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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山庄的大门有专人看守着,见几人走过来,个个气势非凡,他们也不是没眼力,立刻就客气的迎上去,确定了几人的身份后,态度更为恭敬。
开了大门,有人领路,带着他们往里走。
一路上,亭台楼阁,处处是景,布置的跟皇家园林一样,只见贵气,不见奢靡。
赵家即便已经站到那样的高位上,依然小心谨慎的很。
宴暮夕神色随意,看不出一点紧张,还时不时的给柳泊箫介绍着,仿佛两人在哪儿游玩,但这里是游玩的地方吗?谁进来不是诚惶诚恐?
宴鸣赫看着,心里暗暗佩服,他是做不到的,他虽不至于太紧绷,却也没放松到游玩的份上,事实上,从接到暮夕的电话后,他就在琢磨今天这场见面,他该怎么应对了。
不可否认,他想跟赵家交好,但怎么交好,就太有学问了,热情了未免有巴结之嫌,他还不至于那么看低自己,不卑不亢的,倒是不落自己的面子,却也无功无过,想来赵南笙不会太欣赏,到现在,他也没琢磨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一时越发羡慕起宴暮夕。
还有柳泊箫。
暮夕能如此淡然,那是因为他有那个底气,听说以前早就来过云鹤山庄,但柳泊箫肯定没有啊,跟赵南笙更无交情,她凭什么也这么淡然?
只因为身后有暮夕挺?
不,不是,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底气,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人家身上的这股从容,是真真的,即便没有暮夕在,她也能气定神闲。
他实在好奇,忍不住跟何逸川交流。
何逸川默了半响,说了四个字,“无欲则刚。”
宴鸣赫顿时恍然。
柳泊箫来这里,无所求,自然也就无所畏惧,而他们,都抱着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自然就没法用平常心对待了,这么一想,不由自嘲起来。
……
云鹤山庄很大,一行人最起码走了二十分钟,才看到一座房子,房子周围都是草地,无所遮挡,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房子外表并不多华贵,甚至有些岁月的沧桑,主楼是两层,两侧还有七八间平房,远远的,看到有些保镖模样的人守在四周。
带路的人到这里就不往前走了,“宴大少,赵老就在前面的大厅里等您,请吧。”
宴暮夕随意的点了下头。
那人也不以为意,以前来的其他客人对他这个看门的人都会十分客气,宰相门前七品官嘛,在政界混的哪有不懂这个道理的?但显然,宴暮夕没这个觉悟,可他也不敢往心里去,之前打电话请示时,上头一再提醒,这次来的是贵客,万万不能怠慢了。
果不其然,还真是贵的不得了的客人。
因为赵鸿治亲自出来接人了。
赵南笙俩儿子,都身居高位,俩孙子,也同样不凡,长孙赵鸿博已经踏进官场多年,且做出不小的政绩,赵鸿治比他堂哥小两岁,没他堂哥那么亮眼,可身处的部门很特殊,从事的工作也属于保密性质的,就连何逸川信息网发达,也查不出分毫。
所以,比起众人都觉得赵鸿博将来会不可限量、是赵家的接班人,他却更看重赵鸿治,甚至对他,有些忌惮,因为看不透,所以显得神秘而强大。
但在人前,赵鸿治很好相处,言语轻快随意,并不让人有压力,倒是赵鸿博不苟言笑,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显出老一辈的威严来。
“暮夕,你可算是来了?让我好一阵等啊。”赵鸿治穿的很随意,上面是米白色的T恤衫,下面是一条宽松的九分裤,脚上还趿拉着拖鞋,可谓是很接地气,一点看不出权门贵公子的派头,他长相只能算是中等,尤其是在宴暮夕几人面前,连帅都谈不上了,那那双眼,很令人过目难忘。
柳泊箫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撇开了。
这个人的眼神看似平和,但落在你身上时,就像是x光,一下子连你的骨头内脏都扫秒的清清楚楚,她这还是不心虚的,若是藏着点什么事儿的,怎么扛得住?
宴暮夕捏了捏她的手,好像怕她会紧张似的,看着走过来的赵鸿治,表情并不是很友好,“你怎么也在?被单位开除了?”
闻言,赵鸿治也不气,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下,这动作就显得很亲密了,只有关系很好的朋友才会如此,“你就不盼着我点好啊?我这种人才,到哪儿都是被供着的好不?谁舍得开除?”
宴暮夕呵呵了声。
赵鸿治也不与他计较,视线转向柳泊箫,眼底闪着让人费解的意味,“这就是你女朋友吧?”
宴暮夕看他那眼神,立刻警告道,“别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不然,休怪我翻脸。”
赵鸿治嗤了声,“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兄弟的女人我能抢?”
这话落,东方将白本还没尴尬,但架不住赵鸿治戏谑的来了一句,“将白兄,我可不是指桑骂槐哈。”
东方将白勉强一笑。
何逸川和宴鸣赫站出来打圆场,俩人跟赵鸿治在之前没什么交情,所以打招呼都很客套,“赵少,久仰。”,“赵少,你好。”
赵鸿治客气的笑着跟两人握了下手,“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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