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一开学,柳泊箫就忙了起来,月底放假,学业压力骤增,每天的课程都排的满满的,她还得兼顾着工作室和公司,恨不得一个人劈开当两个人用。
如此这般,自然顾不上跟宴暮夕亲热腻歪,顶多中午在一起吃个饭,他不是没颤着她晚上一起睡,可她实在不敢应,哪怕他再三保证绝不会折腾太过,她也硬撑着不点头。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周五的时候,宴暮夕又打电话来磨她,“泊箫,明天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所以今晚上?”
柳泊箫半躺在床上,庆幸庄静好出去晨跑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忍着脸上的羞臊,嗔道,“你整天就没点正经事儿做吗?”
光惦记着吃肉喝汤。
宴暮夕幽怨的控诉道,“我都已经正经了二十多年了好么?往后余生,再也不想正经了,谁叫你饿了我那么久。”
柳泊箫无言。
“泊箫,就今晚上,好不好?”宴暮夕哀求着,可怜巴巴的语气,“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从岛上回来后?”
好吗?她没有过别人,无从比较,只知道一身的酸痛缓了几天才恢复,但不能否认的是。
“泊箫……”他拉长了音,声调柔肠百转,撩人至极。
柳泊箫咳嗽了下,羞于直接答应,于是委婉的道,“那你不准闹的太狠,周六我还得去公司拍视频,还有个会议要开,忙的很。”
宴暮夕喜不自胜的全部应着,“好,好,我保证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儿。”
他不保证还好,这一保证,就让她想起他在这种事上说的话有多不靠谱。
容不得她多想,他已转了话题,“对了,泊箫,今晚上我在店里定了包间请客,都是熟人,你有想请的朋友也一起叫上吧。”
“嗯?”他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怎么还主动招呼了?
宴暮夕声音带笑,甜腻腻的,“庆祝我求婚成功啊,我恨不得昭告天下,还有……”
柳泊箫忙打断,“不准说事儿。”
“呵呵呵……”宴暮夕揶揄着,“你以为他们不会猜到吗?我们在岛上住了两晚,要是还能忍住不碰你,除非我不是男人。”
柳泊箫红着脸道,“那也不准说。”
宴暮夕宠溺的逗弄她,“好,我不说,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搂着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顺便畅谈了一番人生。”
“闭嘴啦……”
宴暮夕愉悦的又笑起来。
挂了电话后,柳泊箫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这不是宴暮夕送她的那个,那个实在太耀眼逼人,被她收起来了,现在的这个是她买的那对情侣戒,戴在左手的中指上,他也有,简单的白金环,里面刻了俩人名字的缩写,外面镶嵌着一颗精巧的钻石,大方典雅。
庄静好跑步回来,进门看到她的动作,就忍不住打趣道,“宴少送你的鸽子蛋呢?若是别的女人收到那样的钻戒,一定天天戴在手上秀,你倒好,藏着掖着的。”
柳泊箫但笑不语。
庄静好又羡慕道,“宴少对你绝壁是真爱,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怕他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他啊,是恨不得把时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怎么突发这种感慨?”柳泊箫不解的问。
庄静好道,“宴少送你的戒指,我拍了照片给我妈看,她这些年一直在做珠宝设计方面的工作,对钻石也有些研究,看了照片后,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
“我妈说,那颗钻石当得起世界之最,颜色、净度、切工和克拉重量,都是顶顶好的,可谓是独一无二,当然,价格也是美丽的让人望尘莫及,我妈都没法给它估价,只说去年有一颗类似的钻石拍***宴少送你的那颗还要小一点,就拍出两亿天价。”
“两亿?”柳泊箫被惊着了,她是真没想到会这么贵重。
庄静好取笑她,“你是不是以为也就几千万的事儿?只能说,你对你家宴大少的土豪气质还不够了解啊,宴少出手,都是用亿做单位的,我猜,实在是没有比这颗钻石更大更贵的戒指了,不然啊……”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柳泊箫懂,他求婚时就说了,想给她最好的,哪怕知道她并不心仪这种炫富似的戒指,还是义无反顾的给她买了。
“对了,宴少求婚,将白少爷知道么?”庄静好似随意的问。
柳泊箫摇摇头,“今晚上在店里请大家吃饭,届时暮夕会说。”
庄静好若有所思。
“你也一起去吧。”柳泊箫邀请她。
庄静好点头应了声“好”。
……
早上上了两节课,中午吃饭时,宴暮夕没来,发信息说有点事儿,只让人送了饭菜,她倒是没多想,谁知,吃完饭后,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哪位?”
“柳小姐,您好,我是程谦,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我是大爷的司机。”
柳泊箫想起此人来,相较之前,他这回的语气更加的恭敬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她琢磨着,莫非是宴云山知道了求婚的事儿来兴师问罪了?“你找我有事儿?”
“是大爷想跟您说几句话,您现在方便吗?大爷在您学校附近的那家清云茶室。”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没有犹豫就去了。
余江余海在暗中跟着保护,第一时间给邱冰报告了声。
邱冰看到信息后,倒是没什么紧张,因为他能猜到宴云山找柳泊箫的用意,没什么危险,便只吩咐了一句‘别去打扰、见机行事’。
宴暮夕在忙,暂时顾不上其他。
今中午,封墨终于把十六年前在帝都当值的经察信息都搜集到手了,尤其是在马南路那一片区工作的人作为重点,一张张照片放给林深看。
林深看的非常认真。
封墨陪在一边,身子紧绷如弦。
宴暮夕还是在隔壁,时刻关注着事态进展。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林深除了摇头就是皱眉,显然,没发现当年的人。
封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会儿难免焦躁。
“沉住气,那么多人,你得给林深时间去找。”
封墨深呼吸几下,起身走到窗户那儿,摸出根烟来点上,狠狠吸了几口。
又半个小时过去……
封墨转身走回来,声音硬邦邦的,“还是没找到吗?”
林深摇头,泄气的道,“会不会那人不是经察?故意穿上那身衣服来吓唬我?”
封墨闻言,也有些不确定了,这时就听宴暮夕道,“不会,那人一定是经察,当时郑开发的车出现在那里实属意外,不在他们的计划里,他们哪会未雨绸缪的找人假扮经察去吓人?所以,那人一定是,且还参与了不少,否则,那段路的监控会忽然坏掉?”
封墨定下心来,“那人一定是经察,辛苦你继续再找找。”
林深叹了声,“好吧,如果没有,我也……”
封墨抿唇,“一定会有。”
林深不再言语,低头又看起照片,精神头已经不复刚才。
封墨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眉眼沉沉。
房间里,空气安静又沉闷。
过了十几分钟后,林深忽然盯着一张照片不动了,整个人不自觉地轻微颤抖,见状,封墨精神一震,立刻倾身过来,视线也落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制服,带着帽子,肤色很深,眉峰凌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眼窝有些深,鼻梁很高,嘴唇上有颗明细的痣,一双招风耳。
这人长得倒是很有特点。
“是他吗?”封墨按捺着激动问。
林深气息不稳,声音微抖,“是,应该就是他了。”
噩梦苏醒,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封墨按住他的肩膀,“别紧张,他不会再有机会伤你。”
林深深吸几口气,僵硬的问,“我能离开帝都了吗?”
“可以,我让人送你回t国。”
“谢谢!”
“是我该谢你。”封墨郑重道。
林深挤出一抹笑,站起来想走了,封墨刚打算开口喊人进来送他,就听宴暮夕说了一句“问他愿意出庭作证吗?”,他一愣了下,尽管心里不赞同,还是问了,“林先生,如果有一天,我抓到此人,你愿意出庭指证他吗?”
林深闻言,不由讶异,“我以为你会想私下解决。”
若是别人,手里没有力量只能借助司法程序,但封墨不该啊,他是黑道大佬,有的是本事去处决一个人,完全没必要摆到明面上去。
封墨也不知道宴暮夕的打算,只能道,“我就是想问问。”
林深沉默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你能护住我姐和外甥女吗?”
封墨点头,“能。”
一个字,重若千钧。
林深有了决定,“好,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出庭,我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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