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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宴暮夕介绍,赵南笙笑呵呵道,“自然认识,总听鸿博说起,今日见了,果然英武不凡,长江后浪推前浪呐,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的喽。”
“赵老谬赞了。”两人姿态放得很谦恭,来之前,都得了家里长辈耳提命面,该如何做,说什么话,都是有章程的,不敢像宴暮夕那么恣意,甚至连东方将白和柳泊箫都比不了,那俩人空着手来的,可他们不行,所以,一番寒暄后,都递上礼物。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去别人家拜访,拎着礼物都合情合理。
赵南笙也没假模假式的客套,还很给俩人脸面的打开看了下,礼物都是用了心思的,知道他喜欢什么物件,所以投其所好,一个玉石摆件,一把贡壶,都是罕见之物,他鉴赏了片刻,夸了几个好,这才让佣人把礼物小心翼翼的给他捧到书房去。
至此,何逸川和宴鸣赫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踏实的落了座。
宴暮夕也挨着赵南笙坐下,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来喝,喝了一口,点评道,“茶还不错。”
闻言,赵南笙笑道,“比不得你那儿的吧。”
宴暮夕点头,“确实比不得。”
赵南笙忍不住笑骂,“你这小子,就爱说大实话,光记着气人,怎么也不知道给我带点来尝尝?你就好意思空着手来看我?”
宴暮夕理所当然的道,“好意思啊,脸皮厚,吃饱饭。”
赵南笙都气笑了,拿手指点了点他。
赵鸿治正好走回来,听到这话后,撺掇他爷爷,“爷爷,您跟他不用客气,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他要是不给,我就帮您去抢。”
赵南笙还真听进去了,“倒是个办法,我听说暮夕收藏了一个两千多年前的青铜酒樽,你就把那个给我抢来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
赵鸿治却瞪大了眼,“爷爷,您这是逼我去死啊。”
赵南笙嫌弃的瞥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还大言不惭的说帮我去抢吗?一个青铜酒樽就让你怂了?”
赵鸿治欲哭无泪,“您让我抢什么都好,哪怕把暮夕睡得床抢过来呢,我都敢试一试,可酒樽,别说青铜的了,就是玻璃的,他也不会舍得给您,您还不了解他是什么德性?”
赵南笙愣了下,反应过来,不由的摇头失笑。
宴暮夕这时却道,“青铜酒樽?老爷子想要,也不是不行。”
闻言,在场的都惊了下。
赵鸿治一脸不敢置信,“你真能舍得割爱?你收藏的那些跟吃有关的器皿,不是连看都不舍得让人看吗?”居然还舍得送?
这是天要下红雨啊。
赵南笙也讶异,“暮夕,你真愿意啊?”
宴暮夕点点头,“只要您答应我一件事,别说酒樽了,我那儿还有个青铜觥呢,也一并给您送来。”
赵南笙这下子,表情就凝重了,“什么事儿?”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看了赵鸿治一眼,“事也不大,您孙子就能办的了,简单的很,偏他拿腔作调的,非要给我添堵。”
“喔?”赵南笙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你能办?还拿捏暮夕了?”
赵鸿治硬着头皮苦笑道,“爷爷,我没有,就是吧,我最近手里也压着不少事儿,就没顾上暮夕,我哪敢拿捏他啊,他是个脾气好的?”
说这,还暗暗给宴暮夕使眼色。
宴暮夕哼了声,理都不理他。
赵鸿治,“……”
默契呢?
赵南笙是个老江湖,哪能看不出事来,于是意有所指的道,“鸿治啊,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好,可别犯糊涂,不然,要是暮夕怨上你,回头收拾你,我可不帮你说好话,你自己作出来的自己买单。”
赵鸿治苦着脸道,“是,爷爷。”
他也没说不帮啊,不就是犹豫勉强了点嘛,这就给他在老爷子面前上眼药了,交友不慎呐。
赵鸿治看宴暮夕的眼神十分哀怨,活像被他辜负了。
宴暮夕瞥他一眼,“别摆出一副被我抛弃的样儿。”
赵鸿治噗了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南笙倒是哈哈笑起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蔼的跟何逸川、宴鸣赫聊了几句,问了些工作上不敏感的事儿,俩人应对得体,气氛很融洽。
这时,有佣人来报,说秦观潮和曲家睿来了。
听到这话,宴鸣赫和何逸川的表情就都微妙的变了变。
宴暮夕淡然的喝茶。
赵南笙随意的道,“请进来吧。”
佣人领命而去。
赵鸿治坐在椅子里没动。
宴暮夕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南笙一眼,“老爷子今天这儿很热闹呀,您之前不喜欢清静的吗?”
赵南笙叹了声,也不瞒他,瞒也瞒不住,“原本是只叫了你们几个来玩儿,可后来老秦知道了,他不是经常来给我把脉嘛,就说都是年轻人,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让他孙子替他来好了,我要是拒绝了,倒像是瞧不上人家孙子医术一样。”
“嗯,很完美的措辞。”
赵南笙被怼了也不恼,笑着看他一眼,“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小子不信也得信,老秦的孙子人品不错,跟你大舅哥不还走得很近吗,你给点面子。”
宴暮夕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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