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微亮。
宿醉的苏子邈缓缓坐起,头痛欲裂。
因为想出恭,又懒得睁眼,所以就干脆闭着眼准备下榻。
然而,手却在这时摸到了一个肉……体。
迷迷瞪瞪的苏子邈,瞬间清醒。
他缓缓睁开眼,转着僵硬无比的脖子,又倒吸一口凉气,眼神直直看着上半身寸缕不着的赫连霄。
一时间忘接了呼吸。
脖颈和胸膛都有可疑红痕。
特别是素来淡色的唇,竟然又红又肿。
苏子邈一边懊恼,一边颤着手摸向自己。
很快,他先舒了一口气,又拍着胸脯自言自语道,“还好,假胸和衣裳都在,没失身没失身……”
可怕,酒果然是万恶的源泉。
趁着年轻帝王还未醒,苏子邈连滚带爬穿起被丢在地上的外衫,然后蹑手蹑脚飞奔离开了太和殿。
在外值夜的富公公来不及请安,只能看到一个在宫道上狂奔,像疯一般女子的背影。
寝殿内的龙榻上,赫连霄倏然睁眼,眼底更是一片清明。
他将指腹请按在唇角,似乎回忆起什么,眉眼被皆笑意侵染,“想不到,你还是只会咬人的小野猫!”
……
清晨,天地灵气最甚。
凤绾月得了息壤,难得有打坐定神的兴致。
看着眼前一夜之间便已经发芽的苗苗们,她仿佛看到了黄金在满天飞。
“太后,江湖救急啊——”苏子邈似杀猪般的叫唤声,打破了所有的幻想画面。
“……”
苏子邈披头散发,头上的珠钗全掉了。
他捧腹喘气,“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
“我……我……我……”
连续三个‘我’,偏生就是没有下文。
凤绾月用混元珠帮息壤吸纳灵气,懒声道,“听闻皇上昨晚召宜贵妃和梅昭媛用膳,可后来居然是风头正盛的梅昭媛离开,现在看起来,宜贵妃似乎被滋润了?”
“不,没有,不可能!”
否认三连后的苏子邈脸涨得通红,“昨晚我虽然喝多了,但我和皇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还是纯洁的!”
“哦。”
“……”
“哀家估计你们也没走到最后一步,想来你的身份应该也彻底露馅了,不过……”
“不,不过什么?”
凤绾月突然走近半步,若有所思,“哀家总觉得你身上多出来的那股气息,十分熟悉,除了皇上,你可还碰了旁人没有?”
苏子邈哼了声,“小爷可是西凉国公子哥儿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再跟其他人有牵扯,你鼻子出毛病了吧!”
“这么说赫连霄……”
“他怎么了?”
“无事。”
不过,苏子邈现在也无心管其他。
他拍着脑门,懊恼道,“真是要疯了,我居然被一壶桃花酿给喝倒了,这也太不对劲了,现在该怎么办是好,我暴露了,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苏家满门抄斩啊?”
闻言,凤绾月笑了,“哀家不是说了,皇上早就知道了你是谁,想必昨晚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测罢了,如果真要杀你,你现在又岂能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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