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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苏源出了门后,就给宴暮夕发了个信息,“少爷,你放手去做,护好泊箫就可,其他的人和事儿都不必在意,有我。”他还拎的清。
宴暮夕看了,唏嘘了下,得亏柳苏源还不糊涂,不然,他媳妇儿得多委屈啊,他帮忙都有点不情不愿了,幸好,不算太失望。
接下来的两天,宴暮夕忙了起来,都没顾上去黏糊柳泊箫,不过电话不落下,每天早中晚各一个,每回不聊的她头疼不撒手。
柳泊箫相对就清闲了,她在家哪儿都没去,不是天热不想出门,而是她火的有些令人发指,出门就被人围堵,实在不堪其扰,便躲在家里研究菜谱,为最后的决赛做准备。
她已经跟外公坦白了身世,果然,外公早就清楚,且接受度很高,如今处着不但没有她所担心的尴尬,反而更觉自然亲近了。
不过,她母亲最近的反应和表现让她有些古怪,但到底哪里古怪,她想深究时,却又似前方蒙着一层大雾,怎么都看不清楚,有心问,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只能暂时作罢。
但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稍有点动静,就免不了要思量一下,就如今天早上,她母亲起的晚了,没有跟外公一起去店里,且出门时,装扮似乎特意收拾了收拾,手里还拎着一个包。
她忍不住问,“妈,您这是要去哪儿?”
柳絮站在玄关处穿鞋,闻言,头也不抬的道,“去医院。”
闻言,柳泊箫惊了下,急声问,“您哪儿不舒服啊?”说着,也准备换鞋陪她一起去,“等我一下啊,妈,我去楼上拿包。”
柳絮拦住她,神色如往常一样,只是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难懂,“不用,泊箫,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出门太惹人注目了。”
“可是……”柳泊箫再不放心,看着眼前柳絮的表情,话也只能咽了回去,她太了解母亲了,有了决定,就会走到底,谁劝也没用,固执的可怕。
柳絮拍拍她的手,“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你乔爷爷给我开的那些药,我吃完了,从紫城一来一回的邮寄太麻烦,我去医院再照着方子抓几副就是。”
闻言,柳泊箫半信半疑,却顺着她的话点点头,“那您路上注意安全,别挤公交了,打车更方便些,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嗯。”柳絮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开门走了。
柳泊箫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想了想,给宴暮夕发了个信息,“我妈一个人去医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太踏实,你身边有人可用吗?能不能悄悄跟上去看看?”
这会儿,宴暮夕正在来珑湖苑的车上,看到信息,就叹了声,回复的很快,“好,我让人去跟着她,保证不会出任何事儿,你就放心吧。”
柳泊箫回了俩字谢谢,不过为表诚意,还加上一个拥抱的表情包。
见状,宴暮夕勾起唇角,“比起拥抱,我更期待以身相许。”
柳泊箫被调戏的不理他了。
宴暮夕这才收起手机,神色有几分冷淡,问正开车的邱冰,“都准备好了?”
邱冰点头,“是的,少爷,济世堂那边已经排队约上号了,约的最后一个,不耽误前面的人看诊,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人呢?”
“人也都能随时到位。”
宴暮夕“嗯”了声,视线转向车窗外,“那么就差柳絮了,接上她,这出大戏就算是正式开锣了,至于怎么唱下去,呵呵……”
詹云熙克制着兴奋,接口捧道,“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您就是这出大戏的总导演,兼编剧,兼男主啊,他们一定想不到,您会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不会想到您能舍得所有人的颜面,更不会想到您……”
他正滔滔不绝的说着,车子停下了,柳絮远远的走过来,这会儿九点多,太阳已经很烈,她却穿着深色的长裤,深色的长袖上衣,头上戴着顶帽子,宽大的帽檐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花白的头发,她脸上还戴着个口罩,恨不得把自己都藏起来。
这样的画面,有些突兀,要说遮阳,也过度了些。
詹云熙住了嘴,看着柳絮明显步履缓慢的身影,长叹了声,“换谁摊上这种事儿,也会恨的咬牙切齿,对女人,尤其残忍,我爸说,她今年才四十一啊,我妈都四十八了,看着都比她年轻好多。”
宴暮夕凉声道,“秦可卿的药,毁的不止是女人的容貌,还有身体,她的身体也衰败了,犹如暮年,所以,才会看着行动迟缓。”
闻言,詹云熙又是一叹,“杀人不过头点地,秦可卿是太狠了,秦家两百多年都是治病救人,谁能想到会出这么不肖子孙?”
说话间,柳絮终于走近。
詹云熙走下去,给她开了车门,柳絮没什么情绪的道了声谢,坐了进来,朝着宴暮夕道,“走吧。”
宴暮夕点点头,示意邱冰开车。
一路往济世堂驶去。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詹云熙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一看柳絮就是一副不愿聊天的样子,他出声,也不过是更自己变得更尴尬。
宴暮夕不觉尴尬,姿态坐的随意,手里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浏览着网上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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