纠结的不行,给妹妹准备认亲的礼物也是如此,我家的书房被妈翻了个遍都找不出一件合她心意的来,她就拉着爸出去逛,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我爸激动的都在商场里迷路了……”
宴暮夕听着,也不由勾起唇角,“泊箫其实对身外之物都没多大兴致,她还真不愧是你家的人,就喜欢待在厨房里,女孩儿家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的?但她偏看着各式各样的厨房用具更可爱,头一回去我那儿,站在厨房里都移不开眼睛。”
“那总不能让爸妈送她厨房用品吧?”东方将白哭笑不得。
“肯定不行啊,首饰,首饰不会出错,我姐见她时,就把我妈留下来的一只手镯给她戴上了,还拍了照,把我都嫉妒坏了。”宴暮夕现在说起来,语气还是酸溜溜的,“就好像我不能跟泊箫戴同款首饰一样,手镯不行,有戒指啊,戒指才是最高级的。”
东方将白凉凉的瞥他一眼,“你别费那心思,暂时不准。”
宴暮夕眨巴眼,“大舅哥,我没说戴结婚戒指,情侣戒指难道也不行?”
“不行。”东方将白拒绝的斩钉截铁。
宴暮夕当自己没听见,“大舅哥,江姨最后到底选了什么礼物?”
东方将白哼了声,才道,“给开业准备的贺礼是一尊玉石貔貅,可以摆在柜台那儿招财,给破晓准备的认亲礼物是首饰……”
“什么首饰?”
“项链,吊坠是四叶草,是我选的,第二场比赛时,破晓说四叶草是幸运草,对我们一家来说,最大的幸运就是她能平安归来、和我们重逢。”
宴暮夕酸溜溜的道,“抢我的创意,我原也打算送这个的。”
东方将白好笑的看着他,“我们一家认亲,你送什么礼?倒是开业,你有什么安排吗?别搞得太隆重了,苏师傅不是破晓,他并不愿承太多的情。”
宴暮夕郁郁道,“我明白,所以才华没有用武之地,钱也没地方花,这几天都憋死我了。”
东方将白伸过手去,“我可以帮你花,有多少,只管拿出来,花不完算我输。”
闻言,宴暮夕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大舅哥,你怎么变的这么世俗啦?你不是一直视金钱如粪土的吗?”
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道,“我一直都世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何,舍不舍的给?”
“我给了你,你能把泊箫尽早嫁给我吗?”
“想的美!”
“那我还是不给了,我留着给泊箫当聘礼。”
“说的好像你能娶到她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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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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