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也对,那女子早听说死在地动中了,即便没死,那么厉害的人,怎会隐藏起身份,厮混在一个小鱼村里呢,刘捕头和他身边的捕快想起抓捕少女时的场景,很快将脑中的疑虑给驱散,毕竟世界这么大,偶然出现一两个神秘强客也不足为奇。
至于闽哥,他目光古怪的看了少女一眼,如果他没记错,少女刚进来的时候,他问她是谁,她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过此人是聪明人,眼见少女不欲多说这个话头,他自不会自讨没趣,跟着闽哥的那几个人,他们的身份在内部被闽哥低得多,对集团内部的高层架构几乎是一无所知,早被今日这一系列的变故,以及闽哥和刘捕头的对话冲晕了脑子,整个人都是懵的,压根没心事去想其它。
至于与陆启呆在一起的那十几名少年和两个身带残疾的老人,他们现在感觉就像在做梦,刘捕头和闽哥之间的对话,他们压根就没听进去,反复在他们的脑海中回旋的一件事就是:这段非人的噩梦之旅要结束了,他们很快可以回家了......
“好了,刘捕头,该知道的事咱们都知道了,我帮你把这几个人送回衙部大牢,你留几个捕快在这看护这些少年和老人,等明日禀报城主,查清他们的来历,再想办法将他们送回原籍。”少女见大家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她身上,不由松了口气,忙换了个话头。
“好,有劳姑娘。”刘捕头本想说不用她送,结果转念一想,又怕中途来了什么厉害人物,再出幺蛾子,就没有拒绝少女的好意。
“姐姐,我,我想跟在你身边。”等到刘捕头将留守和回衙的人手安排好,又将地上六个人都套上脚镣抬了起来,少女正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陆启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女转目一望,发现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三分紧张,五分不安和两分期待,不知为何,心头莫明一软:“罢了,你跟着来吧,等这事完了,我送你回家。”
“谢谢姐姐。”陆启大喜,急忙跟了过来。
等她跟着刘捕头将闽哥一行六人送进官衙牢房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很多客栈都打了烊,好在有刘捕头这个地头蛇在,倒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住,他就近帮少女找了个客栈,敲开了店门,等到少女这边安置好,才转身离去。
次日用过早饭,少女在外走动了一下,消完食回屋正准备询问陆启的家庭的地址,却见刘捕头匆匆赶了过来,脸上的神情颇为凝重,少女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刘捕头,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昨夜城北宅院那边的人,全死了,包括我留在那里的四个捕快。”刘捕头面色青铁,一口钢牙咬得咯吱咯吱着响,可见心里气愤之极。
“什么?怎么会这样?”少女惊得腾的一声从椅上站了起来,坐在她对面的少年陆启更是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一早上差,原本想着等将昨夜的事禀报给城主,就去城西那边,将那十几个少年和老人的来历籍贯登记下来,再和城主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安排送他们回原籍,哪知和城主的汇报还没有完成,城西那边的百姓就跌跌撞撞的跑到衙门来报案了......”刘捕头一脸怒容的回答。
“陆启,你不是说这里只有那六个人监工么?莫非还有什么话没告诉我?”少女听完之后,霍然转目,朝坐在她对面的陆启望了过去,她此言一出,刘捕头的目光也跟转了过去,对了,这小子昨夜一力要求跟着过来,他莫非知道什么事?
“我,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在那地方呆久了,心里对那里有着本能的排斥,下意识的觉得跟在姐姐身边要安心一些,所以才......”陆启吓得一下站了起来,本就苍白的面容愈发的没了颜色,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握在一起,可见内心紧张之极。
“罢了,他还是个孩子,这事不会和他有关系,走,我跟你去看看。”少女盯着陆启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这孩子的反应逃不过她的感知,实在不像能和这凶杀案扯得上关系的人。
刘捕头没多说什么,他也不觉得这章凶杀案和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孩子有什么关系,他太小了,也太弱了,对方即便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潜藏在扶山城,和这个少年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三人出了客栈,跃上马背,一路风驰电闪般朝着城北奔去,陆启不会骑马,少女将他扔在刘捕头的背上,让刘捕头带着他跑,三人一路急赶,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案发现场的宅子大门敞开着,外面围了不少人,有十几名捕快和二十多名城卫军在那维持秩序。
刘捕头过来给少女报信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勃然大怒的那山城主已经安排了偏将南奇带着几十名城卫军和十几名捕快先过来了。
少女和刘捕头挤开人群走了过去,发现大门口有三具尸体,另一具在门槛之内,这四个人是衙门的捕快,屋里躺的一大排则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昨晚上屋子里的人,一个不少,全部在这里,都死了。
“南将军,可有发生什么线索?”刘捕头打量了现场两眼,抬目问了先过来的南偏将一句。
“行凶者是高手,你别看从门口到内院,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可这些血迹并不是打斗留下的,而是杜威和司青他们从里面爬起来的时候留下的,大门的门栓上挂着两个血手印,瞧其形状大小,应该是杜威挣扎着打开大门留下来的。”
“再根据杜威他们以及屋内那些死者身上的伤口上来看,都是一招致命,也就是说,出手之人,在每人身上只用了一刀,大家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仅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杜威和司青他们也一样,这个人,不仅功夫得,更是杀人的高手。”南将军是军中老人,眼光颇为老辣,一看伤口,就判断出了很多信息。
“还有一点,南将军忘了说。”南偏将的话音落下之后,跟着刘捕头进来后,一直在细心打量现场的少女插了一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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