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太平上位之后,改年号为为贞平,贞平元年,他与四大辅政大臣商议:决定于次年春,同时开文武恩科,四辅政大臣同意少帝提议,颁布旨令。
同年,少帝下旨,封原太子为赵瑾为息王,卢贵妃之子赵顼被封为祈山郡王,又因宣和帝退位之后,并未以太上皇自居,而是便搬入皇寺。
除受钦点随行的几人之外,后宫有子的妃嫔则随子迁出宫外,无子者统一发放一笔遣散费,各自回家自行安顿。
又因新帝年幼,尚不到成亲年纪,用不了那么多人,宫里的宫女太监亦被放了九成出宫。
息王生母、原皇后江氏也不例外,从内廷迁出,搬入息王府,成为息王府的太妃。
江皇后和赵瑾,一个从皇后成了太妃,一个由太子成了息王,这两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未等他们郁闷完,赵瑾成为息王一个月后,他原来的良娣,现在的侧妃入宫向少帝请旨,要求与他义断。
赵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气晕了过去,匆匆赶到宫里去阻止,可等他来到宫里,少帝却直接判了一纸义断书给他。
并一脸语深长的开口道说:“既然王爷和苏侧妃感情已无,又膈应她的身份,还不如和平分手。”
“竖子欺我太胜!”气得浑身发抖、在宫里又不敢发作的息王殿下,好不容易熬到回王府,一进大门,口中便喷出一口鲜血,就此晕了过去。
而少帝显然没有体察他心情之意,三日后,少帝在朝会上公开提出擢升苏慈为太医院女医正。
少帝此言一出,不仅息王怒火攻火,诸臣亦皆出言抗议。
更有御史跳出来,不管不顾的大声指责苏良娣品行恶劣,贪图荣华,之前只因前太子前途可期,就不折手段进入太子府。
如今太子倒了,立即就要与人家义断,先不说大齐朝向来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但说她这品行就不足出任太医正。
“怎么,听王御史的的意思是这个皇位是朕不折手段从息王兄手上给夺来了?”少年贞平帝听完御史的话后,一脸冷然的看着他问。
“陛下,臣绝无此意!”王御史呼吸一滞,这才想起现在御座上的少年帝王不是当年的宣和帝,而是与先帝一脉有着莫大仇怨的前太子的遗孤。
“既然无此意,你为何又要拿息王兄以前的太子身份说事?苏小姐当年嫁给息王兄,是先太后亲下的旨意,她不得不遵,可她的本来身份乃朕的表姐,嫁给息王兄本就有些尴尬。”
“只不过息王兄当年以为我这一脉早已没有男丁存在,对她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并不在意,如今我的身份被公开,息王兄只要看见她,心里就会膈应得慌。”
“若继续让她留在息王府,才是真正和息王兄过不去,苏小姐能主提出来,可见她心里是真心实意为息王兄着想的,去年西境战事中的那场瘟疫,众医束手无此,全赖她一双妙手,才化解西境危局。”
“一个如此体贴良善,又医术无双之人,为何担不得太医院的院正?”
“我瞧你们真正心里不满的,不过因为她是女子吧?在你们心里,觉得女子就该窝居后宅,不能出来抛头露面,对不对?”少帝扫视了众臣一眼,寒声道。
所有被他目光扫中的人都不自觉的垂下了视线,倒不是他们对这位上位才一个多月的少年帝王惧怕到了这成度。
他们真正害怕的是那位青衣广袖,负手站在一旁的女煞星,也就是当朝帝师-木君璇。
此女虽领了帝师衔,平常却从不上殿,宫里基本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可今日却偏偏施施然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大朝殿。
若没有这尊女煞神在,众臣早就推出一堆女则女范、以及大齐建国以来的祖宗规矩来压制皇王,将少年帝王驳斥得体无完肤,可此女往殿上一站,谁都不敢再吭一声。
四年前,她以一己之力,将满殿文武大臣驳得哑口无言、生生气晕了宣和帝的场景大家可没忘,再加上如今她一个眼神、一声厉喝就能镇压数十万军队的可怕实力,哪个不怕死的敢冒出头来,和她打擂台?
少年帝王满意看了一眼鸦雀无声的朝殿,趁机又颁布了一道旨领:即从明年春天开始,要在大齐各地设立女子书院,让整个大齐,所有有意向求学读书的女子,都可以上学.....
“陛下,此举不妥......”有那思想顽固保守的大臣一听,立即梗着脖子站了出来反对。
“有何不妥?”少年帝王尚未答话,却是帝师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那脸红脖子粗的老顽固身上。
“......”开口的大臣被她的目光一盯,顿像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其它的大臣则飞快的收回视线,鼻观眼,眼观心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既然大家都没间见,此事就交给中书省和国子监来负责吧,林尚书协办,胡大人和欧大人尽快拟一个章程出来的,若有不有什么不明之处,可询问林尚书。”少帝见状唇角微微一翘,又道。
四大辅政大臣中的林尚书和木侯爷对此明确表示支持,荣王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思想相对比较传统的岑阁老却是有些不适。
散朝的时候,出了宫门,他一把拽住林尚书:“林大人,咱们这位少帝,受他老师的影响有些深,长期下去怕是有些不好啊?”
“有何不好?”林尚书问。
“自古以来,这公然设女子学堂一事从不曾有,照此下去,陛下岂不是还打算开女安科,让女子也可入朝为官?”岑阁老皱眉。
“有何不可?女子也是人,若真有能力,能为国为民效力,不是好事么?为何一定要禁锢他们?”林尚书挑了挑眉。
“可是,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岑阁老被噎得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开口道。
“阁老学究天人,是通透豁达之人,应该知道老祖宗的规矩不见得都是对的,既然是不对的规矩,我们为何不能修正?”林尚书正色道。
“你?”岑阁老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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