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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亲手报这个仇!”东方将白的五指攥的咯吱响,“不然,我永远都放不下这些年所受的折磨!”
闻言,宴暮夕斟酌道,“可是秦家和曲家,你都不太方便,你跟秦观潮又是同学又是好友,至于曲家,曲寒晨不是一直喜欢你吗?”
“那又如何?友情可贵,但在仇恨面前,我都可以舍弃,至于那一点的爱慕,就更算不了什么了。”东方将白完全没把宴暮夕的提醒放在心上。
宴暮夕看他如此,忍不住叹了声,“将白,我刚知道泊箫身份时,就忍不住想跟你分享来着,可就怕你这样,也最怕你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有痛,但不要被它们控制了好吗?不然,即便等你大仇得报,你也不会因此就开心多少,因为你在报仇的过程中也失去了很多,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泊箫一定更不想。”
东方将白眸光缩了下,抿唇不语。
宴暮夕又语重心长的道,“将白,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能冲动,报仇的意义在于手刃仇人,给自己个公道,却不是跟他们同归于尽,连自己都搭进去,听我的,先冷静些,曲家和秦家那边我已经让人盯着查了,你就暂时别插手了,你去查东方家内部的问题好么?”
东方家,他不方便插手。
东方将白这才清醒了些,也明白他不查东方家是顾虑什么,僵硬的点点头,“好,我来查,他们是怎么威胁倪宝珍做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的。”
“这个,我已经清楚了,倪宝珍有个儿子,被喂了毒药,她没办法才答应抱走泊箫的,不过,她还算有些良心,用一个死婴把泊箫换走了,泊箫被她放在篮子里,顺着淄河往下游流时,遇上了柳絮,也是她们之间的缘分,柳絮正巧要自杀,看到泊箫后改了主意,她们算是彼此救了对方,至于鸿运仓库的那把火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查清,无非就是杀人灭口。”
“那你是怎么想到曲家身上的?”
“倪宝珍给的提醒,她在包裹泊箫的小被子上用血写了一行字,帝都危险,报警无用,离得越远越好,你想想看,倪宝珍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她自是知道泊箫的身份,如果对方不是让她忌惮的对东方家都没信心,她肯定不用这么提醒那个救到泊箫的人,整个帝都,有这样势力的,不过那几家而已,但曲家的嫌疑最大,公检法,都有曲家的人,得罪了别家,还有个说理的地方,但得罪曲家,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了。”
东方将白沉着脸听着,等他说完,问道,“你怀疑曲家的谁?”
宴暮夕没正面回答,而是道,“当年曲凌馨是怎么嫁到秦家的,你清楚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跟秦观潮走得近,可听他说过?”
闻言,东方将白蹙眉沉思起来,“这事的确有些古怪,观潮的父母感情很好,他妈去世对他爸爸的打击很大,之后有人上门去说媒都被拒绝了,我听观潮说,他爸还答应过他,在他成年前,不会有继母进门,结果……”说道这里,他想到什么,面色一变,“曲凌馨就是二十年前进的秦家,妹妹的事儿发生后不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在痛苦里煎熬,观潮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为此恨上了他爸,俩人好些年都不说话,观潮说,他爸背叛了他妈,他没办法原谅和释怀。”
宴暮夕冷冷的勾起唇角,“那就是了,曲凌馨嫁给秦长远,定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秦长远无奈才娶了,秦家虽不说是铜墙铁壁,可要对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下手,除非是不设防的亲人,否则,谁有机会?”
“所以,你觉得是秦可卿帮了曲凌馨一把?目的……是为了借用曲家的势力来对付我们一家?”
“嗯,八九不离十,但口说无凭,我们现在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对他们如何,还是得找证据,想灭了他们中的哪一个很简单,可那样的报仇不是我想要的,因为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是他们身败名裂,失去所有珍贵在意的东西,最后再屈辱的接受法律和道德的审判死去。”
“暮夕,谢谢你……”东方将白忽然道,“要对付秦家和曲家,不止困难重重,还很危险,你能帮我做到如今这份上,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以后的……”
宴暮夕打断他要说的话,“将白,往浅了说,我们是朋友,往深了说,我们是兄弟,往以后说,我们是一家人,作为朋友,你感激我,我接受,作为兄弟,你若感激我,就是生分,而作为一家人,你还要怎么客气的感激我、怕我被拖下水,那就是……伤我的心了。”
“暮夕,我只是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太多,不想我被牵扯进去,可我愿意啊,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泊箫,而是为我自己,泊箫是我妈给我定下的媳妇儿,他们欺负她,那就是欺负我,我难道不该找他们算账?所以,哥,不要阻止我,也不要对我感到歉疚,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东方将白见他一脸坚毅之色,再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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