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情况下,农民养了鸡鸭要卖,也只能卖到供销社,农村的供销社只进不出,收购后就供给城里,而收购价更是低得让人难以接受。
至于野兔,野鸡一类的,供销社压价就更厉害。
中年汉子卖五块一只,着实是贵了。
中年汉子涨红了脸,似乎也在为自己要了高价而惭愧,却咬紧牙关没松口。
“就,卖这价。”
要不是家里等着用钱,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来做这样的买卖。要是被人抓住了,不但要做检讨,还要被抓去游街的。
苏昕棠打量他片刻,对上他忐忑不安的神色,没再讨价还价。
“行吧,给我包起来。”
花了十块钱买了两只野兔,虽然价格贵了点儿苏昕棠依然很高兴,满载而归的她脚步轻快,提着编织袋急急赶路。
天逐渐亮开了,刚走出小巷,前方十字路口一侧突然传来两声闷响。
苏昕棠心头猛跳。
是枪声!
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她,对这种打靶场上时常会出现的声音并不陌生。
她莫名想到了阿飞,想到了前世阿飞左眉上的那道疤。算算时间,那道疤应该就是这段日子落下的。
心,一下子拧在了一起。
顾不得买得那些东西,她随手往路边的草丛里一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
枪响引发了街上人们的恐慌,也不知是谁突然吼了一嗓子,“快跑,戴红,袖,章的来了!”
大家纷纷四散而逃,惊叫声此起彼伏。
还有人撞到了苏昕棠身上,东西掉落了一地,也顾不得捡,径直跑了。
苏昕棠从人群穿过,目标很明确,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她心里明白,带红,袖,章的那些人即便出来抓人,也不可能不问青红皂白随意打人。更何况,那声闷响,明显是狙击枪特有的。
一栋残破的建筑里,对峙还在继续。
这建筑明显已经有很多年没人住,经历风吹雨打,加上年久失修,曾经辉煌的建筑现在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在那里。
可就是这样的建筑,却成了他追捕的逃犯的藏匿地点。
肖凌飞带着战友经过长达两个月的跟踪布线,才最终确定了那伙人的窝藏地。等到对方动手,也终于到了最后实施抓捕的时刻。
可偏偏在最重要的关头,却出了岔子。
对方居然提前发现了他们,不但断了他们的退路,还把他们包了饺子。
短兵相接,不可避免会出现伤亡。
“老猫,情况如何?”
窗户后面,肖凌飞警惕地瞄准着对面那半截墙,分神问身后的霍建伟。
“咳咳……我没事,就是点儿皮外伤。”
霍建伟勉强应着,可头上的鲜血,却沿着脸颊不住往下滴。他顾不得擦,从背包里取出应急绷带,往脑袋上缠了几圈,打了个结。
“他奶奶的,居然害老子脑袋开了瓢,这帮可恶的亡命之徒。谢了,兄弟!”
他一阵后怕。
就在刚才,对方猝不及防给了他一暗记。
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还是被肖凌飞提前发现顺势一带,那子单擦着他头顶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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