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俏美:“哎呀,还是芳芳你聪明,妈怎么没想到呢!在国,你怎么说?”
时在国:“可以是可以,但玉儿已经被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咱们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梁俏美:“你管她的死活干嘛,想想咱们芳芳那么努力学习,次次都被时玉儿这个贱蹄子超过,而且最气人的是这个贱蹄子从来不学习,你能忍受,我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欺压!”
……
后面的录音还很长。
韩爵之播放到这里,就关闭了,抬头看向一语不发的老人。
时老太原本并不待见韩爵之,但听完这些录音之后,两眼已经克制不住,热泪盈眶。
造孽啊……造孽啊!
她都对玉儿做了什么好事?
时老太羞愧难当,心情万分复杂,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韩爵之扭头看向门口傻愣住的一家三口,以及沉默不语的时玉儿,对她投去关切的眼神。
随后,又把视线转移到一家三口身上。
“不知三位对刚才的录音熟不熟悉?”
一家三口面色惨白,无地自容,没有人敢接话。
韩爵之继续无情地拆穿这家人的丑恶行径:
“这是三年前,你们一家三口在你们家的客厅里说的话,被当时在你们家工作了3年的保姆用手机录下来,她看不惯你们丧心病狂的嘴脸,录完就辞职了。
如今她得知时奶奶病重,便拿了这份录音来找玉儿,可惜玉儿不在家,我便代收了这份厚礼。”
听到这里,时玉儿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一次被狠狠地击垮。
莫大的委屈似山洪般倾泻,化作眼泪。
猛的抬头看天,抬手捂住发酸的鼻子,哽咽着说:“你也是够了,乱拿我的东西。”
韩爵之起身走过去,牵住女孩的手,将她带回时老太面前。
时老太抬头看向孙女哭泣的脸庞,纵使她历尽沧桑岁月,此刻也难掩内心惭愧。
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孩子了?
“玉儿,奶奶对不起你啊……”时老太说完一句道歉,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时玉儿没有说话,有些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顿时泣不成声。
时老太心知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也不指望玉儿能够原谅自己,艰难的扭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一家三口。
“我老太婆真是瞎了眼,信了你们的邪,你们这一家三口,还是人吗?啊?你们说说,你们还配做人吗?”
一家三口仍然保持沉默。
“你们都对我的玉儿做了什么好事啊?我又对玉儿做了什么好事啊……呜呜呜……”
很快,老人家也低低的啜泣起来。
呼吸机上的线条,波动幅度越来越大。
时玉儿赶紧劝道:“奶奶,你别哭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时老太闻言,反而哭的更凶了。
“玉儿,奶奶对不起你啊……是奶奶对不起你……”
“奶奶、”
时玉儿还想说点什么,韩爵之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意示让他来。
时玉儿怕自己说多错多,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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