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解决了那块地的问题,可眼下迫在眉睫的,却是尽快将房子搭建好,之后才能尽快从周家搬出去。
周家这几天住得实在太糟心了。
至从那天周天一回来后,一切就乱了套。
黄细妹这些年痴心不悔守着家,为周天一生养了周思雨,矜矜业业的打理着这个家。
她知道,周天一对她只生了周思雨一个女儿很是不满,早年更是不止一次提出要再生一个的想法。可黄细妹在生周思雨的时候伤了身子,医生早有断言,她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一直把这消息瞒得死死的,就是怕周天一知道后不喜。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周天一后来不再提此事,并不是想通了,而是他在外面有了替他生孩子的女人,还有了一个八岁的儿子!
这一刻,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可黄细妹并非肖倾野,和周天一大打出手后,她连夜请来了自己的娘家兄长黄少壮。
黄少壮当初本来受苏昕棠托付,帮忙运送货物,做得好好的,可周天一回家后,找了个由头就将他赶回了老家。他心头原本就憋着一股气,听到周天一居然在外养了女人,连私生子都八岁了,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带了黄家有大帮娘家打上门,不但把周天一的恶劣行径告到了养路段办公室,更是打上小三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女人的衣服都扒了!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几个人一起都关进了派出所里。
苏昕棠拿到地皮欢天喜地回到周家,周思雨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棠棠,你快想想办法帮帮我妈吧!他们被派出所非同志抓起来了,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思雨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苏昕棠安慰她。
周思雨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能慢慢说,我妈还有我舅舅,去找小三算账,结果闹出事情来了,被派出所的同志抓起来了!”
苏昕棠:“……”
出了这样的事,苏昕棠自然不能不管。
刘玉兰原本就在妇联工作,对处理这样的事更是驾轻就熟。在接黄细妹出来时,征得她同意后,便向周天一提出了离婚。
周天一早就对黄细妹没有了感情,婚姻登记所的同志下来调解时,他的态度非常傲慢。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只不生蛋的母鸡,占着鸡窝,还自鸣得意。我好心给她脸让她有一个家,她还偏要作天作地往死里作。离婚,坚决要离婚!”
双方都同意离婚,这桩离婚案办得很快很平和。
等分割家产时,周天一却不干了!
“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俩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要不是有我的工资,她们娘俩早就饿死了,连房子都是我的。还想分家产?做梦去吧!”
黄细妹气得直哭,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还是刘玉兰站了出来:“周天一,你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你不是个男人。”
“你说,他们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可据我所知,你已经有近十年没有拿一分钱回家了,他们吃你什么了?空气吗?“
“你的工资,宁愿给外面的女人花,也不愿意为了自己合法的妻子,孩子花上一分钱。”
“至于你说房子是你的,可你整月整月在外,你的父母病重瘫痪在床,是谁把屎把尿伺候两位老人养老,再两位老人离世后,安葬了老人?你说,两位老人留下来的房子,她该不该有份?”
刘玉兰一席话,问得周天一哑口无言。
可很快,他却笑了起来:“不过一只不会生蛋的母鸡,连儿子都不能给我生,凭什么要花我挣的钱!”
“你……”
黄细妹被他这一席话气到了,泪花子直打转:“周天一,你没良心。好,你要你的儿子是吧?好,咱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思雨。思雨……”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周天一反而得意洋洋,冲婚姻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是她自己愿意什么都不要都,可不怪我不给她。”
众人都鄙视的看着他。
黄细妹答应什么都不要离婚,等判决下来,黄少壮把她骂得狗血喷头。
“这么多年了,我这当哥哥的,一直忍着他让着他,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能过得好点。可你自己看看,你把日子都过成了啥样?你什么都不要,只顾着自己一时舒坦了,可你想过思雨吗?连一块遮头的瓦片都没有,你让思雨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黄细妹许是哭够了,反而不哭了。
“我和思雨可以在棠棠的作坊里上班,怎么叫一块瓦片都没有?”
“舅舅,妈说得对。”
周思雨也帮着黄细妹说话:“我以后会努力挣钱,好好孝顺我妈。”
黄少壮明显还有话要说,看了苏昕棠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思雨,黄阿姨能来帮我,我自然很高兴。只是眼下,那块地还没有建好,咱们怕是得暂时另觅住处了。”
上辈子她和周思雨搭档就很得心应手,如今周思雨早早来到她身边,苏昕棠自然高兴,“叶厂长的化肥厂眼下正在搬迁,已经空出来不少厂房。趁那边的人还没有接手,我去找叶厂长谈谈,暂住一个月,想必他不会拒绝我的。”
苏昕棠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果然,叶厂长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她的小小要求。
“那边的人要年后才来接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很充裕。你完全可以慢慢来。”
叶厂长现在看苏昕棠,就像在看一尊金娃娃。
自然不会得罪这尊大神。
“那,就谢谢叶厂长的慷慨了。”
短短两天时间,苏昕棠一行人就把东西搬进了原化肥厂厂区后的居民楼边缘。这里的条件比起黄细妹以前的家来,简直不要好得太多。
不但有自来水供应,还有电。
居然有电?
头顶天花板下垂下一条电线,末端挂着个昏黄的灯泡,别说向毛毛对电灯好奇的不得了,就算是苏昕棠,也忍不住拉了好几次电灯开关的那条绳,说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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