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沙默默地转动轮椅走过来,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轮椅几欲要撞到桌子。
时玉儿伸出手,将轮椅定住,“要撞上了。”
流沙微微抬头,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那个断臂女人,我已经把她杀了,以后没有人敢再动你。”
时玉儿的心狠狠一颤,几欲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远离他。
她最害怕他露出嗜血的一面,诸如现在。
流沙及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玉,永远不要离开我。”
时玉儿想把手抽回,但他不允许,深入骨髓的恐惧几欲要涌上心头,男人却在这一刻,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他咳得很厉害,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手,继而捂住唇。
时玉儿愣了下,急道:“你怎么了?”
流沙咳了许久,终于缓过去了,哑声道:“没什么,有点感冒。”
说话间,他把手放了下来。
时玉儿却看到了,他掌心上的血迹……
这个家伙,肯定是受了内伤!
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大手,同时抽了一张纸,为他抹掉掌心的血,“我不想知道你又在外面杀了什么人,在我面前,不要让我看到血。”
流沙的手颤了一下,语气有些疑惑,“我咳血了?”
“不然你以为是口水吗?”
“只是没想到伤得这么严重。”
“到底怎么回事?”时玉儿忍不住又问。
以他本事,不可能有人能伤他这么重,肯定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流沙微微勾起唇,将她的手反握住,移到他的嘴边,快速地亲了她一口。
时玉儿来不及把手抽回,最后算了,他一直很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玉,答应我,这段时间,留在我身边。”男人的语气,竟有些哀求。
时玉儿总觉得他这番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懒得去深究,“我有事求你,自然不会离开你。”
将餐盒摆好,并为他拿了一副碗筷,递到他面前。
流沙坐着没动,时玉儿才想起来,他看不到东西,便提醒他,“碗筷给你了。”
“喂我吃不好吗?”
“……”
时玉儿想说不,可看到他目不能视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真是怪,面对韩爵之,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丝毫不留情面,可是面对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她竟然会同情他……
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是同一类人,所以才倍感亲切?
她不甘心地为他夹菜,送到他嘴边,顺便问他:“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不知道。”
“能好吧?”
“吃东西不要逗我说话,会漏。”
“……”
时玉儿终于不说话了,默不作声地喂他吃饭。
流沙的胃口一直不大,吃完一碗饭,菜没吃多少,就说饱了。
时玉儿谈不上真正关心他,只是不想跟他处的不愉快,喂他吃完就开始吃自己的,而他则又回到了窗边,继续对着外界发呆。
那家伙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玉儿吃完饭,开始收拾东西。
流沙悠悠地转过轮椅,驶向她这边,一边说:“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你尽量别出门,有什么事跟烟说,让她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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